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大笑了起來,轉身離開。
南惜扭頭和靳深對視了一眼,等到他走了,靳深才道:“他是怎麼拿到本公司一半以上的股份的?”
靳墨飛同時也站了起來。
“我現在就去聯係靳家那些長老,或許他們會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有人臨時倒戈了……”
他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就算是真的有人臨時倒戈,他們此時沒有足夠的股份,也根本沒有辦法拿他們怎麼樣。
“但是靳浩真的會和殺他的殺父仇人合作嗎?”
南惜搖了搖頭,道:“他雖然不會自己合作,但是他那位傳說中的貴人可以幫助他。”
靳深眉頭一皺。
“必須盡快找到是誰在幫助他,當初靳浩策劃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從我手中討到一點好處,現在一回來就直接開了股東大會,一定有什麼倚仗。”
靳深說完,靳墨飛和樂詠兒都陷入沉默之中。
樂詠兒將手蓋在臉上,悲傷道:“為什麼靳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小時候明明非常可愛,非常的懂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靳墨飛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安慰著她道:“時間、金錢和權力,這些都會將一個人徹底改變。變成我們不認識的樣子。小時候的善良可愛是因為他什麼也不懂,他知道的越來越多,很多複雜的事情就會侵占他的心。玫瑰帶刺,雖然香豔。”
樂詠兒聽完,低下頭默默啜泣了起來。
靳深歎了一口氣,靳墨飛和樂詠兒對靳浩付出了多少,他是親眼看著的,也能理解他們此時心裏的感覺。
“爸爸,你先將媽送上去休息,把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靳墨飛點了點頭,扶著樂詠兒走上了樓。
客廳中再次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南惜和靳深兩人。
靳深本來是站在椅子旁邊,過了一會兒,走了過來,來到南惜身邊。
他伸手拉住了南惜的手,低聲道:“你會想知道我以前做過什麼嗎?”
南惜認真地想了想。
“說一點也不想,那肯定是騙人的。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強求你。”
南惜反手握著他,“靳深,他所說的事情我一點也不關係,在我們這個地位上,誰的手是幹淨的?我難道不知道嗎?”
別說是靳深,就連一直自詡清白的楚家,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
靳深緊緊握住了南惜的手,他要的隻不過是這樣一個答案而已,隻要知道,南惜是真正信任他,就夠了。
“謝謝。”
靳深鬆了一口氣。
南惜笑了起來,道:“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謝不謝的?”
靳深跟著笑了起來,走上前,在南惜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本來隻是一個淺淺的親吻,但是慢慢的卻變了味道。
親吻從額頭一直蔓延到眼角,又從眼角親吻到嘴唇,舔食著南惜的下唇,輕輕的摩挲著,珍惜又憐愛。
南惜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趁著親吻的間隙,目光朝樓梯上看了一眼。
“你爸媽還在樓上……”
靳深笑到:“楚小姐,從你帶上戒指的時候,他們也是你的父母。”
南惜湊過去,嘴唇還相互緊貼著,勾唇笑了起來。
靳深伸手她的腰上勒了一下。
“專心,媳婦兒。”
南惜雙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將靳深微微向下一拉,踮起腳尖,熱烈的吻住了他。
客廳中十分安靜,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等半個小時之後,兩人才終於收了心,坐在椅沙發上,討論起了今天的事情。
南惜直接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靳深,你還記得在此之前閻致奇曾經被尉遲黎派去找了一個人嗎?”
“記得。”靳深點點頭。
南惜繼續道:“尉遲黎也是在這段時間中出現在上東區的,而他出現沒過多久,靳浩也同時出現了。而且靳浩在當初離開的時候,雖然手中帶的股份,但是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根本不會就這樣離開。短短三四年的期間,你的人還在不斷的尋找著他的蹤跡,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的動作。
當然,他也沒有什麼能力能夠收購那麼多的股份,這也就意味著有人肯定在默默幫著他。那個人有足夠的財力和勢力和能力能夠做到這件事情……”
靳深眼睛微微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血色夜闌的主人要找的人就是他?是他在幫助靳浩收購了那麼多的股份?”
南惜點了點頭。
如果尉遲黎真的喜歡自己,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會將靳深的位置取代,最先要做的,就是將靳深此時擁有的所有權力全部拿走,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靳氏的產業。
當初尉遲黎就和南惜說過,靳深除了自己手中繼承到的產業之外,沒有任何可取的地方,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靳深“唯一的依仗”拿走,讓靳氏的總裁換人,這是最快的辦法。
靳深想著南惜的話,微微斂眉。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應該先從尉遲黎的身上開始調查。”
南惜點頭。“沒錯,可是現在隻剩下不是三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到時候如果不能將股份收購回來,整個靳氏將會被靳浩拿走。”
南惜心裏擔心,但是靳深卻表現得十分淡然。
“沒關係,就算拿走了,又如何?”
南惜驚訝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靳深在繼承了靳氏的產業之後,花了很多的心思,一點一點的企業擴大到現在的程度。
在他掌管靳氏之前,靳氏的公司在產業中已經算是頂尖,但在全球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力。現在,靳氏在全球範圍內,都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走到這一步,完全都是靳深一手辦到的。
他在短短幾年間,足足將靳氏擴大了數倍,才有了現在的成績!
而靳浩隻是離開了幾年,回來之後就要重新擁有整個靳氏,就連南惜也看不過去,沒想到靳深竟然這麼輕輕鬆鬆就放手了。
靳深看出了南惜心中的疑惑,笑道:“你你聰明。不過就算是靳深要將整個靳氏的產業接手,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掌控整個公司。”
南惜停了,挑起眉道:“這麼說,隻有你一個人才能掌握靳氏的所有產業嘍?”
靳深笑了一下,眼睛中帶著飛揚的自信。
“雖說不能全部掌控,但沒有我的一句話,誰也不能動靳氏一根毫毛。”
聽到這句話,南惜就放心了。
既然靳深已經自己有了打算,那麼她就不用多加思考,隻要是靳深自己準備好就可以,他現在更擔心的是楚思雁。
到現在為止,她擔心的幾個人都已經出現了,但是隻有楚思雁一個人沒有出現,連同被她帶走的那些人也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些人帶有不確定因素,越是神秘就越是危險,誰也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正想著,靳深此時對南惜道:“本來今天要帶你去吃飯的,沒想到卻在這裏耽誤了。”
他伸手直接貼在南惜的小腹上,道:“肚子餓了嗎?”
“有一點,不過現在去餐廳也已經來不及了。廚房裏有東西嗎?隨便做一點吃就算了。”
靳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兩千家裏。
“有是有,隻不過我知道你好像隻會做幾道菜。”
南惜剛準備朝廚房走去,聽到這句話,轉過頭來看著靳深。
“靳先生,我記得你上一次在我家做飯的時候剛剛差一點弄出了火災,連魚也被你弄毀了,別說說我可以,你不行。”
靳深道:“有嗎?今時不同往日,今天就讓我來,既然是因為我錯失了這頓飯,那麼今天就讓我來補償吧。”
“啊?”南惜驚訝地看著他,挑了挑眉,停下腳步。“那就今天就請靳深先生來為我下廚吧。”
她伸出手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靳深笑著走過去,一邊道:“你最喜歡吃魚不是嗎?我別的說不好,但是這一道菜絕對沒問題。”
自從上一次在南惜中煎魚受挫之後,靳深一回來就讓高URI調查了很多關於魚的做法,每一樣都試過很多次,其中他做的最成功的一樣就是鬆鼠魚。
其他的他不敢保證,但是這一道,就連當初教導他的大廚也伸出大拇指叫好,完全沒問題。
說完,靳深信心滿滿地走進了廚房,準備開始做飯。
南惜在他弄魚的期間隨手準備了一些吃的,把飯做好,然後又做了幾個簡單的小菜。
隻見靳深卷起袖口,動作利落地將魚從魚缸中取出來宰殺幹淨,用料酒和蔥薑醃製了起來。
動作看上去十分嫻熟,顯然是有練過的,讓南惜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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