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勇天臉上微微一顫,從小到大他沒有一次傷心難受過,不管遇到什麼煩惱的事情他總會笑笑不會在意,而這回他卻有種憤怒而傷感的情緒。
風無情的在空中肆虐,柳樹也在劇烈的搖擺,就連趴在樹上的蟬也在拚命地鳴叫,仿佛這世界萬物都感受到了這位善良少年心中的悲傷。
夏勇天眨巴他那雙黑得像發光的漆一樣的眼睛順著眼,眼角上帶些淚痕,他起身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府邸,然後默默地走向外麵的街道。
“咚——咚!咚!咚,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咚——咚!咚!咚,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街道上隱約傳來更夫敲鑼的朗聲,聽著敲擊的聲音,已經四更了。整個武天城處於寂靜的狀態,偶爾仔細聽聽,也會聽到一些埋怨的聲音在角落處徘徊。
“都這麼晚了,還要讓我刷碗,自己卻去睡懶覺,工錢發的還不夠塞牙縫一天天還要這麼麻煩,這客棧的生意本來就不好,都不知道這些碗都是從哪裏來的”
一個身穿客棧小二服裝的男子坐在小木凳上,用力的刷著盆裏堆成山的碗,喋喋不休的說著。本來就一肚子氣的他怒氣還沒有消散,又被咚咚的敲門聲擊破了忍耐極限怒氣暴漲開始大罵:“哪個挨千刀的崽子,大半夜不在家睡覺,上這破地方來住,啊,幹什麼呀都要”說著,左手拿碗,右手拿抹布,氣衝衝地走進客棧大堂,把檔門的木板搬下來,然後咬著牙把門開開,剛要大罵,立刻情緒變弱輕聲道:“你...客官你不是在樓上睡著呢麼,怎麼。”夏勇天抬起頭,暗暗回道:“我問你,如果心痛的話,有沒有藥可以治療。”
頓時小二說不出話來,撓撓後腦勺說:“客官,這心痛可不好治啊,如果你有什麼傷心的的事情,可以找我嘮嘮。”看著夏勇天的神情又道“客官,您是否遇到什麼感情上的問題,如果是感情上的問題,有個東西可是良藥。”
“酒”
酒這個字眼,在夏勇天心裏並不陌生,很久以前就看哥哥喝過,自己還嚐了一小口,嘔吐不止。但是能讓他的心裏不疼,什麼也顧不得了,擺手就讓小二拿三壇,嘭地一聲把銀票拍在桌子上,一旁的小二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霎時眼前元寶圍繞,興奮地叫了兩聲,蹦躂地去拿酒。
過了一會,三壇酒擺在桌子上,夏勇天歎了一口氣道:“給我留個門,我出去一下。”簡單的一句話打發了小二,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街道上,隻有一個人影穿梭巷子,那就是夏勇天,他走了幾步然後停下接著把懷中抱的一壇酒舉在胸前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沒多長時間,夏勇天就感覺到腦子嗡嗡作響,有些站立不住,撲通一聲坐倒在地,喃喃自道:“這酒真好使,真的不痛了,但是為什麼還是感到悲傷,喝完,更讓我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情,為什麼那,嵐莎,你會這樣,難道我做錯什麼了麼,為什麼”正當夏勇天苦惱的時候,隱約從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獨身一人喝酒,公子為什麼這麼憂愁。”
“誰.....誰啊”,迷糊的夏勇天回身往後麵看“你是...”
漆黑的深夜,借著月光那個影子越來越接近,一個身穿俠士衣服的男子拿著扇子,扇動著的風輕輕滑過他那讓女人都嫉妒的光潔白皙的臉部,烏黑深邃的眼眸,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夏勇天呆滯的看著他沒有說話,最後在嘴裏吐出一個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