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的味道讓仲立夏不高興的皺眉,手裏的藥膏不悅的扔在他的辦公桌上,“麻煩你把你的臉上擦點藥,要是留下了疤,我可不負責。”
明澤楷一雙深眸一瞬不瞬的凝著她,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辦公室裏,他背對著陽光站著,耀眼的很。
恍然間,他冒出來一句,“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那次事故死的是我,是不是你就會永遠記得我,把我放在心上。”
仲立夏一陣心悸,嘴硬,“你不是沒死嗎。”
明澤楷苦味一笑,走過去,拿起她扔在桌上的藥膏,“都打算和我離婚了,你這藥膏就買的太多餘,我會誤會,你還關心我。”
仲立夏看著他,“對啊,我就是還關心你,關心你現在到底還有多少個人資產,離婚的時候我到底能分到多少,夠不夠我下半輩子花的。”
明澤楷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正她現在就是沒事找事,就為了氣他。
他打開藥膏,然後遞給她,一雙深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仲立夏隨口問他,“幹什麼?”
“擦藥。”明澤楷。
仲立夏,“你自己有不是不會。”
“我看不到。”明澤楷。
仲立夏,“洗手間不是有鏡子嗎?”
“這是你抓的。”非得需要他嚴重聲明啊。
明澤楷指著自己臉上的抓痕,一副,要不是你,他的臉能變成這個樣子的神色。
仲立夏用他手裏不情願的拿走藥膏,低頭擠著藥膏的時候,還不忘喋喋不休的嘰咕,“要不是你惹我,我會這樣對你嗎?”
藥膏涼涼的,她細滑的指腹在他的傷口處輕輕的打著圈圈,他說,“我對你好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多好。”
仲立夏,“所以你就對我不好了?”
不好?!
“我對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你好,傻子。”明澤楷。
仲立夏放下藥膏,在紙盒裏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看著明澤楷,“那你就最後在為我做一件事,可以嗎?”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要他做什麼,直接回答,“不可以。”
嘁,剛才還把自己說的那麼好,這麼快就原形畢露。
仲立夏低頭站在他麵前抽著紙玩,明澤楷低眸看著她,心裏是五味雜陳,低沉的嗓音緩緩劃開,“去休息室睡會兒吧,一個小時後我叫你。”
仲立夏抬頭看著他,他也剛好在看著自己,四目相交,好多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困,出去了。”說完,轉身離開。
明澤楷沒有強行留她,她剛走到門口,他已經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剛要轉身去落地窗那邊抽煙,心口是在悶堵的厲害。
門口那個還沒關門的仲立夏回頭說他,“不準抽煙。”
等辦公室的門被她關上之後,他低眸盯著自己手裏的香煙,終是又放了回去。
……
下午下班的時候明澤楷要仲立夏和他一起回去,仲立夏拒絕,“毛毛過來這邊,我今晚陪她。”
毛毛?
明澤楷擰眉,想了一圈,“酒吧裏的那個陪酒的?”
瞅瞅,瞅瞅,聽聽,聽聽,他現在這張富二代的嘴臉,“對啊,就是和我一起在酒吧陪酒的那個毛毛。”
“……”她一句話掖的他接不上話,她就那樣在他麵前,倔強的離開。
仲立夏沒去見毛毛,毛毛也沒有來這邊,她是接到了明澤楷媽媽的電話,可能是喬玲知道她已經流產的事情,才要求見麵的吧。
到了約見的餐廳,喬玲上上下下打量了仲立夏好幾遍,才開口說話,“既然孩子都沒了,你和楷……”
仲立夏打斷了喬玲的話,從前對她那麼好的幹媽,現在避她像避瘟疫似的,“如果是因為這件事,你找他談吧,我已經提出了離婚,是他不同意。”
喬玲一聽,不知道該說什麼,還以為她會賴著她兒子不肯放手,“立夏……”
仲立夏牽強一笑,“我本來就沒想要嫁給他,我人生中經曆一次家破人亡就夠了。”
喬玲臉色突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不明顯嗎?當初你們夫妻能舉報我爸,就會有人來舉報明市長,聽說最近您的公司運營也出現了點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