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背叛者(1 / 1)

彼岸·花易冷,是她的代號。在組織裏,任何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他們都叫她易冷。花易冷,一個多麼絕望心冷的名字……正如她本人…

人不會因為名字而出名,但名字卻會因為人而精彩。這個名字跟著她,不虧。所有都知道在殺手行列有這麼一個人,她不屬於任何國家,任何勢力,單單屬於她自己,那是一個人的國家。殺人按心情,救人也按心情。

曆史記載,彼岸·花易冷曾在受傷後火氣沒處發,對一個已經有了幾百年曆史的家族進行毀滅式追殺,全家上下主人家仆幾千人的生命在那一夜之間消失湮滅。一個幾百年的家族,背後靠山強大可想而知,在世界前列的科技殺人武器數不勝數,但隻憑一人之力就被滅族……

似乎……不太可能……?但經過全球各地國家的驗證,殺人技巧的確是隻有殺手才能具備的。

一個頂級殺手的出現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畢竟世界上的殺手多得是。一個單打獨鬥,從不組隊的殺手同樣不受人重視,同樣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但這樣一個出現卻是威脅了所有人,包括所有國家。

嗬,真可笑。她成了黑白兩道共同追殺的人物。什麼時候也沒見過黑白兩道這麼和諧啊,倒是在她身上出現了。這個世界夠虛偽!

她本無心稱霸整個世界,隻想和那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不過天不遂人願啊。天,該死!

想到那人,如沾血的紅瞳裏映出一抹溫柔,眼眸裏充滿了笑意,身上的冷清少了幾分,倒是整個人溫暖溫情了些。月亮拿霧遮羞得遮住臉頰,怕自身的光彩汙了那笑眼如花的女子。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

屋內的溫暖驅走了冷夜帶來的寒冷,臥室的燈還亮著,還沒睡啊,是在等她吧……

——

五年前,她把那個家族滅門後,也是受了重傷,已經沒了力氣,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血流出的軌跡,在小巷裏想,就這樣死了吧,活著真無趣,隻是可憐了那些彼岸死士們,對她的衷心她是知道的……

她沒喚他們出來,不然必定死不了。她知道,他們都在暗處,都知道她的情況,快死了。但她想死,沒她的命令,他們又怎敢妄然出來救治她……

終於,要死了……終於,要解脫了……

再次睜開眼睛,她不會無聊的以為自己在地獄,身上的疼痛告訴她,她還活著……哪個好心救她的人,真是……沒事找事,真是……該死啊……

“呀!你醒啦,來,起來嚐嚐我做的粥,你都好久沒有進食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這粥雖然清淡了些,但對身體還是很好的……”那個臉上有些皺紋的女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吵死了,該死,而且她明明記得有顆子彈穿透了她的左心口,那裏是心髒的位,隻可惜,她的心髒長在右胸口,又讓那些人失望了吧,這個女子,該死。蛇有七寸,打蛇打七寸,而她的七寸已經被她知道,留下她,不過是留下禍根。從腰處拿出的匕首卻是又不著痕跡的放回……

但,就讓她起個惻隱之心吧,這樣的溫暖,多少年不曾感受過了,多少年不曾有人這麼對她了……

她說她很像她的女兒,所以救了她。她當時柳眉緊皺,她不是誰的替身!盡管想要留下她的姓名,但那時她的尊嚴!正要把匕首射向那女子的心口。

“盡管你很像她,但你始終卻不是他,她早在幾年前就救治無效,離開我了。”那女子垂下頭,眼睫毛蓋住了眼睛,看不透她的情緒,卻是讓易冷心中一暖……心中已經堅定,此後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

——

“芸姨,易冷回來了。”隨著易冷的話音落下,廚房門口已經跑出了一名女子,看起來雖然已經進入中年,但從臉上的痕跡還是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定是個傾人心的美人。

“我……”

“呀!易冷怎麼又受傷了!我去給你拿藥……”還沒等易冷說什麼,那抹俏影已經踩著拖鞋‘噔噔噔’上樓了……

這人,還真是與往常一樣……麻煩啊……

心中雖是這麼想,但卻是很溫暖……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要小心些,每次回來後都帶著一身的傷,血那個流呀流,紅得刺眼,怎麼老是不記得我說過的話,記得啊,以後……”

“芸姨,我以後會小心的……”看著楚風芸一邊幫她治著傷,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易冷忍不住出聲打斷……

“哎,你大了,我畢竟也管不住,也從不曾管住你過……”看著原本嘰嘰喳喳個不停的芸姨停止了打‘機關槍’,卻是冒出這麼一句,易冷發誓,她這是生平最後悔的一次打斷別人說話。

看著芸姨消愁的樣子,易冷不免有些心慌了……

“芸……”剛要說出的話猛地被打斷,眼瞳收縮,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那把治傷取子彈的小刀,狠狠插在她的右心口處……

血,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