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身上的傷口太多,難以醫治,想要痊愈,恐怕也是不能急於一時。”
章太醫自然是還記得司徒曼夭的,他這一生行醫,救人無數,還是第一次在天牢裏救人。
“她身上的舊傷本來已經快好了,卻沒有想到又新添了新傷,致命的新傷引發了舊傷的感染,現在新傷舊傷混在一起,處理起來,太過棘手啊!”
張太醫搖頭歎歎氣,而後走到桌邊拿起毛筆。
“我把藥方寫下來,你自己去去寫藥材,為王妃喝下,這對她身體的恢複有益。”
“好的。”
小奴輕快的應下,沒有聽到太醫喊她王妃的話,她會以為這是皇上的新寵。
“太醫,王妃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很快,王妃的求生意誌很強,她身上雖然多處受傷,好在都是皮肉傷,你先好好伺候著吧,再過一會兒她便可以醒了!”
小奴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章太醫開好了藥方,交給了小奴之後便離開了。
小奴看了司徒曼夭一眼,她的臉上以及清麗,不過因為這一場牢獄之災而蒼白了很多。
“好在傷口都在身上,不然的話你這張臉可就毀了。”
小妮看著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家的主子,她死前也是滿身的傷,求生意誌也弱,最後竟然年紀輕輕便喪命。
“也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在真的不會來了,倘若這王府正妃的位子又空了下來的話,這府裏恐怕沒有什麼安寧的日子了!”
一個身穿下人衣服的丫鬟向身邊的同齡女子說道。
“噓,拿著聲音可小點!”
她身邊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之後才敢接口。
“你啊,都來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小心點,你的這些話若是被四位夫人聽見了的話,你可就完了!”
那名女子聽到了身邊人的警告後才驚慌的掩著自己的唇,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怎麼沒有看見憐心,她跟王妃的關係不是一向很好嘛?現在主子有了事,自己倒是撇的幹幹淨淨了!”
“好歹也隻是主仆關係,主子有難,她肯定是撇的一幹二淨了!”
兩個人慢慢的往前走,過石橋的時候不經意的往一邊的湖裏看去。
“你看看,那邊是什麼?”一個略高的女子拍了拍身邊的同伴,“是不是誰的衣服掉了進去?”
“哪兒啊?”
身邊的同伴看過去,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麼,掩著唇驚恐的大叫!
“那……那不是一具屍體嗎?”
而後便想起了起伏的尖叫聲……
在假山的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這件事很快便引起了府裏下人的恐慌,傳到了楚逸軒的耳朵裏。
他帶著淩楓來到了湖邊,屍體早已被打撈上來,因一塊潔白的白布蓋著。
“怎麼回事兒?”
他沉著聲音問道。
身邊的淩楓也是用力的皺起為了眉頭,看著那具被遮住臉的屍體。
“王爺……王爺饒命啊,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從這裏經過的時候看見這具屍體的!”
兩個婢女早已嚇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站在一起戰戰兢兢的摟成一團。
楚逸軒沒有再聽下去的欲望,打斷了她們的話。
“她是誰?”
“她……她是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憐心!”
因為是隨著司徒曼夭嫁進來的,而且司徒曼夭雖然是府裏的王妃,但是卻極不受寵,所以憐心也與府裏的人的關係不好!
“什麼?”
楚逸軒還沒有來的及反應,淩楓便一個大步跨到屍體的身邊,將白布一掀。
身邊的尖叫聲更是此起彼伏。
屍體因為在水裏泡了許久的原因,身上已經微微的開始發腫了,看不清原來的麵目。
淩楓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前幾日她還苦苦的哀求他,希望她能救救她的小姐。
現在卻已經了無聲息的躺在了地上。
淩楓忽然想起了之前司徒曼夭憐心的維護,聽說自從她受了板子之後,便一直和王妃誰在一個房間。
兩個人的關係雖然是主仆,但是他知道,她們兩個人在王府裏相依為命。
卻沒有想到,現在兩個人都要……
“她是怎麼死的?”
淩楓的眼眸閃了閃,看向那兩個婢女。
“我們也不知道,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發現她衣不蔽體,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衣不蔽體?
淩楓與楚逸軒對視一眼,用力的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被別人劫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