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紅學女和牛糞的故事(3 / 3)

李河川離開雜誌社創辦過一個廣告公司,經營不到一年就倒閉了。他現在是一家電視台經濟視野欄目的製片人。在一個少年宮租了幾間房,帶著一幫年輕男女天天忙得一塌糊塗。但是,他仍然不忘下班後來找我吃飯和閑聊,還經常要給我介紹女朋友,老問我有沒有想法。因為他每次來似乎都有不同的女孩陪著,我雖然從心裏也很羨慕,但我決心對自己新婚的愛人保持忠誠,就謝絕了河川的好意,而寧肯夜晚一個人在想象中自慰。河川有一天忍不住直接問我說:土土說你跟我一樣,很有女人緣兒,你現在怎麼成柳下惠了,還是我們西安的姑娘你都看不上?我說我的確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主兒,但是我來西安之前剛剛再婚,我要對得住新婚愛人的純潔和等待。他將信將疑地看著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有一天,我和河川在一起吃過晚飯,還喝了不少酒,他說飯後要請我去洗澡,他認識的一個台灣老板,投資了一個洗浴中心,我們可以使用老板專用的小浴室。我說好吧,我正想搓搓澡呢,自己在家衝洗總是感覺不過癮。我們就打車去了一家新開張的洗浴中心,老板果然對河川很熱情。在那個精瘦的台灣人辦公室客氣了一會兒,就有服務人員把我和河川帶進了一套精巧的浴室,有池浴、有淋浴、有桑拿房,還有蒸汽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高檔和複雜的洗浴,就和河川都嚐試了一遍。我問他有沒有搓澡的,他說我洗好了,出去給你叫一個。他出去後,我就一個人坐在那個雲天霧罩的蒸汽房裏閉目養神,過了不長時間,聽到外麵有關門的聲音,知道應該是搓澡的人來了,就沒說話,也沒出去,我想他準備好了就會叫我的。

先生,您好!我突然聽到一個嬌嫩的女聲,一睜眼透過翻滾的蒸汽,門口站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女。我一下子愣住了,驚慌地問:我找搓澡的,你怎麼進來的?我的朋友呢?

她很鎮定、很職業地說:您的朋友和老板在說話,我就可以給您搓澡。

你是搓澡的嗎?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光著進來了!

我是小姐,老板讓我來陪你洗澡的。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李河川的安排,這小子對我還不死心,不把我搞明白他是絕不肯罷休的。已經這樣赤裸麵對了,我也不想讓小姐小看,就說好吧,你給我搓搓澡吧。說完我就出去趴在了搓澡台上,把那個東西壓在了身子底下,免得它不爭氣地挺起來。那小姐裝模作樣地給我搓澡,一看就不是幹這個的,她一隻手用毛巾在我背上瞎抹,另一隻手在我身上到處亂摸,顯然是想挑起我的欲望,完成老板交給的任務。我就假裝沒感覺,趴著一動不動。又搓了一會兒,那小姐說:大哥,這邊搓好了,你翻過身來吧。

我沒有辦法了,下麵已被壓得生疼,那東西的軟硬往往是不聽主人指揮的,想軟也軟不下來。哎!更有那想硬也硬不起來的男人,那就是更大的麻煩了。河川這小子,是不是懷疑我這方麵有毛病啊,才非要見證我的性能力。我想我和這個小姐的所有細節,河川和那個操蛋的台灣老板,事後一定會詳細問這個小姐,我老這樣畏畏縮縮,一定會被河川小看的。於是我翻身坐了起來,對那小姐說:我想忠於自己的愛人,我的朋友還以為我有毛病。

我讓她先出去了,繼續洗澡。在三角形的寬大浴缸裏躺了好一會兒,透過清澈的熱水,看自己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是變形的。最後我出來全身打了浴液,在蓮蓬頭下衝洗幹淨,穿上衣服找到了老板的辦公室。

我一進去,那個長得跟螳螂一樣瘦高的老板和小白胖子的河川,就同時站起來衝著我笑嘻嘻地問洗的怎麼樣啊?舒服嗎?我說很舒服,您的設備太高檔了,我以前從沒見過。他倆聽了就哈哈大笑。河川說看見了嗎,我這個哥們兒做事就是有原則。我知道他在說什麼,就說不是原則,是底線。河川說剛才老板說了,不怕流氓亂,就怕流氓有底線。我沒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沒再說話,隻看著那個台灣人意味深長地笑。

照石家莊的模式,我很快就把天蠍望遠鏡打進了西安市的三家大商場。我住房的陽台上放滿了存貨,客廳的牆上安裝了展示架,還有天文圖片和招貼畫,大屋做辦公室,小屋就成了我的臥室。我對河川講了物語軒的手工皮具,他說要親眼看看,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好,我就自己開這個店,廣告公司做砸後,我還想自己再弄點事。

西安的事基本就緒後,我又回了趟華北。到任丘時,我已變得急不可待了。那次洗澡後,河川相信了我的話,說你哥們兒是個男人,就不再張羅著給我找女人了。幾個月下來,不沾女人的味兒,我已經欲火中燒。在宿舍見到玉潤後,我一把就抱住了她,一邊脫衣服,一邊往床邊走。沒有前奏,就進入了高潮,沒想到時間不長就結束了。我以為一是旅途疲勞,二是憋得太久了難免急中出錯,這隻是個序幕,到晚上的正式節目一定會精彩紛呈的。

晚上我們在機關浴池洗了澡,早早就溜回她的單身宿舍上了床,我從西安回來她已經把兩個單人床並在了一起,比一個標準的雙人床還寬大。但是,這次做愛依然沒能堅持多久,她有點意猶未盡地說,你怎麼了?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緊張了吧。她說我們都有結婚證了,你緊張什麼啊?我說慢慢就好了,也許是憋得太久了。玉潤再沒說什麼,翻身睡去了。早晨我弄醒了她,再次揚鞭上馬,還不如昨晚時間長。她冷冷地說,你不會是外麵有人了吧?我說絕對沒有,你要相信我。她說我相信你,可是事實在這裏擺著,你讓我怎麼相信。我說正是我一直憋著,也許才這樣了。她說我們結婚前,你沒憋著嗎?怎麼做得那麼好呢!我完全沒話說了。

怎麼會這樣,這就是忠誠的結果嗎?我真的冤死了,卻又沒辦法申訴。和玉潤幾天都別別扭扭的,又嚐試了幾次,依然如故,總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完活兒了。

本來想多給愛人些的,反而成了這樣,身體這他媽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