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月澤潤的消息時,百裏墨昀險些感謝神佛。而天奕則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險些將房子砸了:你丫的,居然河還沒過就要拆橋了!
暗殿,風滿樓看著手中的消息,又想起花舞落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起身去了月澤潤的攬月閣。
“風哥哥怎麼過來了?快坐呀!”月澤潤從床上坐起來,還是睡眼朦朧,卻記得招待風滿樓。
風滿樓笑了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阿月,你和天奕,如今,”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月澤潤打斷了:“風哥哥考慮的太多了,如今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看著月澤潤臉上苦澀的笑容,風滿樓搖了搖頭,開口道:“阿月何苦急著否認呢?這麼多年你放不下他,我們都知道;如今他又,”
月澤潤很清楚風滿樓話裏麵的含義,笑著搖了搖頭:“風哥哥,不可能的,他這次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可是他不敢認,他不敢認!他居然不敢認我!”月澤潤說到最後,情緒開始激動了,又哭又笑得,話語結束後,半晌才緩了過來。
風滿樓愣了一下,起身拍了拍月澤潤的肩膀,輕輕的歎了口氣,想要說什麼,又收了回來,轉身離開了。
身後,月澤潤看著再次變得空蕩蕩的房間,歎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卻沒有了絲毫睡意。
花舞落接到風滿樓的消息時,勾了勾唇,低聲道:“蠢材!”複又苦澀的笑了笑,低聲道:“如今的我又比你能好到哪裏去!”
“秋楓,你在做什麼呢?你去把膳房催一催飯菜,憶昔小姐可是說了,今日來的可都是重量級人物呢!”這些日子和花舞落處的比較好的一個小丫鬟叮囑道。
花舞落點了點頭,應了聲,起身離開了。
暗殿,風滿樓看著飛回來的空中爪子的青鳥,無聲的笑了:這還在生氣呢?!這孩子什麼時候氣性如此之大了!還得哄呀!
而攬月閣裏,月澤潤看著麵前的赤色小鳥,知曉是花舞落專用的鳥兒,看著赤鳥腿上綁著的紙條,想了想,雖然覺得花舞落素來隻出餿主意,卻還是取了下來,打開了來。
看完後,月澤潤皺了皺眉,半晌,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快馬加鞭的又回到了揚州。
花舞落端著菜盤跟著眾家丁之後進到了會客廳裏。不著痕跡卻又仔細的觀察著在場的諸位,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一一記在了心中。
“久聞憶昔小姐的盛名,今日才有幸見識到憶昔小姐的真麵目,是在下的福分!在下敬憶昔小姐一杯!”一中年男子端著酒杯,討好的笑著道。
花舞落看了對方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原來是他呀!那個流沙的副統領,相貌堂堂卻行為猥瑣,丟盡了江湖人的顏麵,隻是流沙的人雖然單個拎出來武功不行,卻是最重義氣,有一套團體的武功套路,可以獨步武林,所以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會去招惹他們。
“莫副統領過譽了,憶昔愧不敢當!流沙中各位英雄義薄雲天,憶昔倒是也向往已久,今日見到莫副統領,憶昔十分開心!該是憶昔敬莫副統領一杯的!”清澈見底的聲音響起,讓人一聽心中便十分的暢快。
花舞落悄悄的抬眼觀察了一下主座上的女子,看著十五六的年紀,容貌昳麗,一身白色衣裙,端的是簡單大方,讓人很是有好感。不過這女子怎麼會讓自己感覺到熟悉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呢?
知曉這女子武功不低,怕被察覺到,便快速的轉移了視線,低頭做著小廝的活計。
流沙的副統領笑得十分嘚瑟:“憶昔小姐誇獎了,咱們先幹為敬!憶昔小姐隨意就好!”說完,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蕭憶昔也是一臉笑容的一飲而盡,又把酒杯倒了過來,顯示杯子已無酒了。
流沙的副統領哈哈大笑:“憶昔小姐果然是個爽快人!”
其他眾位也是笑意滿滿,對著蕭憶昔誇獎不斷:“憶昔小姐果然爽快!不愧是女中豪傑!”
蕭憶昔大方的笑了,開門見山的道:“其實今日魔域召大家來呢,是因為一件事情。”
眾人忙表決心:“什麼事情?憶昔小姐直言,能幫到的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蕭憶昔笑意繾綣,溫婉的道:“憶昔自然是相信各位的!”
花舞落撇了撇嘴,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快速的分析並從中獲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揚州,天奕看著依舊空蕩蕩的房間,輕輕的歎了口氣:他應當不會再回來了吧?!自己的任務也該去完成了,這段時日一直和他周旋,如今倒顯得終究荒廢了!
想著,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