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
躺在床上的女人皮膚白皙,一張笑小臉長的靈巧討喜,身上穿著素色的衣衫,好看的緊。
不過她臉上的皮膚太白了,是那種不健康的白,沒有半點的血色。
半響,她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然後眼簾上長長的睫毛微微的動了動,親情的睜開眼睛。
她或許是睡得太久了,忽然之間醒來,忽然之間著睜開眼睛,還不適應太過亮眼的陽光,很快又輕輕的眯起眼睛,開始打量周圍的景色。
這裏應該是一個房間,古色古香的擺設讓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她還在古代。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
身子僵硬的厲害,司徒曼夭輕輕的扭過脖子,一眼就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緊緊的閉著眼睛的淩楓。
她愣在哪裏,沒有了反應。
太久沒有看見他了,這一刻像是做夢,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自己一直一直的夢見他,他跟她說說話的模樣,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裏的模樣,對她笑的模樣,她全部都是很深的刻在了腦海裏。
司徒曼夭伸出手輕輕的撫摸淩楓的臉:“淩楓,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你怎麼了?”
閉眼躺在床上的淩楓沒有半點的反應。
楚逸軒原本是靠在床邊的床柱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哭在說話,他眉頭一皺,猛的醒過來。
這八年他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得好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會想起司徒曼夭跳下懸崖是眼裏的冷意和恨意,心中冷成一片。
也是在這八年裏,他徹徹底底的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其實並不是喜歡司徒曼夭,而是愛上了她,所以才會在這八年裏對她悉心照顧,對她念念不忘,希望她能夠早些時間醒過來。
因為愛她心疼她,他不願意讓淩風死去。
“曼夭,你醒了?”
楚逸軒看著淩楓,心中一陣高興,猛的站起身前前後後的查看司徒曼夭的傷勢:“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知道,你睡了足足有八……”
還未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楚逸軒看著司徒曼夭眼中的恨意,再多的歡喜也在瞬間消失了,他動了動苦澀的唇,心中難受的卻無從發泄。
司徒曼夭一直沒有醒過來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想,隻盼著她好好的,早日醒過來,現在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從她憎恨的眼神中,司徒曼夭忽然醒悟過來,他恨他。
淩楓的身上的傷口有多深,她就有多恨自己!
見楚逸軒不再說話,司徒曼夭坐起身子,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男人,他一直都沒有動靜,似乎連胸膛的起伏都沒有了,她驚慌的伸出手放在淩楓的鼻子下麵,感覺還有一絲絲微弱的氣息,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又回到了之前的位子。
“你別擔心,淩楓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他沒事,還好好的活著。”
楚逸軒見司徒曼夭這麼擔心淩楓,心中的苦澀感更加的嚴重。
可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他即便心裏再不舒服,也要忍住不發火,畢竟現在不和以前一樣。
他愛她,她卻愛著淩楓。
真是可笑。
“曼夭……”
楚逸軒對上司徒曼夭憤恨和冷漠的眼熟呢,心頭一哽,覺得中感覺比淩遲還更加的讓人難受。
“你不要這樣看我,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我故意的,那一劍……是我失手……”
他斷斷續續的,不知道是因為心裏太過慌張還是什麼,連說話都變的不利索。
司徒曼夭卻顯然不想多聽:“你不用再和我說什麼當年的事情了。”
司徒曼夭打斷他,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所有的記憶也都止於跳崖前,那時候的楚逸軒心狠手辣,對她對淩風,不顧多狠都下的去手,這些,她都牢牢的記在心裏。
“你不需要說什麼,更不需要解釋什麼,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記得你是如何殺了淩楓,如何逼的我跳崖,楚逸軒,我勸你想清楚,現在你殺死我的話,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如果你注執意要留著我的命的話,我發誓,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她臉上的表情很堅定,似乎在警告他什麼,楚逸軒無奈的笑,果然,即便她司徒曼夭睡了八年,性格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雖然從她的嘴裏吐出來的是威脅人的話,但是楚逸軒還是莫名的覺得熟悉和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