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被撕裂的破碎之聲喚回了眾人的清明、也換回了英雄主義膨脹的幻翼的憤怒,緊握手中輕劍,對著依舊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做出禽獸行為的某人,怒吼道:“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爾等竟敢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幻翼手中輕劍捏的吱吱作響,越想心中越發鬱悶,這光天化日之下那麼多虎頭虎腦的漢子怎能睜眼看著一嬌小的人兒就這樣被好好的給玷汙了,這哪裏還有什麼王法?這哪裏還有什麼良心可言。
陡然之間半空之中傳來一個越帶調笑的聲響,“幻翼再不去那位姑娘可便要被玷汙了。”
輕劍出鞘,帶著決然的殺氣,劍未到,原本囂張的男子便落荒而逃。
軒轅傲天嘴角掛著一抹冷然的笑意,靜靜的看著柔落的女子挽起垂落至肩邊的輕紗,抬起飽含淚水的雙眼款款而來,垂著眼,低聲道:“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願為奴為婢。”這句話既然是對一直站在一旁並未插手的軒轅傲天而言。
自古英雄拔刀出手相助、美人芳心暗許,怎到今日卻鬧出個這事,美女未看上俠士,反倒看上一旁出言諷刺之人,可見戲劇裏的東西如泡影一般虛幻。
淡淡的瞥了瞥地上低入塵埃的女子,一拂衣袖,拉開與之的距離,“臭。”
聲音蒼勁而有力,卻又帶著一絲不滿。
美豔而嬌羞的臉龐微愣,隨即便淚如雨下,“如若公子嫌棄雨茹,那雨茹便隻有已死謝罪,反正父母已離世,身無可戀。”
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直襲心口。
刀尖的光亮一時晃花了幻翼的眼,可幻花了他的心,一把跪在軒轅傲天麵前,低入塵埃道:“少主,幻翼一直未求過你,這次你就當幫幻翼吧,讓雨茹跟著我們,絕對不會煩到少主的,一切定有幻翼打理。”
猶如黑夜之中蓄藏著無窮暗黑之力的黑瞳微怔,隨即便擺擺手,低歎道:“隨你。”
月色之下,女子嬌豔的容顏越發動人,看著黑衣男子遠去的背影緊咬牙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知道那個女子定不簡單,為何還要冒這個險?”
“幻翼從小陪我一起長大。”
雖然這句話看似不著邊際,但紫蕪卻真真明白其中的意味。一個為了同生共死、名為主仆、實為兄弟、有坑也願跳的重情重義的王爺。
天空中月色依舊如一道耀眼的明壺彎月,輕而淺、淺而淡的搖曳著人內心深處或遠、或近那不知名的情感與歸屬與糾結。
除去了之前的不愉快,眄鎮的一切依舊是明亮的,令人心生向往、甘之如飴。
各式各樣的小攤麵前都擺放著顏色鮮豔、猶如美人醉臥、姿態慵懶的燈籠,形態各異,有些更似懸掛在天空之中明亮的繁星,有些如河流之中漂流的航船,形態之多令人嘖嘖稱奇。
果兒更是一個飛躍跳到一個形如桑果的花燈之上,如饑似渴的瞪著某個可憐的桑果燈,就差一口咬下去。
“如若你想試試你的舌頭和火的威力誰比較大,大可一試?”
輕巧而越帶調笑的聲音傳來,扭頭便見一雙猶如星辰之中帶著淡紫的眸子滿含笑意。
一雙強勁而有力的雙手慢慢執起一錠銀子遞到紫蕪麵前,臉龐之上依舊是亙古不變的淡漠,“拿著,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