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檬現在明白了，這條街就是一個假象。人都說厲鬼會影響人的腦電波，形成鬼打牆。眼前的東西看來比厲鬼難對付得多。
“你為什麼不救我？你為什麼不救我？……”陰戾的聲音刺痛著耳膜，殷檬和顧菰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殷檬，你相信我嗎？”顧菰趴在殷檬的耳邊說。殷檬點了點頭，回身用袖子裏的匕首刺穿了顧菰的心髒。
“你該死。”眼前的顧菰眼睛看是慢慢的變紅，頭發散在腦後，地上的影子張牙舞爪。“你不是相信我嗎？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不是救了我嗎？”顧菰一點一點的想殷檬靠近，血順著刀柄滴在地上。
“顧菰在哪？”“我就是顧菰。”“你找死。”殷檬看著眼前盯著顧菰臉的鬼魂，心裏麵擔心真的顧菰在哪，自己其實也分不清在自己家養傷的是顧菰還是眼前的鬼魂。要不是她問你相信我嗎？殷檬真的就信以為真了。
看著眼前執迷不悟的厲鬼，殷檬歎了口氣，揮動匕首此次戳中鬼魂的要害。她並不喜歡殺戮，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的執念，執念過深就會形成心魔，有了心魔，人就不再是人了。
厲鬼倒下的時候看著殷檬滿臉笑意，他說總有一天，總有那麼一天。
四周的景色開始慢慢的退卻，殷檬看見顧菰倒在不遠的地方，身上全是傷痕，看來自己不應該這麼著急。殷檬把顧菰帶回家之後，顧菰又開始了自己養傷的曆程。
不知道為什麼小白總是對顧菰帶有一種敵意，就是這種敵意讓小白每天活躍不少。
顧菰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鬆了一口氣，但是又覺得憋屈自己怎麼老受傷啊！對了，自己是因為什麼受傷的來著，仔細想了想，顧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劍架在了殷檬的脖子上，“說，為什麼要殺我。”看來顧菰遇見的情況和殷檬一樣，但是這種‘互相殘殺’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顧菰看著殷檬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把劍向殷檬動脈的地方挪了挪，“快說。”殷檬的意識總算是回來了，看著顧菰的樣子不知道作何解釋。“都是假的，幻境。你看見的是我要殺你，我看見的是你要殺我。”顧菰看著殷檬的眼睛，確定殷檬的可信度，最後還是把劍收了起來。
看看身上的紗布，要是真想殺了自己就沒必要給自己治傷了。
殷檬坐在椅子上行著那天晚上的場景，不論怎麼想一切都是合乎情理的，但是又說不通。
鬼魂傷人無非是因為懷恨而死，心中的怨氣難以疏解，可是沒有道理胡亂傷人，見人就咬啊。再說鬼魂傷人多數是有‘好處’的，一是為了疏解心中怨氣還早日投胎進入輪回。二是為了借屍還魂，或是替自己背負債孽，但是命格要相合，否則也沒什麼用啊。可是那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和這些不沾邊，似乎是單純的想要害人。殷檬做了這麼久的通靈人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情況，看來要麼就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要麼壓根這東西就不是鬼。
殷檬不知道要怎樣做。她想回殷家老宅問問殷闊，但是現在顧菰又有傷在身，小白還有心理問題，自己是分身乏術。
這幾天還算是消停，殷檬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是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顧菰傷好的很快，本來殷檬想和顧菰就此別過，從此相忘於江湖，自己實在是不適應生活力出現另一個人，但是這件事還沒有完，殷檬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就把顧菰帶到了殷家。
剛進門殷檬就聞見了一股草藥的味道，這殷闊這麽多年了還這毛病，沒事就喜歡蒸草藥熏一熏屋子。把顧菰還有小白安排好，殷檬就去找殷闊了。
“老頭，我回來了。”看見殷闊殷檬就覺得放鬆多了，整個人象是個小無賴一樣。“回來幹什麼？”殷闊坐在椅子上頭都懶得抬，殷檬可是他從小養到大的，他能不知道，這小兔崽子要是沒事能回來嗎！
殷檬有事相求，這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拍了半天的馬屁，順帶著把自己要問的話說了出來。
“老頭，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殷闊放下茶杯，一巴掌呼在殷檬的後腦勺上，“平時讓你多書你不讀，平時給你講的事情你不聽，現在回來問我，晚了。”殷檬討好的看著殷闊，奈何殷闊鐵了心的不說。
“老頭，顧家的小女兒顧菰這次和我一塊回來的，她叫那東西給打傷了。”殷檬把顧菰的情況告訴殷闊，想讓殷闊照顧下顧菰的傷，殷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晚上吃完飯，殷檬就進了殷家的藏書樓，看著這一屋子沒有上萬也有八千的書，殷檬腦袋都疼了，隨意的翻了幾下之後殷檬就不想找了。明天再問問老頭，如果他還是不說，那以後就見招拆招。反正應了殷闊的那句話，不該死總歸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