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坐在馬桶上,捏著腳趾揉了半,感覺疼痛減弱,就俯身撿起涼鞋穿好,慢慢走出洗手間。
可是剛走出去幾步,就感到腳下鑽心的疼痛,她皺著眉猶豫著要不要打道回府?還是要忍著劇痛在這年慶會上優雅從容地堅持到最後?
她知道這個今參加酒會的人,不是全國頂尖的商業精英,就是國家政要,而且現在距自己成人禮的生日相隔不到兩個月了,這就是明自己已經不是孩了,按照國家繼承法和遺產法,屹立於國際知名企業梅氏集團億萬企業將由她全部接管,如此之大的重任她能否擔當的了?
今時今日的梅若雪,已經不能再是那個嬌弱的大姐了。
兩世為人的她明白,她已處於風口浪尖上、關鍵時刻就要到來。
她不能像從前一樣,軟弱單純任人擺布了。
她不是不想哭,她知道她已經失去了世界上唯一可以撒嬌、耍賴,把她當寶的父母了。
雖然,現在縱然有叔叔梅榮庭的疼愛,現在的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免得自己不心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讓一直對她報以厚望的叔叔失望。
梅榮庭雖一直在和眾人周旋,對大廳上生的一幕也是看在眼裏,但他沒有起身,就想看看她是怎樣應對的。
有時候,一個人的成長,還真得需要獨立去麵對,才能慢慢長大。
隻有自己破殼的雞才能長大,他是明白的。
今是她第一次參加這種商業活動,讓她慢慢適應吧。
梅榮庭眼角漸漸浮出笑意,那是對侄女今的表現表示滿意。
梅若雪走出洗手見之後,大廳裏依然熱鬧非凡。
不少紳士的男士們都被她絕世的風采所吸引,盡管不知她是哪位貴府千金,都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她整個人就像什麼也沒生一樣,淡淡地從容地笑著,
但她沒看到於越的身影,沒有了於越哥哥的陪伴,怎麼心裏忽然有了一絲空落落的感覺?
梅若雪好不容易,抽了一個身就踏步到酒店外的陽台上,打算去透口氣。
於越在和那個商場圈內的人聊完了之後,就四處張望,咦?雪人哪裏去了?
他走到洗手間推開門,也沒看到人在裏邊,感覺頭有一點暈暈的感覺,就慢慢走到酒店裏陽台上,準備投一會兒氣。
一陣風吹過來,感覺頭舒服了不少。
掏出了一根帶有編號的、銀製煙管保存的哈瓦那大雪茄慢慢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仰頭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很久不吸煙了,那個德國定製的恒溫保濕煙箱,他很久不打開一次,真想把煙徹底地戒掉,因為他知道梅若雪不喜歡煙的味道。
俞丹妮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襲黑色裹臀裙,一眼就瞥到於越一個人往酒店外走去,她前撅後翹地扭了扭腰,嘴角現出一抹燦笑,快步也跟了過去。
果不其然,隻見於越一個人靠在陽台,手裏夾著一根大雪茄,眼睛向外邊出神地在想著什麼,那健碩挺拔的身形簡直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