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蓮山以輕塵塔和雲海雪域兩個景點聞名於世。在九蓮山頂,絕壁之上輕塵塔傲然而立,雲霧翻湧。每當太陽躍出地平線,白色的塔身在初升的陽光下如同一滴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華,直到一小時後光華才逐漸消退。
據國際著名的安希聖科學家稱,該塔由地球上極為罕見的輕物質修建,在光學原理和九蓮山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下才會折射出七彩光華。輕物質雖然極為堅固光滑,但是怕人的汗水和照相時放射的一種物質,所以禁止遊人接觸輕塵塔和拍照。
九蓮山有三奇,一是九蓮山頂被雲霧所繞,人的手一碰雲霧,雲霧就散開,然後就會看到山腳的九蓮賓館,一秒鍾後雲霧迅速合攏,那驚心動魄的景象如夢幻般被雲霧取代。二是山腰的落雪,在山腰的絕壁旁向山頂望,會看到雲霧如雪一般落到遊人的發梢、肩頭、衣襟、鞋麵,轉瞬消彌不見。三是在山腳向上望,隻看到晴空萬裏,落雪、雲霧皆不見。
這種奇異的景象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科學家前撲後繼,一群又一群遊客來觀光,一個又一個畫家來寫生。而且能來這的人非富即貴,所以有很多想擠入上流社會的人來這裏結交富家女或富家男,企圖一步登天。
天蒙蒙亮,離輕塵塔最近的一棵蓮霧樹下有兩名女子架著畫架作畫,她們的腳下有兩個背包,是專用的旅行包,空間設計極為合理,裝的物件大到攀繩、登山鞋,小到化妝品、電子芯片,分類裝理,錯落有致,好象是哆啦a夢的百寶箱。
“朱雀,以後我叫你蘇雪好不好?”突然其中一個紅裳女子停下畫筆,轉頭對身旁的女伴興致勃勃提議道。
“蘇雪?”被喚作朱雀的白衣女子不動聲色地重複,握畫筆的右手青筋畢露,強製壓內心翻湧的複雜的感情,她鎮定自若地反問:“為什麼要叫我蘇雪?我習慣你叫我朱雀。”
“朱雀是你的工作代號,現在我們在度假,當然叫昵稱。如果我叫你蘇望雪,那顯得太生疏。叫你望雪,那上官明那小子叫的。叫你雪兒,那是秋明大哥叫的。我思來想去還是叫你蘇雪好,蘇雪這三個字多好聽!”沈紈塵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滿心歡喜地說。
“你喜歡這麼叫就這麼叫吧!名字本來就是一個人的代號。”蘇望雪的神色極淡極倦,好象一個跋涉千裏的旅人丟掉了回家的路。
“蘇雪,你怎麼了?好不容易有次假期你就開心點,你看你怎麼還穿著工作服,放鬆一點嘛!”沈紈塵半撒嬌半獻媚道。
蘇望雪穿著白色衫,同色長褲,白色旅遊鞋,很普通的裝束,怎麼會是工作服?原來這是用一種極為特殊的壓縮材料製成,按動腰間的按紐,上衣就會“嘭”地一聲膨脹,露出降落傘,是她們特警出任務的常用衣之一。
“你不是對輕塵塔很感興趣嗎?我們去看看。”蘇望雪動手收拾畫筆、畫架,放到背包裏。
“哪有那麼容易,這可是安部長的管轄範圍。不知道設計著怎樣厲害的機關等著我們!”沈紈塵也收拾好物件,背上背包,趕上蘇望雪的步伐。
“應該有點難度,不然這塔怎麼會完好無損保存至今。”蘇望雪嚴肅道,轉即又笑起來:“不過你身為穿越聯盟四大特警之一,這點小事難不倒你吧!”
“什麼穿越聯盟四大特警之一,分明是實驗的小白鼠。不知道那些領導人怎麼想的,把時間、精力、金錢浪費在穿越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上。”沈紈塵頗為不滿道。
“你平時不是挺喜歡穿越小說嗎?怎麼事到臨頭又打起退堂鼓?”蘇望雪調侃道。
“老大!誰會拿性命這種事情開玩笑,雖然加入組織時已經有了隨時死去的覺悟,但是那是為國捐軀、死得其所,不是為了穿越這種事情不明不白犧牲。”沈紈塵抱怨道。
“你也認為穿越沒有必要嗎?”蘇望雪盯著左手手腕上的銀鏈道。那是用類似純銀的物質打造而成,刻上精密繁雜的古老花紋,仿佛有什麼古老的故事隱藏其中。銀鏈的搭鉤是一個設計巧妙的啞鈴,隨著蘇望雪的走動而起伏,似乎隨時可以發出清脆的鈴聲。
“當然沒有必要,要是可以任意穿越時空,天下就大亂了。”沈紈塵詫異地答道。今天的對話好奇怪,應該是她這個穿越迷堅決擁護穿越,蘇望雪極力反對,怎麼今天一切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