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六點不到,南惜剛換好衣服,門就被敲響了。
剛剛打開門,就見有人站在外麵。
“楚小姐,可以過去了。”
南惜點點頭,跟著他走了出來。
穿過之前那個神秘人住的地方,來到了另外一個開放的平台上。
這裏看上去像是一個陽台,從房間內側一直延伸出去。這還是南惜來到這個基地之後,第一次看到外麵的情形。
這陽台一般是在室內另一半延伸出去,向遠處看去就是一片廣袤的森林,不知道這是位於什麼地方。
目光一掃,最後南惜才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神秘人身上。
他臉上還戴著和之前一樣的麵具,紅色和黑色駁雜的麵具在燈光下看起來十分詭異,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站在餐桌前。
從南惜進來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打轉。南惜猜測,自己房間裏的衣服肯定是他準備的,因為她看到自己穿著衣櫃中的一件晚禮服,眼睛微微一亮,上前兩步。
“你今晚美極了。”
今天南惜穿的是一條紅色的晚禮服,貼身的設計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這樣輕薄的衣服是十分考驗衣服尺碼的。也就是說,對方肯定已經仔細調查過南惜的事情,才能準確的買到這樣的衣服。
南惜沒有說話,此時整個陽台上隻有他們兩人,餐桌上已經放好了食物,看上去像是剛剛端出來的,熱氣騰騰。
神秘人引著南惜走過去,體貼地幫她把椅子拉出來,讓她坐下。
南惜微微點頭表示謝意。
那人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眼睛一直肆無忌憚地盯著南惜,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
“我以為你不會同意我的邀請。”
南惜勾起嘴角:“我身在血色夜闌,還要看你的臉色行事,不過是吃一場飯而已,一個人吃和兩個人吃,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聽完這句話,對方嘴角的微笑頓了頓,隨即又揚起更高的笑容。
“對我來說卻不是這樣。”一邊說,他站起來拿起已經醒好的紅酒倒在南惜的酒杯中;“能與我喝一杯嗎?”
“當然。”
南惜接過酒杯,和他輕輕一碰,嚐了一口隨即眼睛微微發亮。
就連酒也是她喜歡的口味,目光在餐桌上一掃,無論是從紅酒到牛排,還是從正餐到甜點,每一樣都是貼合南惜的口味準備的。
就連甜點的布丁這也是她最喜歡的那一位甜點師做出來的,此時南惜看著那人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南惜皺起眉,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她心裏的想法,笑了一下道:“可以用餐了。”
南惜將腦海中的想法先壓下去,開始用餐。
整個用餐期間,她一直在思索著對方的真實身份,總感覺馬上就要抓住點什麼,卻又從指縫間溜走。
一直等到甜點上來,南惜才緩緩道:“我以為我在這裏可以自由行走,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當然是這樣。”
“可是我發現,有一些地方我不能靠近。”
對方聽見這句話,嘴角的笑容愈發神秘。
南惜知道自己這幾天雖然表麵上沒有人監視,但是每一天自己在做什麼,都會有人把消息傳到他耳中,今天自己在禁區外遊蕩了那麼長時間,他肯定也知道了。
“那一片是血色夜闌中的廢區,已經沒有在使用,裏麵十分髒亂,所以我怕你看了不喜歡,就讓他們攔住了你。”
那人笑容漸漸加深。“如果你想進去,我隨時可以帶你去看看。”
他這話明顯就是敷衍,南惜淡淡地點頭:“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當然好。”
對方似笑非笑的看著南惜。“有沒有這個機會,就看你的表現了。”
南惜挑眉,感覺到了他語氣中更深一層的意思,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那人的目光落在南惜的右手無名指上,目光在上麵的戒指上繞了一圈。
“你還戴著戒指。”
南惜低頭看了一眼,理所當然道:“當然,我已經結婚了,我現在是靳太太。”
對方緊皺起眉頭。“靳深有什麼好?”
“先生,你也是z國人,應該知道一句話,非魚焉知魚之樂。我愛他,所以我願意嫁給他,他的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是優點,你非要讓我說出他的好,我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南惜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卻讓對方皺起眉,臉上明顯露出不滿的表情,嘴唇微抿,過了一會兒才道:“他甚至不能保護你。在你們的婚禮中,他將你弄丟了。”
南惜微微搖頭。
“是我自己願意離開,先生,或許你永遠也不會理解這種感情。”
“我當然可以懂。”
他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南惜放在桌上的右手,扣在她的手背上,繼續道:“隻要你願意給我機會,我一定比靳深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