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僅僅是對下人而言。
“小丫頭,過來把這些花苗搬進來。”
青鸞指著太陽底下的幼苗,直勾勾的盯著憐心命令道,說話間已是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行為舉止間帶著獨有的傲慢。
“夫人,我還要去般自家小姐準備洗澡水。”
憐心為難的看看被打理的極好的花苗,縮了縮肩膀,這王府中的人她都得罪不起,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給小姐和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我倒是奇怪了,這時間尚早,姐姐怎麼就想著要沐浴,莫不是身子骨出了什麼問題?”
青鸞看了身邊的丫鬟一眼,阿蓮極有默契的走近她,扶著她起來。
“多謝夫人擔心,小姐並無什麼大礙,隻是昨夜王爺留宿於青雲閣,今早睡的晚了些,醒來告訴我身子稍有不適,這才讓我為她準備熱水沐浴。”
憐心眼觀鼻鼻觀心,她自小便在府中伺候小姐,見多了那些達官貴人的多變脾性,自然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青鸞聽了憐心的話卻是臉色大變,一抹狠戾快速的從眼中一閃而過。
當初他司徒曼夭嫁過來的時候王爺從不正眼看她,而且她司徒曼夭在王爺不受寵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昨天王爺怎麼突然留宿青雲閣?
**“軒,昨夜你醉酒後去了哪裏,我在府內怎麼尋都尋不到你。”淩楓站在楚逸軒的書桌前,輕輕擰著眉頭。
楚逸軒的書房極大,寬敞明亮的很,而且牆壁掛上了幾幅書畫,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書房設有內間,供他疲憊時休息。
楚逸軒的臉色不是很好,身上還帶著酒味,看來一夜過去了,他並沒有換衣服。
“昨晚……”
楚逸軒想起昨晚和司徒曼夭那個賤人在床笫間翻雲覆雨心中更是煩躁,沒有想到昨日醉酒後會與她發生關係,倘若雨晴知道了自己跟殺害她的女人有了關係,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淩楓又是何等聰明的人,見楚逸軒的臉色極差,知道此事不該再問下去,心中雖好奇,卻依舊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雨晴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說話間一聲歎息從口中溢出,見楚逸軒眉頭皺起,似乎又要發火,連忙製止。
“軒也不必太急,這沒消息反倒是個好消息。”
他眉目清秀,目若朗星,一雙墨色的眸子更像是能懾人魂魄般,好看的不行,神色卻是異常的嚴肅,更加襯出了他的飄逸。
“什麼意思?”楚逸軒的眼裏有些絲絲血絲,興許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我們現在並未搜到雨晴的身體,說明雨晴很有可能還活著,隻不過我們一直未能找到她,你不要太灰心。”
能說的隻有這些,其餘的他也不便多說,畢竟現在季雨晴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倘若給了他太多的額安慰,最後反而發現季雨晴早已經死了,豈不是給了他更大的打擊?
楚逸軒垂著眼眸似乎在想淩楓的話,或許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神色好了許多。
“隻是這還有一件事我很不解。”
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迷惑,站起身看著淩楓,不解的開口說道:“當初司徒曼夭為了嫁進王府連此等傷害雨晴的下三濫詭計都做的出,現在卻在我的麵前表現出一副是被我逼婚的模樣,我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淩楓的腦子裏浮現司徒曼夭那雙清靈淡然的眸子,不知為什麼,他心裏竟隱隱覺得此事與司徒曼夭無關。
“楓?”
楚逸軒疑惑的看著淩楓,似乎喊了他許久。
“你在想什麼,喊了你半天硬是沒有回神。”
“沒什麼。”現在他並沒有什麼把握,自然是不能無憑無據的亂說,何況現在楚逸軒一心係在季雨晴的身上,心裏那麼惱恨司徒曼夭,自己說的再多隻怕他也是聽不進去的。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回房去換身衣服,這滿身的酒味熏的我自己都難以忍受。”
說完似開玩笑般俯下頭聞聞自己的手臂,緊緊的抿著薄唇。
淩楓看著他微微帶著孩子氣的表情也跟著淡淡的笑。
“楓,雨晴的事就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我不能就這樣失去她的消息。”最後楚逸軒帶著談些的聲音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