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待在誅仙境呆太久了嗎?竟會連法靈不可不同源都忘了。”楚鸝露出嘲諷的笑意。
她之前敢向骨夙索要神器可不是一時興起,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早早的就料到骨夙不會輕易給她神器,甚至還可能會動殺心,所以她也是準備好後招的,但如果骨夙強行想要殺她的話,她也隻能破罐子破摔,讓骨夙也得不到他想要的。魚死網破,誰不會啊!
“這……”骨夙遲疑了一下,眸中的殺意在聽了楚鸝的話後也消減了不少。
“公子大可不信,但望公子在殺了我之後不要後悔。”楚鸝語氣溫和,看向骨夙的目光也不由得柔和起來,當然這是在她知道自己的預料靈驗了之後。
“我暫且不殺你。”骨夙將信將疑的隱去了殺意,他曾經的確聽過這麼一個法靈禁忌,所以他對楚鸝說的話也不是完全無腦子的相信。
“公子,那……”楚鸝在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還不願放棄向骨夙索要神器。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骨夙望著楚鸝那滿眼盡是神器的模樣,此刻對於這句話的真實感覺簡直是感同身受啊!
骨夙一陣沉默,為嘛,他覺得自己被坑了呢?
“公子既然要與我合作,拿點誠意出來不是應該的嗎?”楚鸝眨巴眨巴大眼。
“好,我答應你,如今你可以把取下的心頭血交給我了嗎?”骨夙伸出來索要。
“不,不,你要先把神器給我,要不然你得到了心頭血後不把我殺了啊!”楚鸝強烈的搖頭,表示不答應。
“好,我先把神器給你。”骨夙輕哼,顯然不滿,更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上古神器。
“嗯,真不錯,真是好孩子!”楚鸝一時高興,站起身來,拍了拍骨夙的肩膀,不住的稱讚道,但一接收到骨夙那恨不得把她殺了的神情,又悻悻的收回了搭在骨夙肩上的手。
至於她心口的疼痛雖然依舊存在,但比起她得到神器的快樂,可以算是滄海一粟,她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快點,快點。”楚鸝上蹦下跳,眉眼彎彎,眼眸發出閃爍的光芒。
在楚鸝的催促下,骨夙更是無奈,一陣哀歎後,也隻有不情不願的拿出神器。
他伸出自己那修長白皙的手,一陣刺眼光芒後,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把弓箭,那是一把通體冰藍透明的弓,全弦是用深藍色的滬絲做的,再看一眼發箭端,鑲嵌著水藍色的寶石,再飾以鸞鳳和鳴刻紋,栩栩如生,仿佛那騰飛的鸞鳳便要騰空而來,弓的末端再綴以狐藍流蘇,流蘇在誅仙境內暖風的吹拂下搖搖擺擺,輕饒動人,宛若嫵媚多姿的舞女跳著妖嬈的舞步,但整把弓又透露著絲絲沁人心魄的冰寒,使人不敢輕易接近。
看到這把弓,楚鸝不甚歡喜,看著骨夙的目光也不在那麼仇視,不經意間,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是冰鸞雪弓,乃上古鸞族聖女鳳攸的護身法器,鳳攸仙逝後便隨著鳳攸的神體保存在鸞族境內,但十萬年前的第一次仙魔大戰,鸞族被滅,冰鸞雪弓不知所蹤,再一次出現它的蹤跡是在幽冥界的幻音深海,幻音深海有著湖海奎龍守護,我當時去取,也是九死一生,真沒想到,最後會給了你這個小丫頭。”骨夙撇撇嘴,極其不舍的將冰鸞雪弓緊緊握在手中,要知道今天之後這把冰鸞雪弓就不再屬於他了,他能不肉疼嗎?
楚鸝自是高興,雖然她也知道這上古神器不易取得,但她卻沒有絲毫愧疚,誰叫他之前騙她,後來還欲取她性命的,她不對他狠一點,都對不起她自己。
看著楚鸝聽完了他的一番敘述後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與感激,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骨夙忍住想揍人的衝動,咬牙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表示的?”
“要說的?”楚鸝疑惑,有什麼要說的嗎?楚鸝本欲搖搖頭,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還是覺得不說些什麼著實不妥,於是楚鸝露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骨夙在一旁非常激動,心中不住哀歎道,這丫頭終於開竅了。骨夙一臉期待,默默的等待著楚鸝的一席感激之言。
“這把冰鸞雪弓我很滿意,公子取得這冰鸞雪弓極其不易,而我為公子取得心頭血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所以我認為我與公子的這筆交易是非常完美的。”
骨夙聽完此話後,忍不住想要噴血,但也僅僅隻是想想而已,緊接著楚鸝便接收到了一道涼颼颼的目光,如果將骨夙的目光比作是箭的話,那楚鸝現在必定是萬箭穿心了。
楚鸝輕輕顫抖,口中小聲呢喃:“不就是一把弓嗎?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麼小氣嗎?”何況那冰鸞雪弓再如何難得,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的法器,他一個男子又怎麼使用得了,她如今問他要這神器,也是讓冰鸞雪弓物有所值,不被埋沒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