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小巫,藝熙回了宿舍就躺在床上裝挺屍。看著空蕩蕩的鄰鋪,藝熙知道簡澈又去練習了,想到簡澈勤奮的樣子她笑了,為了赫一她還真的什麼都說到做到了。
笑容慢慢定格,藝熙想到了自己的感情,她皺了皺眉,努力的想,又碰了碰心口處,不疼了。最後想起小巫每晚變著花招的來逗自己開心,藝熙的心髒裏突然就湧上了許多的暖意。
小瑤也曾旁敲側擊地告訴過她小巫對自己有意思,藝熙當初並不在意,就當她是開玩笑,有時候也附和兩句。結果每當自己在周末外出寫生時,小巫都會出現湊上一腳,並且非得當模特,可每次都是畫到一半小巫就被澤季罵回去了,導致現在沒有一副完整的素描。
直到今晚,小巫說出那句話。藝熙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小巫當時的眼神,她在他深邃的瞳孔裏讀懂了什麼叫做堅定。雖然兩個人現在還是朋友,但這種長久,就真的會長久嗎?
藝熙疲憊地躺在床上,睡意漸漸湧了上來。小巫對她的好,到底要怎樣回報,才算是最完美的結局……
這段時期的簡澈尤為忙碌,因為班主任首創的音樂考就要來臨了,而她身上的青紫也日漸增多,雖然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衣服多了,可每次WK任何一名成員碰到她的時候,她都會痛的叫出聲。
WK的新專輯大賣,在他們開慶功宴的時候簡澈悄悄地溜回了學校,她不但要去刻苦練習跆拳道,還要在白天惡補她落下的課程,經常趁著吃飯時間補覺,臉色也不如從前了。
但值得高興的是,簡澈苦練的跆拳道終於得到了很好的證明。在一次WK外出演唱時,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想要利用自己手中的尖刀對辰影不軌,精明的簡澈很快就發現了不妥,用最帥的騰空反掄踢製住了男人。
男人歇斯底裏喊叫的借口讓她很無語,什麼叫做女朋友因為WK要和他分手?簡直是荒謬。然而經過這件事,WK對她弱小的身板有了巨大的改善,讓簡澈沾沾自喜了好幾天。
結果在成績公布的那一天,簡澈苦了臉,盡管一直在惡補,她的成績還是在全班倒數。班主任也有些恨鐵不成鋼,明明她上課很用功,下課也會求他教她發聲練習等等,怎麼在考試就不如以前了呢。
簡澈不灰心,完全不把別人的擔心放在眼裏,她照樣有說有笑,晚上去練跆拳道,生活既充實又快樂。
赫一也發現她經常握住自己的膝蓋或者手肘,臉都要擰成包子了。每次他直截了當地問,都會遭到簡澈各種理由給扯開,最後他索性不問了,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吧。
這晚簡澈照舊帶了宵夜來到跆拳道社,一腳踢開了虛掩的門,簡澈看見乖乖坐在軟墊上的天洛有些吃驚:“學長,你也太乖了……”
天洛臉色嚴肅,沒了往日爽朗的性格,他拿著身旁的一張紙走到簡澈麵前遞給她:“這是上頭批下來的,我得去外地比賽了。”
簡澈瞥了一眼紙張,上麵很明確的寫著瑞天洛三個字,她有些慌了:“你走了誰教我跆拳道啊……我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呢,我還沒學完呢!”
天洛也有些為難:“我也不想走,可是這是省裏批下來的,不是市裏。”
簡澈扁扁嘴,這就是所謂的分別吧。她邊打開炸雞的盒子邊說:“等有空給你來個歡送派對吧,等我待會查查WK的通告。”
天洛看她說話的樣子,還真像個小大人。
在天洛吃炸雞的空擋,簡澈真的去查了WK明天的行程,發現明天的他們隻有一個頒獎典禮要參加,況且明天恰巧是周末,興奮不已的她當即打電話給了全部的人員,結果遭到所有人的唾罵:淩晨一點都剛進入夢鄉你沒事出來當什麼現實版的周公!!
隻有赫一罕見地問她現在在做什麼。被英雄關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簡澈自然地就說出了和天洛在一起吃炸雞,更加引起了赫一的疑心。
“你們在哪裏吃炸雞。”赫一對付簡澈總是那麼有耐心。
“他的社團啊。”說完這句話簡澈才意識到不對,嚇得她急忙補充,“學長把我從夢鄉裏撈起來的。”
“嗯,那掛了。”赫一也沒懷疑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在第二天WK包攬了音樂大獎後,簡澈把他們一個不漏地抓到了保姆車上,發號施令向聖樹市某處郊外開去。
進入十月初的天氣仍然有些夏日的炎熱,簡澈早知灼人的陽光一定會跟著他們,特地選了一個滿是梧桐樹的小山坡,四麵環山還有徐徐的秋風拂麵,茂密的梧桐樹葉當了很好的遮陽傘。
辰影、簡澈、小巫、奚正搭起了帳篷;赫一閑來無事坐在簡澈為他鋪好座椅的樹下眯眼乘涼;藝熙、小瑤、辛宇準備野炊用的食材和道具;天洛因為是今天的主演,眾人拒絕了他的幫忙,閑的無聊,他索性和小惡魔暮海玩起了真人格鬥。
野炊進行的很快樂,除了席間簡澈被赫一依舊冷落外,眾人也習慣了簡澈粘人的功力和赫一的自我防備,大家有說有笑好不快樂。
簡澈不知何時自己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到人群之外的一片草地上坐下,手中的啤酒瓶被她捏的直響。
秋日的日光也刺眼難耐,簡澈不適地眯上眼睛,正巧此刻一片厚積雲遮住了烈日的威嚴,竟帶來幾絲清爽。
簡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放鬆自己,享受雲彩間傾瀉而下的橘色暖意。
赫一盯著她看了數幾秒,最後將杯中的紅色美酒一飲而盡,才把目光轉向別處。
一群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不知不覺星辰已點綴上了夜空。
郊外的繁星格外明亮,一顆顆簇擁在一起融化冰冷的夜幕,充滿了溫暖的生機。
赫一從帳篷內出來,發現天洛依靠著火光還在小口地抿著酒,赫一在他身邊坐下,吃著白天簡澈遞給他卻被他拒絕的糕點。
“簡澈身上的傷怎麼來的。”赫一突然問。
天洛愣了一下,親切地狸貓笑又爬上了臉龐:“你怎麼知道她受傷了。”
“她最近很奇怪,而且那次製服惡男的騰空踢比較罕見,我猜的。”赫一又拿起一塊糕點,果然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