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寬容似大海,隻因站低處(2)(2 / 3)

後來,我離開了那家公司,跳了幾次槽,至今都沒有跳到一個滿意的地方。去年10月,在一次商務茶會上我又碰到她。她認 出了我,而我已認不出她來,不僅是因為她胖了些白了些,那身合體的米雪兒職業裝和與臉型非常相稱的發型,把她烘托得雅致且 老道,那神態有一種閱盡人世變遷的沉穩與平易,讓人一見就會產生與她打交道做生意是可靠的有保障的感覺,此時,她已做到了 經理助理的位置,公司的二老板,是標準的白領麗人,誰能想到4年前,她不過是個戰戰兢兢的下崗女工,且人到中年。看她很熟 練且極有分寸地與人周旋,我內心的感慨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我想我得重新審視一下自己了。

由於我們年輕,擁有很多優勢,所以我們總是覺得應該得到更多更好的東西,對對生活,我們從不習慣放低姿態,麵對眼前五 光十色、流金淌銀的社會,我們認為索取是最重要的,於是,我們越是不滿足,越是得不到想要得到的林林總總。

其實,海納百川,成汪洋之勢,是因為它位置最低。

人生感悟

其實,海納百川,成汪洋之勢,是因為它位置最低。

小街口

那個時候,我的胸脯像青桐子一樣開始發育,喜歡找紅繩子纏在辮梢,和熟人說話臉上總發燒。那年我13歲,讀完了初一。

那是8月,離開學還有半個月。

母親和我在杉村崗砍柴,然後挑到小街盡頭的供銷社食堂裏去賣。小街上來往的都是很熟的人,不少還是我的同學。我在山上 砍柴的時候,心裏總在想怎樣才不會碰上那些人?

當我鼓起勇氣挑著柴邁步走向街口時,母親卻讓我把柴放在石橋邊拐彎的地方。“你坐在這裏歇一下,我打轉身來接。”我坐 在橋墩上,一會兒,母親就小跑著回來接替我。

我們接連砍了10天柴,我一次也沒有挑著柴穿過小街。

有一次,我勾著頭坐在那裏等母親,生產隊上的“老糊塗”看見了,走過來伸手擰了一下我的臉,說我臉皮薄。

最後一天的下午,我執意要挑著柴上街,母親生氣了,說我一點也不懂事。我到底沒有挑那擔柴,但不知當時心裏怎麼想的, 當母親挑著我那擔柴進入小街時,我站在街頭飯店的牆角邊,朝母親的背影張望。

母親沒有走在街心,而是靠右邊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母親停下來跟一個人說話,順帶將柴擔轉了一個肩膀。我的柴隻裝了一 半柴夾,母親挑著它就像挑著籃子一樣。小街上人不多,隻聽有人大聲說“桂秀她娘,又在擔柴賣呀!”沒有聽清楚母親怎樣回答 。陽光安安靜靜地照著,風將母親的衣角吹得翻起來。

母親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塊水紅色的布料,說替我做件褂子。開學報名的那天,我穿上那件褂子,心裏像有一隻兔子在跳 。隊長的女兒小英也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褂子。穿那種褂子的人,班上還有幾個人。當時我太高興了,忘了細想能穿那種褂子的人 ,父親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我的父親早已死了。

很多年過去了,現在想起來仍不自在。13歲半的我多麼不懂事啊!推算起來,母親那時才35歲,有一頭烏黑的頭發。人生 感悟年少幼稚的我們不珍惜父母的幸勤勞動不體諒父母的艱幸,任性和虛榮,往往會留下難以驅散的陰影。

寬容地活著

北美原始森林裏,有一種灰熊。當它被獵人布設的力緊齒銳的夾子夾住後,它會用尖銳的牙齒啃斷自己的爪骨。之後,便遁躲 起來,用舌舔自己的傷。

有一種解釋:熊是在伺機報複。它在等待獵人出現,而後去攻擊他。求報殘爪之仇。

而當地的獵人說,熊根本沒有報複的念頭。受傷後,熊隻記著:殘了,也要好好活下去!

灰熊之所以殘了也要好好活著,應該是源於它對獵人的寬容。這樣一種視角,作家梁曉聲先生的話就能定位:即使你是一頭熊 ,也隻有四隻爪子。如果被夾掉一隻又被夾掉一隻,報複和寬容實際上對你都沒有區別了。

競爭的時代,我們無法拒絕被傷害。有時,甚至眼睜睜看著智慧被奪走,成就被貶低,愛情被摧折……。屢屢遭遇錙銖必較的 煩膩,爭奇鬥巧的排斥,以及陰險的謀算,我們的努力與真誠換回的可能僅是一地破碎。

人活在世上,不能不在乎某些東西。於是,傷害過我們的人,你就反其道而行之。用甚至幾倍的傷害伎倆重創他們。心理得以 平衡之後,有一天你又被傷害,你又在報複。周而複始,我們終日被報複充斥,成了報複的囚徒。蒼白了信仰,空虛了精神,丟掉 了理想,可惜了美德,得到的隻是傷害。

遭遇排擠傷害時,我們不妨做一隻大度的熊:殘了,也要寬容地活下去!關掉自己的刺激點。寬容地忍受,輕蔑置之。

甚至,連目光也不瞥過去。

疼痛之中,問一問自己:我憑什麼就不可以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