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逸軒的房間回來後,司徒曼夭坐在庭院裏發呆。
雖然她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信心滿懷,其實她知道,這件事有多難。
當初憐心被殺害的時候,她在天牢裏,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更是沒有半點的線索,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王妃,外麵天氣寒冷,還是先進屋吧?”
小憐的手上拿著繡花,站在她的身邊擔心的說道。
司徒曼夭沒有在意,隨意的掃了一眼,隻覺得眼熟。
“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您說的這些?”
小憐將手上的東西放在石桌上:“這是憐心留下來的東西,我看好像是沒有什麼用了,打算先扔了!”
“不要動!”
還未等小憐的話說完,司徒曼夭便迫不及待且氣惱的衝她喊道。
“這些東西原先是怎麼放的,現在你就給我按著遠樣放回去,若是讓我覺得有半點不像的,我拿你是問。”
或許是司徒曼夭的聲音太過狠戾,明顯的被嚇了一跳,聽了她的話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往房間走。
司徒曼夭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歎口氣。
她好像要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
憐心的是對她的打擊很大,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以後,再想要對別人這樣認真的付出,應該是一個很難得的事情了。
“王妃,我……我都放回去了。”
半響後,小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走到司徒曼夭的身邊。
司徒曼夭淡淡的恩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她現在不知奧該相信誰。
她現在誰也不相信。
“你先下去休息吧,若是有事,我會喊你的。”
現在她該靜下來想想怎麼去查清楚憐心的事情了。
“王妃,我哪也吩咐過了,我必須呆在您的身邊好好的伺候您。”
小憐似乎不肯離開,有些木訥的站在那裏。
司徒曼夭有些無奈,所以現在她是被楚逸軒安排了人在身邊監視了嗎。
“那你過來。”
司徒曼夭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朝她招招手。
小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對自己便了臉色,但還是不敢違抗,似乎有些害怕的挪到了她的身邊。
“你什麼進府的?”
“回王妃,小憐到王府已經有數日了,之前一直在洗衣房裏做事,昨天受了王爺的囑咐,讓我來這東苑伺候王妃。”
司徒曼夭點頭,語氣裏竟然到這循循善誘的味道。
“那你知道憐心的事嗎?”
“女婢隻聽說一點,知道的不多。”
司徒曼夭本是想試著問問,卻萬萬沒有想到她是真的知道,頓時心中有些喜悅。
“知道一點便是一點,你告訴我,你都聽說了什麼?”
“前些日子我在洗衣房洗衣服的時候,看到了憐心。”
“洗衣房?”
司徒曼夭有些不可置信,憐心是她的貼身丫鬟,隻要伺候她就夠了,並不需要到那些地方做哪些粗俗的活。
“是。”
小憐似乎還是有些怕司徒曼夭,見她一副激動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當時站在她身邊的是青鸞夫人身邊的丫鬟阿蓮,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憐心便心甘情願的洗了衣服,沒想到幾天後,憐心就死了。”
司徒曼夭的心一頓,難道這件事情與青鸞有關?
“府裏的人是怎麼說憐心的死的?”
“府上的人?”
小憐歪著脖子想了想,半天之後才慢慢的開口。
“我聽到府內的人說憐心是因為下賤與男人發生了關係,知道自己懷孕後才想到要跳湖自殺的。”
“嘭”的一聲,司徒曼夭一手拍子了石桌上。
“沒有想到府內的人竟然是在私底下這樣傳憐心的,我要是不幫她主持公道,我怎麼對的起她!”
既然小憐說憐心在死前見過了青鸞,那麼不掛你這件事情與青鸞有沒有關係,她都要先去找她。
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她真的是無從下手。
“小憐,我要去找……”
話還沒有說完,餘光便看到門口有似乎有人,她下意識的轉眸一眼,看清了來人之後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看來兩人還是有一點默契的。
青鸞看見司徒曼夭臉上露出的笑容,莫名的感覺到恐懼。
今天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昨日聽到綠苑說王妃又回來了,她心下好琴,便決定過來看看。
“王妃,您這身子可還好?”
她淡淡的笑,眼裏卻在打著其他的算盤。
“青鸞夫人來的真是時候,我還準備走一趟的,還沒起身呢,您就來了。”
青鸞微微的一愣,反應過來後奇怪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