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半天唇舌,卻並未占到任何便宜,甚至連醉相思的手都沒有摸到,東陵臨風自是萬分惱怒。有心抬出“東宮太子”的身份,卻又不敢冒這個險,隻得強行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微笑道:“相思姑娘這是說哪裏話?能與這樣的絕色佳人秉燭夜談,已是人生一大樂事,怎會掃興?如此,就請姑娘為我彈奏一曲吧!”
端木幽凝故意裝作鬆了口氣的樣子,含笑說道:“是,公子吩咐,敢不從命!公子請坐。”
在琴旁落座,端木幽凝輕撫琴弦,一連串悠揚的琴聲頓時自她的指縫間流出,說不出的悅耳。縱然東陵臨風根本不懂欣賞如此高雅的琴聲,也不自覺地有些入神。
一曲既罷,端木幽凝微微頷首:“獻醜了!不知公子還想聽些什麼?”
還聽?光聽能泄火嗎?東陵臨風暗中咬牙,故意微微一笑說道:“不了,如今天色已晚,相思姑娘請好好歇息,我先告辭了!”
說著他起身欲走,端木幽凝故意裝作不解的樣子叫住了他:“淩公子這就走了嗎?公子花了大把的銀子,相思總該再為公子獻上一曲或是……”
“這倒不必了!”東陵臨風略略躬了躬腰,免得醉相思看出他身下那個部位明顯的變化,“不過相思姑娘放心,銀子我不會收回的,姑娘若是願意,下次為我多唱一曲也就是了!”
這麼說,你還會再來?
端木幽凝暗中冷笑,故意滿臉感激:“是,多謝公子體諒!下次相思定會備下最好的酒菜款待公子!”
東陵臨風告辭而出,聽到腳步聲漸漸消失,端木幽凝終於挑唇一聲冷笑,接著走到桌旁將燭台上的蠟燭吹滅並收走:這蠟燭裏加了特殊“作料”,可是為東陵臨風量身定做的,珍貴得很呢,可不能輕易浪費!
東陵臨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試探我嗎?不過可惜,縱然你有天大的懷疑,也敵不過我為專門為你準備的特殊“蠟燭”!
手腳麻利地換好夜行衣,端木幽凝穿窗而出,往鎮國公府而去。東陵臨風已經上鉤,無論如何都跑不了了,早晚會乖乖落入她設下的局裏!所以如今,她該著手報恩的事了。不過在報恩之前,她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東陵臨風死都想不到所謂的“醉相思”就是他一直擺脫不掉的鬼麵太子妃端木幽凝,是以走出去老遠,他的眼前依然晃動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高正良沉默許久,終於忍不住好奇地開口:“殿下,您跟那醉相思……”
“什麼都沒有,”東陵臨風冷笑,“你方才就守在門外,不是都聽到了嗎?”
“是,”高正良點頭,“因此屬下才奇怪,殿下何必跟她費那些口舌?直接把人把床上一按……”
“你以為本宮不想?”東陵臨風陰測測地笑著,“本宮方才那樣做正是為了試探那醉相思,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賣藝不賣身!正良,你立刻暗中去查一查這醉相思的底,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倘若沒有……這朵花本宮摘定了,而且要第一個摘!”
高正良立刻了然地點頭:“是!屬下馬上去辦!”
低頭看了看身下那個突出的部位,東陵臨風笑得越發猥褻:醉相思,本宮既然看上你了,就一定會得到你!賣藝不賣身?狗屁!就衝本宮見到你就有如此大的反應,本宮又怎麼忍心對不起胯下的這根寶貝?哼!
第二日一早,當端木幽凝出現在大廳,正好看到端木文庭與南宮羽相擁著自內室走了出來,甜蜜得宛如新婚夫妻。尤其是南宮羽,在佛堂苦熬那麼久之後,她第一次得到丈夫的雨露恩澤,越發水靈清潤得不輸給那些妙齡少女。
微微一笑,端木幽凝上前打了聲招呼:“父親,娘。”
“凝兒!”南宮羽略略有些赧然,但還是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快過來坐,吃飯吧。”
三人剛剛落座,其餘人便陸續趕到了。南宮燕看到南宮羽眉梢眼角尚未完全退去的縷縷春色,登時腦補出了昨夜她與端木文庭盡享魚水之歡的畫麵,一顆心便仿佛被毒蛇狠狠地齧咬著,妒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南宮羽重得端木文庭的寵愛,端木幽凝又是欽定的太子妃,萬一將來南宮羽再生下個男嬰……
合著我苦心籌劃了這麼多年,竟然是白忙活一場,什麼目的都不曾達到?!不行!這絕對不行!
我一定要知道,南宮羽體內的劇毒究竟是如何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