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狂風在窯洞之中呼哧而行,白衣男子傲然而立,嘴角之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猶若星辰之中帶著淡淡淺紫的眸子卻無絲毫笑意,衣裙之下素手微握。很好!她花紫蕪還是被人利用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懷中的果兒依舊胡亂揮舞著他短促的雙手,以泄被綁架之後的憤恨。
“不要、不要呀!”
“救命,求求你放過我們。”
荒蕪的窯洞之中突然湧現的斷斷續續的哽咽之聲與呼救之聲讓紫蕪清淡的紫眸之中湧現一絲狠厲。初落窯洞之時便聽見這種怪異嫣然的哽咽之聲,以為一切都乃幻覺,如此看來這個洞內必有玄機。
懷中膽小如鼠、體態又比老鼠大那麼一點、高貴那麼一點的紫貂——果兒此時縮成一團安靜的呆在紫蕪的懷中,渾身有那麼一丁點的顫抖,嘴裏不斷的嘮叨道:“我貂中之王——果兒天不怕地不怕,我才不怕了。”
小眼睛骨碌溜達一圈,穩住自己顫抖的內心與身體,看向眼前依舊雲淡風輕的女子小聲嘀咕:“紫蕪你丫的能不抖嗎?”
魅惑清亮的雙眸微垂,女子清麗而優雅的聲音傳來:“果兒呀,膽小不是你的過錯,但膽小又不敢承認便是你的過錯了。”
此時懷中果兒鬥得厲害,嘴裏不斷嘟嚷著:“這丫的一定是鬼上身,既然聽的懂我說的話。”
眼神狐疑的對上巧笑嫣嫣的女子心中滿是恐懼。好吧,他承認天不怕地不怕的果兒大人怕鬼。
捂住眼睛,默念道: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頭上一個爆栗傳來,女子清淡溫婉的聲音在耳畔傳來:“冤鬼索命,還我命來。”
簡簡單單八個字仿若柳絮拂過麵頰卻又讓懷中的果兒顫抖不已,拔腿欲奪命而逃。
纖細而修長的雙手將果兒按住,頭上傳來女子輕巧而淡然的淺笑:“哎,真是傷心,我長得像鬼嗎?地府哪裏會有我這麼美麗動人的女鬼。”
果兒暗自嘮叨道:你看這說話都不正常了。
穩住顫抖的小心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紫蕪呀,你還年輕,還有大把青春可以揮霍,怎的犯了這把字病,怎的會被鬼上身,我的命咋這般苦呀,好不容易等著你,你又換了這種怪病。
無視於上方嘴角抽搐的某人,抓過身旁白色的布料往鼻子上一抹,鼻涕沒了,鼻子順暢了,空氣新鮮了。
“舒服了對吧?”貌似很友好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恩。”
“怎麼辦,我心中不舒坦了。”
“怎麼辦?”某隻頭大無腦的爬行動物想也未想直接答道。
末了似乎意識到什麼,一臉驚愕的在某人周身亂轉一圈,驚愕道:“咦?你沒被鬼上身,你能聽懂我的話了。”
“你說呢?”
“太好了。”某隻號稱全世界、全宇宙最尊貴的紫貂——果兒大人暴走了,在某個之前一度十分鄙視的人臉上吧唧兩口,扭起之前一度認為十分低俗的秧歌,口中哼起了啦啦歌。仰天大笑:“好耶,我再也不用一個人自言自語了。紫蕪能聽懂我說話了。”
瞧,以往把這孩子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