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止是失戀過呢!
她說完這句話,也突然沉默了,我也沒有再追問她,因為我知道這句話後麵有沉重的往事,還是不要去觸及的好。我對田苗知道的不多,就知道她是個北京人,來自華北油田的北京勘探,她們的基地在廊坊萬莊,原來叫北京勘探鑽井指揮部,後來就成了華北油田鑽井一公司,但是人們習慣上還是叫它北勘。
過了好一會兒,她說:你是想回學校呢,還是繼續遛彎兒呢?
我說:天氣這麼好,我不想回學校。
那就走走吧。
我隻想往遠處走。
可以,你走到哪裏,我今天都陪你到哪裏。
她的話令我很意外,也讓我有點興奮。我說:北邊有條河,叫代河。
那不成北戴河了嗎?
是啊,我就是那樣叫它的。河邊有大片的槐樹林,你敢去嗎?
你敢我就敢,有什麼可怕的。
好,那我們走吧。
於是,我倆就順著田間小路一直往北走。田裏偶爾有鳴蟲的聲音,反而愈加顯得幽靜。我們隻管走路,不再說話。但是這種沉悶的氣氛又讓我感覺有點緊張,我想找話說,可又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幾次提醒她注意腳下的路。田苗的表情一直很沉靜,使我緊張的情緒稍有舒緩。路上經過了兩個幹涸的小河溝,我就大膽地拉了她的手,她沒有反感的意思,我索性就一直抓著沒有放開。
還沒有走近那片槐樹林,早有一股濃烈的香氣隨夜風撲麵而來,此時正是槐花盛開的季節,身邊的棉田裏有紡織娘(一種蟲子,農民捉來喂雞)的嗡嗡聲,春天的傍晚處處都散發著生機。天邊有一輪圓月正在冉冉上升,有心急的星星已在幽深的天空上窺視。大自然的奇妙和神秘,也使我的心一瞬間變得安靜了。
我和田苗手拉手走進那片槐樹林,光線一下子變得黯淡了,她停住腳步向四周查看,林子裏有零星的月光透過枝葉的空隙灑落在地上,明明暗暗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我知道她有點膽怯了,就故作鎮定地說:走過這片林子,就是那條河。我們到河邊去吧?
她猶豫了一下,說:好!
我就用一隻胳膊半擁著她往前走,地下的小草和落英踩在腳下發出沙沙的響聲。走了一會兒,眼睛就慢慢適應了黑暗,天空在林子外麵顯得很明亮,林子裏的幽暗更加給人一種神秘和神奇的感覺。田苗也伸出一隻胳膊攬住我的後腰,我們相擁相扶著往前走。穿過有兩三百米寬的樹林,我們終於走到了河邊。河裏的水像鏡麵一樣平靜,映出對岸樹木的倒影上下完全是對稱的,順著筆直的河向遠處望去,對岸竟像是一株躺倒著的參天巨樹,枝丫是對稱和直立的。那個景色給人一種神聖的純淨感,我連呼吸都放緩了。
走穿了這片樹林,林子就顯得不再那麼神秘了。我們離開了河岸又回到了樹林裏,開始順著這片樹林往西走,悠遠的樹林兩邊隱約能透出些許的天光,但是,主要光線還是來自樹林的上方。斑駁的月光和氤氳的花香令人迷醉,真像是一個童話般的世界。
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一個灰白的土屋,這一帶樹木稀疏,就有大片的月光靜靜地照下來。走近了才看到,這個土屋早就沒有了屋頂,隻是相對完整的一圈斷壁殘垣,應該是很久以前被看林人遺棄的吧。土屋前有一小片空地光滑平整,寸草不生。月光像舞台上的追光燈一樣照著這個殘破的建築,恍惚間不像是地球上的景物,更像是一處神仙秘境。
圍著土屋轉了一圈兒後,我們走進了這個露天的小屋,月光下屋裏的地麵也很幹淨平坦。我突然抱住了田苗,她沒有反抗,隻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的手開始在她的胸前摸索,她哼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此時,我已激動得不能自持。我把她頂在土牆上,手伸向了她的下身,慌裏慌張好一會兒才解開她的腰帶,她的褲子落在了腳麵上,我又緊接著把她的褲衩扒到了膝蓋處,她身體的中段就全部暴露出來了。我不懂得欣賞,也不懂得撫摸,此時我自己的下身已憋漲的很難受,就迅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刺向那個夢幻之地。但是,我毫無做愛的經驗,光憑兩個人裸露的身體中段,這樣站立著怎麼也進入不了她的身體。
我急中生智,脫下自己的上衣鋪在了地下,緊接著把自己的下身完全脫光了。我慌張地把她平放在地上,急切地壓了上去,感覺隻是接觸到了一片草叢和沼澤,卻依然無法深入,無法登堂入室。這整個過程田苗既沒有拒絕,也沒有引導和配合,她像睡著了一樣,任我擺布。我如同一隻心急的餓狼,不知道怎麼吃掉一隻刺蝟。我像做俯臥撐一樣的動作,完全不得要領,我被自己的慌張和愚蠢急出一頭汗來。
這時候,我發現田苗的一條腿在彎曲著往後退,她似乎很不舒服,我才發現她的兩條褲腿,像腳鐐一樣還套在她的腳腕上,短褲也使她的兩個膝蓋無法分開。我趕緊去脫她的褲子和褲衩,她的下身才完全自由了,她曲起膝蓋打開了雙腿。我終於進入了她的身體,那一瞬間的感覺我真的無法形容。我渾身顫抖,似乎要完全融化了,融化成一灘肆意橫流的炙熱的岩漿;又像是在激流中衝浪,一會兒波峰,一會兒浪穀,隨波逐流,似要羽化而登仙;還像是在天空宇宙間自由的飛翔,越飛越高,越飛越快,上天入地,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