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城裏想出來,城外想進去(1)(2 / 2)

第三天早晨愛瑪早早起床為丈夫做了豐盛的早餐。早餐時,二人又討論起按鈕的事,愛瑪說,那些人隻不過在搞一個研究項目 ,看看普通人對做此事的反應,是否有犯罪感或焦慮心理,他們不會真去殺一個人。亞瑟一言未發,愛瑪看見他的手在顫抖。亞瑟 上班去了,愛瑪痛下決心按了按鈕,然後如釋重負去上班(她又認為自己是庸人自擾,其實什麼也不會發生)。傍晚下班回到家, 她接到醫院的電話:亞瑟在地鐵站中被擁擠的人群推向駛來的火車———死去的竟是他!愛瑪想起亞瑟的人身保險,她將得到5萬 美元的賠償金!

瘋狂的愛瑪接到斯先生的電話,她吼道: “你說過我不會認識那個死人!”斯先生答道:“我親愛的夫人,您真自以為認識 您的丈夫嗎?”

談戀愛能否成功要看是否“合得來,是否是“一路人”。

有的戀人最終分道揚鑣了,有的夫妻半路離婚了,歸根結底還是價值觀念的不同起決定性作用。

人生感悟

談戀愛能否成功要看是否“合得來”,是否是“一路人”。有的戀人最終分道揚鑣了,有的夫妻半路離婚了,歸根結底還是價 值觀念的不同起決定性作用。

苦糖

幾年前,我與同鄉麥天樞先生在天安門廣場溜達,共同懷念起故鄉,他說了件自己少年時的事,讓我至今不忘。

父親病了,親戚拿二斤白糖來探望。父親說這麼好的東西過端午再吃,母親就把糖裝進一個黑罐子,一根粗麻繩拴著掛在屋梁 上,輟學在家的天樞,便從此有了些寄托。

一日,家裏大人不在,天樞把弟妹哄出去玩,自己留在屋裏。血熱了起來,那罐裏的東西有一種令人陶醉的滋味,叫做“甜” 。要是那白色晶體,爬在舌尖上,咕嚕一轉,那神奇的滋味就會在整個口腔裏激蕩開來,化成溫柔的流體。

狂喜之後,他在凳子上墊了三塊磚,爬了上去。當他的指尖觸摸到那神物之時,他的心縮了下,隻拈了一小撮,舔了。

他扔了磚頭,把凳子搬走,發誓不再吃了。可是那凳子和磚頭又來了,這下他抓了一滿把,滿滿塞了一嘴。在嚼咽的時候,他 目光怔怔地盯著某處,甜出了淚水。

一個多月後,他的小手蘸完了最後一粒糖。端午了,罐子從屋梁上下來了,他等著挨頓飽打。母親隻是抱著空罐子哭著,一句 責怪的話都沒有。

母親的哭聲震得他無處藏身。他發誓要讓母親天天有白糖吃。後來他成了牧羊人,當了兵、上了大學,成了記者,又是個深邃 的學者。你要正碰上他回故鄉,問他,你包裏提的啥?

他一定會靦腆地笑笑,啊,沒啥,是一些白糖。

而他自己,從那以後,很少再吃白糖。

人生感悟

甜甜的糖,經過艱難歲月的醞釀,竟是一輩子的憶苦滋味。在一輩一輩的回憶中,苦的部分遞減著,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味的甜 。

別人的幸福

我母親老提到二舅母。說她孩子多,命苦。等到二舅母來我家幫我看兒子,才了解她並不“苦”:她帶大五個兒女,九個孫子 、孫女,加上我兒子,共十五個。別人說她一輩子泡孩子窩,到了七十歲還為我看孩子,真是勞碌命。事實上,二舅母很喜歡孩子 ,她洗尿布、洗小衣服時還哼著小曲。她說瞧著孩子幹淨,心裏舒服。

二舅母幫我帶大兒子,回到鄉下在門前開了片菜圃,我幾房表哥都吃她種的菜。別人對二舅母說,你著實受罪啊!二舅母笑道 ,怎麼叫受罪呢,我覺著做點活,身子輕快。

看來,別人的幸福,外人是不善於發現的,人們按各自的人生軌道去生活,去理解幸福,你覺得他不幸,其實未必。

人生感悟

看來,別人的幸福,外人是不善於發現的,人們按各自的人生軌道去生活,去理解幸福,你覺得他不幸,其實未必。

那不是最好的

在那一屆很權威的生活攝影大賽中,他終獲金獎,從千千萬萬攝影愛好者中脫穎而出。

被音樂與掌聲簇擁上台,談獲獎感想。他開口便說: “那不是我最好的作品……”台下嘩然,以為他狂,誰知他講的是實情 , “半年前家中失火,照片底片全部燒光。參加評比的那幅,是相冊中夾不下,淘汰下來,妻子拿到丈母娘家去,才得以幸存的 。”

一個金獎讓他信心倍增,下一屆大賽前,他精選又精選,送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卻沒有獲獎。

再下一屆,再再下一屆,每回他都憋足了勁,卻終究沒能再獲獎。

要是沒有大火的淘汰,要是總按自己的那個“最好”的標準,他也許永遠與金獎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