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是怎麼辦事的！當初我是怎麼說的？”隱約間，傳來的是耶律齊的聲音。
“……”
“人找到了嗎？”
“王爺，我們已經盯上了，不敢輕舉妄動。”好象是桃絳的聲音。
“小心一些，否則你們都不用回大遼了！”
“……”
“沈公子回來了嗎？”
“還沒。”應該是馬兆年的聲音。
“青嶽，你確定這藥有效？”
“回王爺，當初大小姐誤食了忘魂，也是用這藥先保命的。”
“恩……”縱有再多的不適，我仍然竭力發出聲音，想告訴這一屋子的人，我醒了。
“王爺王爺，小姐醒了！”桃絳驚呼。
“霜兒！”手被一把握住，眼前仿佛出現了個黑影子。
“厄……”我說不出話來。
“爺，水！”桃絳反應機敏。
清涼的水慢慢流過我的喉嚨。好多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說倒就倒了？
“你被人下毒了！”
不會吧！仗都打贏了，還有誰怎麼無聊，毒我這種一點用的沒有的人？我心裏嘀咕。
“大小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汴梁的路上遇見的女強盜嗎？”
當然記得。難道是強盜報複？當時是許思純還是劉賀射傷她的？好象沒毀了她的容啊？值得她這麼久以後還來報複我？我靠在耶律齊的臂彎裏，用眼神詢問著。
“那個女強盜姓萬，人稱四娘，不是普通的強盜。”
“剛才我們已經確定，”耶律齊接過話，“她是定北門的人，金永的相好。”
“什麼……”難道，我老早就已經被定北門那幫激進分子盯住了？
“不錯。桃絳疏忽，那次的搶劫決不簡單。”
“屬下也有錯，甘願受罰。”青嶽“撲通”一聲跪到在地，桃絳也跟著要跪。我本想阻止，偏偏沒一點力氣。
“錢三、金永他們投靠李元昊作為細作，你想是誰在從中傳遞？”
誰啊？
難道，是萬四娘？我恍然。
“你不用心軟，他們幾個非罰不可。先前你被搶，他們錯過了查探的機會；金永的事，他們又錯過；你的飲食應該檢查的，他們再一次錯過了。”耶律齊說得異常嚴厲。我的眼睛一掃，床前竟然跪了一片，腦袋一個比一個低，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什麼皇親國戚翹了呢！
“我……什麼毒？”我連忙岔開話題。
“你放心吧，你的症狀我已經傳給朱神醫他們了，那隻叫天眼的海冬青一早就帶了一粒丹藥過來，你這不就醒了？”耶律齊出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