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婚後,倒是過了一段恩愛甜美的小日子,兩人依然是姐弟的情態,洪公子嘴裏喚老婆王軍濤依然叫著姐姐。王軍濤高興時,聲聲姐姐像蜜一樣甜。王學清不高興時,聲聲姐姐也如渙冰之春風,很是受用。洪公子是倒油瓶不扶,但是聽話,對老婆王軍濤百依百順。在王軍濤的調教下,洪公子也有些人樣了,穩沉多了。王軍濤在洪公子的滋養中,人也有些女兒態了。兩個人很是恩愛了一陣子,但是問題很快就來了。
洪公子不愛上班,他受不了機關工作的那種平淡枯燥乏味,他覺得沒勁,這讓王軍濤大為頭疼,這時的王軍濤仕途上正一步一個台階的上著,由婦聯主任到組織部第三副部長,到第二副部長,幾乎是一年一個台階,洪公子卻在想怎麼逃出機關牢籠。九十年代初,鼓勵機關幹部下海創業的大潮一來,洪公子立馬不幹了,連和老婆王軍濤招呼都沒打一個,氣得王軍濤立馬要離婚,兩人鬧到洪老爺子麵前,洪老爺子一句話就讓王軍濤從此再也不提了離婚一說,也讓王軍濤對自己一生的婚姻徹底的失望了。已經從海岱市縣委書記位子上退下的洪老爺子麵對負氣的兩個人,長歎一聲,說,你們倆個要離了,你們兩個就都完了。
辭去公職的洪公子你倒是去開公司做生意掙錢啊,但洪公子天天在外麵吃飯喝酒打麻將,有時幾天不見人,王軍濤的心徹底死了。這個時候,一隻手向王軍濤伸了出來,王軍濤的心井才免於死水枯竭。王軍濤一生都在感激這個人,每每想起來,而又愧對著這個人,她不是不想滿足這個人的覬覦,何況她又很傾慕這個人,但是王學清的一生是把一切都服從了政治生命。
日子在王軍濤理都懶的理洪公子的狀態中過著。一天晚上,洪公子從外麵回來,還是一貫那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王軍濤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新聞聯播,眼珠子一動不動。洪公子一副謙卑的樣子靠上來,坐在王軍濤身邊,乖孩子樣伸長脖子探著頭也看電視,王軍濤厭惡地抬腚把身子挪開。洪公子馬上懶皮狗一樣跟著湊上來,王軍濤又一次挪動下身子,洪公子粘梨膏一樣緊跟著粘著。王軍濤心想,這個邪劣東西今天要犯邪,想想兩個人幾個月都沒那個了。王軍濤開會出差應酬,常常回來的晚或幾天不回來,洪公子也是很晚酗酒而歸或者幾天不見人,兩個人你在我不在,我在你不在,陰差陽錯的把家真變成了一個旅店,同床共眠的時候也是背靠背,各想各的心事真是個同床異夢了。今天洪公子做出以前慣有的德行,不是犯邪想好事又是什麼?就在王學清厭惡地要起身離開時,洪公子魔術般將一張存單擎到王軍濤麵前,嘴裏念念有詞,姐姐老婆大人請笑納。王學清看到洪公子手中擎著的存款單,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東西?洪公子用港台腔言道,這是弟弟第一次下海撈得一點魚蝦了啦!
王軍濤這才明白。拿過存單一看,是不小的五位數,九十年代初的五位數,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王軍濤的心裏有些激動起來,但還是板著臉,這麼多?洪公子倒身仰在沙發上,依然是港台腔:
毛毛雨啦!
怎麼來的?
放心啦,姐,這些MONEY不是偷的,搶的,坑的,騙的,賭的,送的。為了您的政治前途,俺想坑騙拐賭偷也不敢呀!
那,到底怎麼來的?
洪公子忽然使壞了:
我不告訴你,讓我XX你,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