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禦醫們都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推出西廂。
“讓我來看看,朕對醫術略有研究,讓朕來為她把個脈好了。”似乎是不忍床上蒼白的病顏,龍涯不經大腦思考就說出口,手腳也不聽使喚地走到了床邊。
“這……皇上……”讓皇上親自為葉文靜把脈,這可是有違君臣關係的行為啊。
“好了,亦軒,你莫不是信不過朕吧?”一句看似玩笑的話,卻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想必老師也不會阻止我的吧?”
“是,臣遵旨。”白亦軒雖不明白龍涯此行的意圖,但還是從床邊站起。
“……”歐陽斂雖沒有說話但還是默默地看著龍涯為葉文靜把脈。
握起葉文靜的手,龍涯震撼:“這……”這該讓他如何形容?床上的人那絕世的容顏?青絲垂腰,柳眉緊緊地皺著,額前地發絲唄冷汗浸濕正溫順地貼著,筆挺小巧的鼻,略顯蒼白的雙頰,緊緊抿著的唇一片櫻紅,飽滿誘人。
“皇上。”白亦軒看到龍涯對著文靜的那種癡迷的眼,心裏不由一緊,輕聲喚道。
“咳,知道了……”龍涯有些許尷尬地靜下心來仔細凝聽葉文靜的脈象,心裏卻不由得一震,這脈象……怎麼如此怪異!
“皇上,文靜她……”見龍涯的臉色恍惚不定,白亦軒急得要死。
“這……她的脈象確實怪異,朕也判斷不出她的病症……”龍涯的聲音低沉,眉頭緊皺,不忍見歐陽斂和白亦軒蒼白的臉色,又言,“這樣吧,明日朕把二弟叫來,他對醫術的造詣可以說是無人能及的了,讓他來試試看吧。”
“這……”屋內的另兩人沉思。
“好了,老師,亦軒,朕意已定,就這樣吧。”不合邏輯嗎?龍涯也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日我會帶二弟來的,這病恐怕可不好解。”
不知為何,屋內頓時沉默下來,三個人想著三種心事。
“好了,朕先回去了。”龍涯皺眉,不由得看了眼床上的人,心裏有一絲難受。
“恭送吾皇萬歲萬萬歲。”
次日。
這是哪裏?文靜輕蹙著眉環顧四周,北京四合院嗎?裝潢倒是很複古呢,這個是……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忍,文靜疑惑,是女的吧?頭發綁的也很複古呢。可是,這是哪裏?不像醫院呢。對了,亦軒,亦軒呢?我記得上次醒來他不是在我身邊的嗎?心裏一著急,文靜掙紮著要起身,不料卻驚醒了床邊的人。
“文靜!”白亦軒揉揉眼,看到坐在床上的文靜,活生生的存在!
“天呐!亦軒?”這個是……是亦軒啊!可他的頭發……
“文靜,太棒了,你終於醒過來了。”白亦軒溫柔地擁住文靜,語言哽咽。
“哐當”門口傳來金屬落地的聲音,隨後小月的聲音響徹太傅府,“天啊!小姐醒了!”
“小姐?”文靜迷惑,是在說自己嗎?看那女生的打扮怎麼也這麼……複古?!看向眼前的亦軒,不隻他的頭發,他的衣服也……
“靜兒!”歐陽斂聽到小月的呼叫聲便風一般地來到西廂,見到女兒呆呆地坐在床榻上,神情激動而蒼老。
又一個複古人類!這……難道……文靜低頭,看到自己裏三層外三層地輕紗,心裏一沉……怎麼可能?這麼狗血的事情都有?!可是,亦軒呢?亦軒怎麼也在這?
“靜兒,你怎麼了?”見女兒隻是茫然地望著四周,歐陽斂心裏有股不安。
“文靜,怎麼了?”白亦軒明顯也感到了不對勁。
這樣的話……
“你們……”皺眉,葉文靜的眼裏充滿了戒備,“是誰?”
“文靜?!”“靜兒?!”兩個人同時痛呼出聲。
那個人,真的太像亦軒學長了,就賭,這一把。文靜看著白亦軒輕輕喚出聲:“學長……”亦軒學長,是你嗎?
“學長?”白亦軒輕輕皺起好看的眉,無奈地問,“文靜,在說什麼呢?‘學長’是什麼?”
不是,他不是學長……白亦軒的一番話如同一道響雷,在葉文靜的腦海裏響開。可是,長的好像……那自己呢?一個人到這裏……為什麼,連死都不讓……心裏的絕望蔓延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