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過幾天就是您就可以回去了,如果讓威武王看到您這個樣子,他也會擔心的。”阿竹忍不住勸道。
“阿竹,你說我的腿什麼時候會好啊?”清冷低沉的嗓音在華麗的大殿裏回蕩著。蕭瑾平靜地眸光癡癡地凝在窗外的小鳥上。尖尖的鳥喙點上一抹黃,圓圓的眼睛時不時轉動著,顯得格外得靈氣動人,仰著著脖子抖擻抖擻灰色的羽毛,驕傲地在窗外晃晃悠悠地走動著。
阿竹抬頭看向蕭瑾,無聲的詢問著,默了一會兒,卻又好像蕭瑾什麼都沒有說過,不禁開口調笑道,“世子爺,你看這鳥是不是有幾分眼熟?誒?這鳥不是上回不小心飛到咱屋裏的那隻笨鳥嗎?屬下記得這隻笨鳥不慎飛進咱的屋裏,明明那麼大的窗子就在眼前,卻生生被困在這裏,隻是不停地撞上門,莫不是被撞外腦子了,變傻了吧,今天又走這一遭。”
阿竹口中的那隻笨鳥瞪起圓滾滾的如琉璃般晶瑩的眼睛,冷冷的視線射向阿竹,阿竹卻驚奇地喊道,“世子爺,你看這笨鳥莫不是聽懂了屬下的話,認可了屬下所言,莫不是屬下與它心有靈犀。”
小笨鳥撲靈著翅膀,仿佛表達著不滿,“是啊!不過一隻笨鳥而已。”蕭瑾嘴角泛起笑紋,薄薄的日光映在蕭瑾透明的肌膚上,仿佛給精致的臉龐上抹上一層淡淡的胭脂,遮住了幾分蒼白,更多了幾分光華照人。
隔著厚厚的簾帳,在、阿竹什麼也沒看到,“世子爺,今天日頭不錯,雨後的空氣格外得清新,還能聞到桂花香,出去透透氣也好。”阿竹歡喜地建議著。
“阿竹,你出去吧!”蕭瑾擺擺手,示意阿竹下去。阿竹動了動唇,卻什麼也沒說。
蕭瑾素白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泛黃的書頁,“幾年如一日的乏味枯燥。這樣豈不是更好?遂了更多人的願。天下人獨重,我獨輕而已,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爺爺。”蕭瑾的眸光中閃過一抹譏諷,清冷的眸光更顯暗淡,好似隱藏在厚厚的陰霾下的暗淡的星辰。幹澀的唇抿得緊緊的,泛黃的書頁印上幾抹折痕。素白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淡淡的折痕,精致的麵容上仍是那份愁雲慘淡,一切顯得那麼平靜無波。
鬼營裏。
“怎麼幾天不見?阿初憔悴了許多。”柔柔的嗓音夾雜著溫熱在石牢中回蕩著,仍是那抹鮮豔欲滴的赤紅,不過已經變成了男裝的紅袍,衣襟敞開露出瑩白的肌膚,不是久病形成的蒼白,白皙的肌膚下可見纖細的血管,在點點燭光下更襯出幾分嬌豔。隔著眼簾,阿初便已知曉應是那為“花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