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麼重要的場合,袁貴妃居然缺席?
“南贏王妃,皇上讓奴婢來請您進去。”另一名宮女朝她走來,如同之前請白若可一樣。
“嗯。”裴芊芊對她笑了笑,同樣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跟著宮女去了宴殿。
今日這場宴席空前的盛大隆重,比她之前參見的任何一次都更講究。她家男人不在,可屬於他的位置卻留著,她就坐在空位的旁邊。大殿上放眼望去,誰到場誰沒到場一目了然。
她也說了,今日就是純粹來看熱鬧的,本就沒她什麼事。低調又不失端莊的坐在小桌後麵,裴芊芊用著餘光打量著,曼羅國的人就在他們對麵,倒也方便。
白若可跟左文箏在一起,左文箏發現她在偷瞄後,笑著對她點了點頭,但他身旁的女人卻一直低著頭,粗看沒什麼,但細看兩個人手臂都微微動著,明顯桌下在搞小動作。
殿上,女帝同司空齊互說著恭維的話,裴芊芊正準備抬頭,但被另一束目光吸引,故而下意識望去。她初以為對方是在打量她,但順著對方的目光才發現,那目光一直盯著離她不遠的司空黎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左文箏的親生母親、白若可的婆婆、曼羅國大公主左寧陽。
這時代女子早孕早育,別看左文箏二十六七了,這位大公主卻並不顯老,保養得宜的她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能生出左文箏這般溫潤俊美的女人,肯定跟醜字是沾不上邊的。那臉盤、那五官真是精致到無可挑剔。關鍵是這氣質,高貴典雅、眉目精銳,哪怕她就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也自帶讓人驚豔且不敢褻瀆的光芒。
左家跟司空黎皓可是有仇的,因為司空黎皓曾多次派人追殺左家的人,她打量司空黎皓理所當然。可是,當她看清楚左寧陽目中複雜的神色時,她心裏忍不住嘀咕。
是她看錯了嗎?這大公主應該是仇視司空黎皓才對,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眼光,就像……像是對他很好奇似的。
不止是她,就連女帝同司空齊說話的時候,那銳利的眼神都會飄向司空黎皓。多觀察一會兒,裴芊芊百分之百能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更沒有誤會錯,她們母女對司空黎皓很感興趣!
發現這一怪事後,她對其他的事都不怎麼注意了,直到司空齊突然問道邱皇後,“袁貴妃為何不到?”
邱皇後端著溫柔的微笑,溫聲回道,“回皇上,袁貴妃昨夜就稱身子不適,今日天不亮就派人稟明了臣妾,說無法前來。”
司空齊臉色微沉。盡管不想見到那個女人,可今日這場合,她身為四妃之首居然缺席,實在太不像話了!
可如此多外賓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麼。那賤人不來也罷,省得他見了心煩、厭惡。
這一場盛大而隆重的接風宴,從早上到傍晚,絲竹歌舞、觥籌交錯,一派喜慶,熱鬧而不虛浮。
總算熬到散宴,裴芊芊迫不及待的想回府。能在這裏坐上一整日,幾乎消磨了她所有的耐性。自家男人不在場,有熟悉的人也沒同她坐一起,一整天了,她就像石墩一樣,沒說話,還必須保持優雅端莊。真真是快憋死她了!
“南贏王妃,左公子請您過去。”就在她獨自走在花園中時,一女子將她喚住。
裴芊芊看著來人,對方很陌生,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曼羅國的人。她禮貌的笑著,點頭道,“有請你帶個路。”
“南贏王妃這邊請。”女子不卑不吭的抬手引道。
她想回府,沒等白若可,是因為知道她跟左文箏一時抽不了身,畢竟女帝和大公主在。司空齊為了她們臨時騰了一處空閑的宮殿出來,此刻他們全都在裏麵。
裴芊芊被請去,還以為會見到女帝,沒想到女子帶她到一間房裏後,房裏就大公主左寧陽一個人,連左文箏和白若可都不知道去哪了。
“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福。”她隻愣了一瞬,隨即微笑著上前行禮。
“南贏王妃免禮。”左寧陽虛抬了抬手,一邊打量著她一邊道,“請坐。”
“謝公主殿下。”見她對麵早已置放好了凳子,裴芊芊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