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就一起走到夜鶯經常唱歌的那個樹林裏。當他們正在尋找的時候,一頭母牛叫了起來。一位大臣說:“現在我們可找到它了!”“錯了,這是牛叫!”廚房女傭說。接著,沼澤裏的青蛙叫了起來。又一位大臣說:“現在我算是聽到它叫了。”“錯了,這是青蛙的叫聲!”廚房女傭又說。

這時,不遠處,夜鶯唱了起來。“這才是呢!”女傭指著樹上一隻灰色的鳥兒說道,“夜鶯,我們的皇帝希望你能到他那去唱歌呢。”“我非常高興!”夜鶯說完便飛到了宮殿裏。

夜鶯棲息在一根金製的棲柱上麵,皇帝對它點點頭,夜鶯開始唱歌了,它的歌聲打動了皇帝的心。皇帝很高興,於是下令把夜鶯關進了籠子裏,隻有白天兩次和夜間一次飛出籠子的自由,每次總有十二個仆人跟著。

有一天,皇帝收到一隻人造夜鶯。它跟真的夜鶯一模一樣,不過它全身鑲滿了鑽石、紅玉和青玉。這隻人造夜鶯上好發條,就能唱出和真夜鶯一樣美妙的歌。皇帝認為人造夜鶯唱得更動聽,就把真夜鶯趕出了宮殿。

接下來的一年裏,人造夜鶯為皇帝演唱,贏得了所有人的讚譽。一天晚上,人造夜鶯有一個零件壞了,歌聲停止了。皇帝立即下命令要修好它,大家請來了鍾表匠。經過一番檢查和修補,鍾表匠勉強修好了它,但人造夜鶯隻能一年歌唱一次。

五年過去了,皇帝突然病了,他躺在華麗的大床上,突然想聽夜鶯的歌聲,可人造夜鶯一動不動,因為沒有人給它上發條。

正在這時,那隻真夜鶯棲在外麵的樹枝上,唱起美妙的歌。皇帝虛弱的肢體開始活躍起來。“多謝你!我將用什麼來報答你呢?”“您已經報答我了!”夜鶯說,“我第一次為您唱歌的時候,從您的眼裏得到了淚珠。一滴眼淚可以使一個歌者心花開放。不過現在請您睡吧,請您保養精神,變得健康起來吧,我將再為您唱一支歌。”皇帝甜蜜地睡著了。

當皇帝醒來時,感到神誌清醒,恢複了體力。夜鶯仍然在他的身邊,唱著歌。“請你跟我住在一起吧。”皇帝說,“我要把那隻人造夜鶯扔掉。”“請不要這樣做。”夜鶯說,“它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讓它留在您的身邊吧。您很快就會恢複健康,現在,我要到需要我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皇帝果然恢複了健康,而那隻夜鶯,他再也沒有看到過。

34.雪人

雪人是在一群孩子的歡笑聲中誕生的。

夜晚,雪人看著天上的月亮說:“我真希望自己能夠動起來。”守院子的老狗說:“你別急,太陽會教你跑的!”“你在說什麼?”雪人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那東西能教我跑嗎?剛才我還看見它下山了,這會兒它又爬上來了。”老狗說:“你現在看到的是月亮,剛才落下去的是太陽。等明天太陽升起時,它就會教你跑了!”

第二天早晨,一對戀人走進院子,他倆正好站在雪人旁邊,小夥子看著雪人說:“它真漂亮!”姑娘向雪人點點頭,然後拉著小夥子的手,慢慢走遠了。“朋友,他們是誰?你認識他們嗎?”雪人問老狗。“當然認識!”老狗說,“他們是一對戀人。曾經,我在他們家過得很快樂,每天都躺在墊子上,吃著好東西,在暖暖的火爐旁睡覺。現在我還想著那個火爐呢。後來我長大了,他們不喜歡我了,把我交給了管家。”“那個火爐像我一樣可愛嗎?”雪人問。“不,它和你不同。它吃進肚子裏的是炭,吐出來的是火。你隻要往它旁邊一站,就會感到無限溫暖。”

雪人朝屋子裏望了望,看見一個銅爐,熊熊的烈火從它口中躥出來,雪人的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它感到很奇怪,它很想去看一看火爐。可是老狗說:“你不能去那兒,如果你去了,你就完了!”這一整天,雪人一直朝屋子裏望著它思念的火爐。第二天早晨,窗玻璃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花,把火爐遮住了。冰花久久不能融化,雪人見不到火爐了,它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天氣一天天變暖,漸漸地,雪人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