隻是,久等無果的你,不知從何處,取來------玄木弓。
玄木弓,再次碰上,竟覺,參了絲絲異味,似是血。血,那個時候,它不該有血的,我從未用它射殺生靈,血腥從何來?從何,來?
“雪染,幫我,就隻有你可以例無虛發百步穿揚。雪染…”要雪染如何幫你?一個廢了左手的雪染,如何能夠禦箭穿揚?
“夜,我已經……”雪染想說的,卻被他殷殷眉眼逼了下去。
隻能,竭力一試!
引了弓,痛,鑽心蝕骨,幾欲撕裂。
鬆弦,鬆弦,鬆弦……竟聽到,一聲女人輕微的驚呼。
是清染,清染……我射的,竟是清染,是清染!
“清染!”你發了瘋般,推開我,入了大殿。
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許久了,不知多久了,才見你,出來,抱著清染。
清染死了,是我殺了清染,是我用這雙手,這把弓,殺了清染……
“雪染公主……”夜離國君出來,看著眼前無措的女子,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他是旁觀者,他看得比誰都清楚。
“夜,我……”雪染看向他,他眼中的憤、怒,逼得她說不出話來。
“來人,將殺人凶手拿下。”他厲聲大喝,卻隻得侍衛麵麵相噓無人從命。
未央公主,誰敢動?
最後,我還是進了陰冷的天牢。
夜,你如願了,如願地,用手中兵權王爵尊位,換了未央公主的生殺大權。天牢,很濕,很暗。像有隻陰柔的手,一陣陰柔的風,侵入你的每一寸。
雪染,靜靜地躺在稻草鋪上,雙瞳,看著天牢頂,呆呆地。
門上鐐銬叮鐺。
“皇上,請賜雪染一死。”她淡淡地說。看著天牢頂說。
“你真要為他去死?”處事不驚的帝王,竟也會為一個女人如此失控。
“殺人償命,自古如此,皇上,父王不會因雪染而為難夜離。”靜得,嚇人。空洞的眼神,要把天牢看穿去質問上天嗎?
“殺人,嗬嗬嗬嗬,殺人,現在的夜傾羽在和朕的德妃遠走天涯自在逍遙,而你,你從來就隻是他的墊腳石,他用出雲國來交換取消婚約,一個出雲,萬千屠戮,血流成河你見過嗎?”他道出,道出出雲的毀滅。
“皇上,清染死了。”她什麼都不相信,她隻相信夜傾羽,夜離諾大,隻信夜傾羽。
“好,你要死,等你見了夜傾羽再死。”夜傾城失了最後的理智,他抱起雪染,出了天牢。
“來人,備馬,出城攔下羽遙王。”他把她裹在披風裏,策馬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