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家莊小住三日,兩人啟程往臨州。越往南走日頭越見毒辣,行歌為兩人各置一頂鬥笠,相視而笑,果然有些俠意了!
某日晌午,終於抵達‘醉東風’。立在門前,久如看著醉東風的招牌,笑意浮動。
“我的心肝小歌兒!”如意自樓上奔下。行歌覺得自己象一堆金元寶般被摟緊。如意瞥了眼門邊的久如,咬著行歌耳朵。
“二成!”
“這個貨色好,三成!”行歌低語。
如意旋到久如身邊,將人細細打量,待看清那容顏,突然驚住,“是,是你!”
久如淡笑一揖,“如意小姐,久違了!”
如意飛一般躲到行歌身後,“九公子請先到店裏喝杯茶,行歌,你跟我來!”
行歌看出不對,跟如意上了樓,
“這個人你在哪裏認識的?他十多年前就來這找過澤公子!”
行歌猜出大概,“哦?你當年就對人下手了?”
“澤公子當時雲遊去了,那人還是個十四五的少年,我見他生得俊俏,哄進了花會,哪知小小年紀脾氣大得很,功夫也了得,花會砸了不說,樓差點沒被他拆了!”
“哈哈,你看看,那人現在出落得如此,三成如何?”
“你可鎮得住他?”
“就算送你個人情,加上我,一起五成!”
“搶錢啊!”
“哼,你可考慮好哦!”
如意心中算盤狂撥,隨及笑道,“花銀若過五千兩就五成,不然…….”
“放心!不然分文不取!”
如意眉開眼笑,“那我即刻安排,三日後就辛苦咯!”
久如隨行歌上了頂層小閣,入門便見行歌的“俠客圖”,畫中人兒神釆飛揚,靈動得幾乎要從圖中躍出,久如認出是小冉的手跡,畫得很用心嘛!
“不知你著宮裝如何?”久如頗有意味輕語。
行歌大言不慚,“莫說宮裝,抹布披在我身上也能變霓裳。”說著比了個飄飛若仙的姿勢。
“嗬嗬,如意向你述苦了吧?”
“想不到公子當年脾氣如此火爆!不過……”行歌話音變成輕歎,“如意待我恩重如山,這陣子‘醉東風’生意不濟,我得在此幫她些時日,恐怕沒有時間陪你訪親了。”
行歌本已答應帶久如看看老澤的故居,竟以此相挾!久如長眉輕挑,
“想讓我做什麼,入‘花會’麼?”
“你還會做什麼?我也要去的,一起做個伴吧!”
見久如麵上猶豫,行歌趁機湊近吹風,
“很簡單的,隻要坐著陪人聊天喝茶就行了!王爺就委屈一下,忙完我們就去老狐狸那!”
久如見平日沉靜的墨目竟閃著蠱惑灼光,心神微恍,淡笑應允。
如意大下血本,請來臨州有名的衣匠為兩人添置行頭,緊忙急趕,第三日晨,終於如期套在二人身上。
行歌一襲華裳,麵妝精整地抱著糕點香粥饕餮。
“小心小心!”,一旁打點的大姐急聲囑咐。
“行歌,那個九公子執意要你去給他梳發!”門外衝進個與行歌相熟的丫鬟,將篦梳向行歌一扔。
“挑剔!”行歌嘟囔著漱了口,又用印朱將唇點紅,抓了篦梳旋身出門。
久如扭眉打量眼前佳人,華裳香帕,嬌眉妙目,粉麵檀口,柔荑蔻丹,述不盡得嫵媚嬌柔。可是除了眼眸,已經看不出一點原來的模樣!
“弄成這樣?”
“唉!我在這長大,若讓人認出不是倒場嘛!”
大步將久如拖到鏡前,麻利地將發攏梳,隨著發冠‘哢’得一聲扣合,翩翩佳公子玉立出脫。
行歌抱臂於胸將人上下打量,又衝自己看看了,扭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