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南惜轉頭看去,剛好看見豆包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似乎剛才出來之後,又跟著保鏢和警察衝了回去,幫助他們抓人。
他身上有些狼狽,但好在沒有手上。
就在此時,有幾個人急匆匆從外麵走過來,悄聲在靳深旁邊說了什麼。
靳深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對南惜道:“爸媽知道了你的消息,也趕過來了。”
爸媽?
南惜愣了一下,緊接著才反應過來,是楚岸和陳露?
靳深這人,怎麼叫得這麼順口?
正想著,果然看見一群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麵的就是楚岸和陳露,行色匆匆地往這邊趕來。
“爸媽?”
南惜喊了一聲,兩人同時抬頭看了過來,一看到南惜,腳步頓了頓,緊接著就迅速走了過來。
“小惜!”
陳露飛快的奔跑,直接衝到南惜麵前,伸手將她上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南惜正要說沒事,陳露的手卻剛好碰到了南惜腰側的傷口。
南惜臉色一白,動作稍稍僵硬了一下,還是堅持道:“沒有。”
才剛說完,陳露就迅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南惜剛才一直沒有告訴靳深自己受傷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腰上的傷是胭脂親弄傷的,估計閻致奇以後都會受到靳深的追殺。
本來一直瞞得好好的,沒想到卻在現在暴露了出來。
靳深一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皺得死緊,走過來拉住了南惜,目光在她身上一掃。
“你受傷了?”
“不是……”
南惜擺了擺手,有些心虛,剛要後退,靳深就一眼看出了南惜身上受傷的地方,將手貼在南惜的腰側上。
“是這裏受傷了嗎?誰做的?是血色夜闌的殺手?”
“不是。”南惜連忙搖頭,“這件事情很複雜,以後我再詳細地告訴你。”
本來想要先敷衍過去,沒想到這時候豆包卻突然在旁邊道:“媽咪身上的傷是閻致奇弄的!”
靳深臉色一沉,冷聲朝高睿道:“去醫院把閻致奇給我抓起來!”
高睿剛要轉身,南惜連忙拉住靳深。
“等等,不是這麼回事,你誤會了。這一次的傷是我和閻致奇為了取得楚思雁的信任才會故意演的一場戲,不是他的錯。”
但是靳深卻沒有悲傷說服,反而目光更加鋒利。“是他傷的嗎?”
“額……”南惜猶豫道:“確實是他的匕首刺入了我的腰腹,隻不過是我故意的。”
靳深定定地看著南惜看了兩秒,扭頭對高睿道:“去把閻致奇抓起來。”
南惜隻好無奈地伸手拉住他。
“不是這麼回事,你冷靜一點。”
但是靳深剛才好不容易恢複的理智似乎再次被南惜腰上的傷擊碎,拉著南惜轉身往房車的方向走去,一邊冷著臉對身後的高睿吩咐。
“將醫生叫過來。”
剛走出了兩步,南惜的另一隻手就被身後的陳露拉住。
“等等,這是我的女兒,為什麼要用你們的一聲?我們也準備了,小惜,跟我來。”
靳深被迫停下腳步,轉過頭皺起眉道:“我和惜兒已經結婚了。”
陳露一聽這話,氣得雙手叉腰,直接拋掉了平時裝出來的貴婦模樣,厲聲道:“小惜是在你和她的結婚典禮上受的傷,被綁架。你們明明答應過我,會護小惜一輩子,不會讓她有任何的危險。可是呢,才剛結婚的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靳深臉色一沉,陳露繼續道:“別忘了,你們的婚禮可沒有結束,所以從法律上來講,小惜還並不是你的妻子。”
靳深拉著南惜的手瞬間我進,抿著雙唇,眸色更加幽暗,定定地看著陳露。
“惜兒是我的妻子。”
“她是我的女兒!”
陳露拉著南惜的另外一隻手,和靳深拉扯了起來。
南惜本來還想去勸他們,可是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大,不小心就扯痛了她腰側的傷口。
南惜臉色一白,靳深迅速發現了她的變化,知道是自己弄傷了她,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陳露有了機會,用力一拉,將南惜拉道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