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月伸出手:“我正好要去見王爺,給我就好。”
侍衛點頭答應,把喜帖交給她之後退了出去。猜到了喜帖的來源,薑明月撇撇嘴進了大廳:“王爺,王妃,丞相府的喜帖,我估計是歐陽玉婷要與宇文珩成親了。”
東陵孤雲接過喜帖展開看了一眼:“嗯,七日之後,邀我們前去赴宴。”
“這麼急?”端木幽凝皺眉,“看來宇文珩急著回國。王爺,我們去嗎?”
東陵孤雲笑笑:“為何不去?你記得準備一份賀禮。”
端木幽凝見狀眉頭皺得更深:“王爺,你要做什麼?”
東陵孤雲很無辜:“恭喜丞相府與鳴鳳國締結連理啊,還能做什麼?”
端木幽凝盯著他看了半晌,轉頭便走:“我去準備賀禮。”
薑明月撓撓頭,好奇地追問:“王爺,您要做什麼啊?”
東陵孤雲扶額:“我不是說了嗎?怎麼你們都不信?”
薑明月甩手跟了上去:“但您的臉上不是那麼寫的。”
看著兩人的背影,東陵孤雲笑笑:我真的是去道賀,隻不過要順便瞧瞧熱鬧而已。因為有人絕對不會讓這門親事順利結成,怎麼也要動些手腳才行。
自那日沈少白離開之後,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足見歐陽逍這陣子都在忙著操辦二人的婚事,已經沒有功夫去感懷寺上香禮佛。眨眼間,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玉麟國曆來有規矩:倘若女兒要嫁往別國,必須首先在女方家中拜堂成親,並送入洞房,一夕歡好。第二日一早,再將處子落紅交到男子手中,表示已將清清白白的女兒托付給了他,希望他從此之後善待這個妻子。
畢竟是丞相府嫁女兒,嫁的又是鳴鳳國的太子爺,派頭自然要做足,要轟轟烈烈地大操大辦,絕不能辱了雙方的麵子。
一大早,丞相府便門庭若市,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及朝中官員絡繹不絕,笑語喧嘩,熱鬧程度居然直逼當日東陵孤雲大婚時。歐陽逍與幾名妻妾俱都打扮得光鮮亮麗,站在門口迎接賓客。看到一旁的賀禮已經堆積如山,他得意地撚須微笑。
便在此時,歐陽逍一轉頭看到湛王夫婦聯袂而來,忙上前幾步抱拳迎接:“湛王與湛王妃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快快請進!”
東陵孤雲微笑點頭:“恭喜丞相,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笑納!”
“哎呀!殿下太客氣了!”歐陽逍樂嗬嗬地接過,“來人,快帶殿下和王妃入內喝杯熱茶,並小心伺候!”
下人應聲而來,躬身相請。一邊往裏走,端木幽凝一邊低聲說道:“我瞧情形似乎……”
“噓!”東陵孤雲含笑阻止了她,“隻管看著,不準多說。”
端木幽凝撇撇嘴:不說就不說。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歐陽逍早已端坐於堂上,等著新人來“拜見高堂”。一身大紅喜服的宇文珩麵帶微笑,顯得謙恭有禮,又不乏太子的高貴大度,倒也頗有幾分看頭。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新娘子卻依然不曾露麵。歐陽逍眼中已露出明顯的焦急,卻故意哈哈一笑:“想必是新娘子還未打扮好呢!錦繡,你且去催一催,不然新郎官該等急了!”
賓客們哄堂大笑,小妾錦繡忙答應一聲轉身進了內室。誰知不過片刻,她突然尖叫著奔了出來:“老爺!不好了!玉婷不見了!”
片刻的安靜之後,廳堂上轟的一聲炸開了鍋,歐陽逍更是臉色大變,刷的站了起來:“什麼?!不見了?!”
“是!”錦繡連連點頭,“負責伺候的丫環都被打昏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歐陽逍來不及多說,邁步就跑,宇文珩也早已臉色鐵青,隨後跟上。滿堂賓客雖然也覺好奇,卻不敢隨意亂闖,隻得留在原地議論紛紛,個個伸長了脖子往內室的方向看去。
東陵孤雲笑笑:果然出事了。不過這法子也太拙劣了,精明如歐陽逍,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另有內情?
新房內一片火紅,耀得人睜不開眼睛。新娘子雖然已經失蹤,周圍的一切卻並不淩亂,足見來人絕對是高手。負責伺候新娘梳妝打扮的幾名侍女橫七豎八地倒在一旁,並無明顯的外傷,而且從均勻的呼吸來看,應該隻是被人點了昏睡穴,至少性命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