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皓南體內真氣在雲門、風府兩穴受阻,流動不暢,能夠順利彙聚到丹田的內力不足平日的十之三四,就算有謝梵音的運氣心法引導,其力量也不足以打通鳩尾與筋縮兩穴之間的暗脈。幸好有謝梵音和秦若玉全力相助,才能一分一分地向前緩慢推進。
金子淩和嫦兒守在外麵,聽著密室中毫無聲息,也不知三人的進展如何,不免都有些擔憂,麵上一片肅然,一句話也不說。
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易三江中針之處麻藥的勁力消失,突然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點中了胸前幾處要穴,癱坐在牆角動彈不得。
房間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與他大戰一場的嫦兒,另一個卻是金子淩。
易三江見了金子淩又驚又喜,開口叫道:“金掌櫃!你怎麼會在這裏?”他知道金子淩是劉皓南的朋友,金子淩既然在別鶴居,劉皓南也應該安然無恙才是。
金子淩轉過身來,見他醒了,便笑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難道這別鶴居隻有你們邙山宗的人能來?”
易三江聽金子淩語氣不善,料想他對邙山宗以及宗主定是存著諸多不滿,歎了口氣道:“金掌櫃,前日我將你挾持到邙山宗總舵,的確不夠光明正大,得罪之處,望你海涵。”
金子淩聞言麵色緩了一緩,感念他在宗主麵前多次為自己求情,便道:“我知道易寨主是受命為之,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你追隨的那位宗主實在不是善人君子。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易寨主宜早作籌謀,不要誤了自己的前程性命!”
易三江隻有苦笑,黯然道:“多謝金掌櫃提醒,易某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對了,劉少俠是不是也在別鶴居中?他的傷勢如何?”
金子淩聽他問起劉皓南,想到劉皓南被刺穿琵琶骨、武功盡失之事,心中升起怒意,冷哼道:“恐怕要讓你家宗主失望了,他現在還沒死!”
“金掌櫃,請相信我對劉少俠並無惡意。我這次來別鶴居,也是受宗主之命來探視他的傷情!”易三江急忙解釋道。
“哈哈……這話誰人能信?難道他的武功不是你們宗主廢掉的?”金子淩聞言隻是冷笑,自然不會相信易三江的話。
“之前種種都是誤會……金掌櫃想必還不知道,劉少俠已經答應與邙山宗合作了……”
“不可能!”金子淩絕不相信劉皓南會向宗主低頭妥協,立即打斷了易三江的話。
易三江料他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仍耐心解釋道:“易某所言句句是實!劉少俠在什麼地方,金掌櫃將他找來,當麵一問便知!”
“他現下正在閉關療傷,還需兩日兩夜才能收功,你讓我們去問誰?”一直默不作聲的嫦兒忽然插言道,語氣也是頗為冷淡。
易三江急道:“昨日宗主將劉少俠交給謝梵音,就是想讓謝梵音用苗人的醫蠱術為他療傷,否則以謝梵音的本事,又怎能輕易帶他離開西陵茶社呢?二位如今將我困在這裏,宗主定會察覺別鶴居情況異常,大舉殺來,到那時可就糟了!”
金子淩見他言辭懇切,不似作偽,心裏也有些動搖,試探問道:“依易寨主的意思,我們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