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滿堂賓客嘲諷的神色,敲了敲身旁發愣的小女使,“將軍都走了,咱們還在這裏做什麼,先回房間休息片刻吧。”
女使被這位殿下的淡定態度驚得一時沒了反應,待嬴汐已經離開,這才回了神,匆忙跟上。
“殿,殿下,咱們?”小女使在後麵跟著都快要哭了,那位將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現在公主又不管不顧的突然離開,一個兩個都這般任性,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嬴汐這邊可是開心多了,之前探查時便是以這邊的臥房為逃出點,現在王離提前離開,到是幫她省了周轉,能直接找到那間帶有暗室的臥房。用羽扇掩去嘴角的笑意,嬴汐在一極普通的房間門口停下,“走累了,就在這間臥房休息吧。”
小女使見嬴汐終於停了,不禁開心,忙應了聲是,急忙前去開門。
看門的小女使著了一身喜慶顏色,紅彤彤的小臉到是極的人喜歡,“殿下勿怪,這房間是將軍平常休息的臥室,不,不準旁人進的。”
“不準旁人進?殿下難道是旁人?不長眼的東西,退下!”
畢竟是從秦王宮出來的人物,這渾身的氣勢,到是像極了宮裏的那些凶狠嬤嬤。
看門的小女使初見貴人,本就害怕的很,此時被人一吼,瞬間忘記了之前管家的囑托,急慌慌的作揖退下。
“我要休息,在門口守好。”
“是。”
進入臥房,確定了這房間再沒有旁人,嬴汐這才卸下一身疲憊,將羽扇丟到了一旁,開始探查起來,她記得,之前探查到的暗門就是在這件臥房中的。
當時隻是匆匆一瞥,加之王離警覺性極高,讓她不敢久留,隻存了個大概印象。現下隻求那位將軍大人晚些回來,讓她有時間探查個明白才好。
腳步聲突然傳來,嬴汐慌張的坐回床榻處,舉起羽扇掩了整張臉,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讓人打擾的嗎?難道是王離突然回來了?
嬴汐盯著這靠近的黑靴,這人,怎先將大婚的紅衫換下了。
“將軍?”
舉著羽扇的手被這人握住,這是一極白皙的手,不似長年曆經風沙,嬴汐微微頷首,動了動舉著的羽扇,裏麵的銀針便露了出來。
羽扇被拿開,沒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風,而是撞上了一雙極溫柔的眸子,溫潤的藍衫公子此刻正含笑看著她,子,子房?羽扇和銀針紛紛跌落在地。
“子,子,子,啊!”嬴汐被張良盯著紅了臉,雙手捂著臉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髒平靜下來。
“我,我是因為庭陽。”
其中事由,隻要稍稍打聽便能推測出七八來。他自是知曉緣由,和自己慪氣占了五成,和庭陽的情誼占了五成,並不難猜。張良將擋著臉的手拿走,“妝要花了。”
她鮮有這般裝扮,掩了往日的慵懶,整個人都顯得明豔可人。
嬴汐顯然未能猜到張良的關注點竟是這個,一時怔愣著望著他。
他喜歡慘了她這般的呆呆模樣,隻一味笑著,想讓這時間長上一些。
或是這目光來的太過灼灼,或是自己做賊心虛,嬴汐被盯的極不自在,“那守門的女使?”
“暫時引開了而已。”
她問一句,張良便答一句,不多說一詞一字,隻盯著她看。
終究是嬴汐先敗下陣來,“咳,趁王離還未回來,我們先走吧。”
“這邊走,有暗門。”嬴汐扯著張良從探查好的暗門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