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影伸出腳把他踹好遠:“臭小子,連你哥哥我都敢威脅了,不說拉倒,我自己說。”然後他朝著簡澈招了招手,待簡澈過來後,辰影指著坐在地上揉屁股的暮海說,“這孩子太壞了,他跟你說的都不是重點,聽我說。”
簡澈乖乖地點頭,一聲不敢吭,她怕被他毒舌死。
“你上次不是說你欠「至尊王朝」的錢麼?欠了多少。”
簡澈想了想:“元桂一沒給我打電話,我沒看賬單,我不知道。”
“夠誠實。”辰影拿出電話撥了號碼放在耳邊,又對簡澈說,“不用還了。……桂一,是我。嗯……簡澈那丫頭欠咱們店多少錢。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簡澈伸出食指指了他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這個星期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嗎?”
“哈哈!”辰影大笑,粉色的唇呈現出桃心的形狀,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糊掉的小腦袋,“大家都是朋友,信得過你才說的,沒什麼。”
“可、可是、”“阿澈你就信了他吧。”暮海一屁股坐在簡澈身邊,“我跟你說呢,是完全出於朋友的心理;我們辰影哥嘛,我覺得他圖謀不軌,有沒有!”
再然後,暮海的腦袋被辰影狠狠地推了一下。
“所以說,在粉絲裏流傳的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咯?”簡澈眼睛閃著激動的光,前些日子為了了解WK,她特地喬裝打扮上了英特網,在WK的後援基地注冊了賬號,當時她看到那些荒誕誇張的傳說,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而現在鐵錚錚的事實竟然由當事人雲淡風輕地說了出來,這怎能讓她不驚訝!
“一半一半。”辰影想了想,又說,“有些事,得靠你自己去發掘。”
“那我可以無時無刻的去「至尊王朝」玩嗎?可以喝什麼吃什麼玩什麼都不給錢嗎?”
辰影聽到前麵還是笑眯眯的,但最後一句讓他碩大的眼睛微眯了起來,並且蘊藏著危險氣息。
簡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我開玩笑嘛。”
藝熙在被子裏隻覺得一切都是昏天黑地,她的頭重重的,身體仿佛也使不上一丁點兒力氣。費力地睜開眼睛,簡澈還沒有回來,屋子裏黑漆漆的,隻有窗外皎潔的月光照亮了寢室的地板一角。
“咳咳。”撐起身體坐起,藝熙決定要去校醫那裏開藥吃,不然恐怕連明天的郊外寫生都去不了了。
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又在衛生間捧著冷水洗了臉,喝了一大杯溫水後,她果然覺得精神稍微清醒了。
打著手電走在羊腸小道,聽說校醫也是非常神秘的,無論春夏秋冬統統戴著厚實的白色口罩和衣帽,而校醫的眼神又非常溫柔,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說話,還戴著一架厚重的眼鏡,像是怕別人知道他藏在麵具下的秘密一樣。
下過雨的夜晚格外涼爽,風夾雜著泥土的氣息遊蕩在安靜的學院,高大的常青樹沙沙作響,嫩綠的樹葉在夜晚顯得格外巨大,讓藝熙的內心忍不住有些惶恐。
在快走到寬闊校內時,藝熙突然看見來自前方的燈亮。她快步小跑過去,一輛汽車由外至內緩緩地開了進來,刺眼的光讓她忍不住躲在樹後,她伸長了脖子眺望,看見駕駛位上坐著的……
藝熙走進燈火通明的醫務室,校醫已經在那候著了。藝熙走近他對麵坐下,仔細地打量他,果然像學院裏學生們說的那樣,寬大的口罩遮擋的隻剩下了雙眼,眼睛外又架了厚厚的眼鏡,還帶了一個笨重的白□□帽,裹得真的很嚴。
校醫點頭示好,在紙上寫下一句話:『請問哪裏不舒服?』
“下午淋了雨,嗓子很痛,頭還很暈,咳嗽。”盡量減少說話,藝熙的精力統統留給了觀察他。
校醫拿出聽診器和體溫計,藝熙乖乖照做,又讓校醫看了喉嚨,當校醫正在紙上認真地寫著什麼時,藝熙突然說話了:“我覺得你長得好像一個人,可以把口罩取下來讓我看看嗎?”
直接又唐突的問題讓校醫微微一愣,他抬起頭,眼睛變成了月牙狀,很明顯是在笑,他搖搖頭,不能。
“還是你毀容了?”藝熙仍然不放棄地追問。
若是旁人,聽到這樣的問題一定會很生氣,但藝熙知道自己的猜測百分之百沒有錯。
仍然搖頭。
“啞巴應該不能當校醫吧,這樣校方還不得急死?”雙手環胸,藝熙信心十足地看著他。
“啞巴是不能當校醫啊。”藏在口罩下的嘴巴說話了,他還在笑,“我隻是不愛說話而已。”
藝熙也笑了,她環著胸的雙手改放在桌子上:“我覺得你們幾個真的很神奇誒,阿澈是不是也知道什麼了呢?”
校醫笑眯眯地摘下口罩,嘴角邊的小梨渦燦爛地綻放著:“阿澈必須要完全提點或完全說出來她才能懂,而你是靠自己的分析能力的,你很棒。”
藝熙被超級偶像一誇獎,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哈哈,還好還好啦,我這都是家裏逼出來的,富二代一看就知道沒內涵,我可不想做無用之才。”
奚正把寫好的單子和藥一並交給她:“明天最好能乖乖在家養病,哪都不準去。”
“什麼啊……”藝熙一聽要把她困在寢室一天,苦了臉,“我們明天還有郊外寫生呢,如果乖乖地回去睡覺和吃藥,明天能不能去呢?”
伸出食指決絕地搖了搖,奚正不給她任何一點機會:“不可以,否則就不是吃藥那麼簡單了。好了,這次鑒於你是第一個那麼聰明的孩子,就回去睡覺吧。”
可愛地鼓起兩腮表示不滿,藝熙在走的時候還是對奚正說:“你是WK的大哥,最近你們還要發新專輯,不如向學校請假啊,不然身體哪裏受得了呢。WK很棒,也很神秘,真不愧為亞洲第一實力和偶像並舉的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