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打開衣櫃,甚至看到裏麵放了很多衣服,竟然都是南惜的尺寸,而且好幾件都是南惜之前喜歡的設計師設計的衣服。
再翻翻其他東西,生活中需要的也是一應俱全,而且很多都是貼合她的喜好,很顯然對方是做了功課的。
可是為什麼?
難道對方的目的不是報仇?也不是用她威脅靳深?
那個神秘人那天在樹林中的那句話再次浮現在的南惜的腦海中
——你是我的。
他究竟要幹什麼?
南惜再次檢查了整個房間,確認沒有任何竊聽器和攝像頭,這才從衣櫃中拿出一套輕便的衣服到浴室換上,將婚紗整齊地疊好,重新放回櫃子裏。
她伸手摸了摸上麵繁瑣的蕾絲花紋,靳深此時肯定已經快要風了。
“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回來的。”她低聲說了一句,似乎這樣,靳深就能聽見。
第二天,南惜就開始在基地中四處亂晃。
正如那個人所說,不會有任何人監視她,隻有當她要接觸到機密的時候,才會有人跳出來將她勸離。
基本上在這個基地中,南惜是處於自由行動的。本來她還想從基地中的殺手口中套到一些消息,但是那些人的警惕性很高,一見南惜靠過來,就不約而同地迅速離開了,顯然不給她任何機會。
連續試了幾次之後,南惜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開始琢磨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正在這個時候,血色夜闌的主人再次叫她過去。
距離上一次他們將南惜從婚禮上帶走,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那個人一直沒有再來。
那個神秘人派了一個人過來,通知南惜過去。
眼前這人和其他殺手看上去不太一樣,更加瘦弱,行動中不像是會拳腳功夫的。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淡,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殺手。
既然那個神秘人會讓他來通知自己,就說明這個人在組織中是充當著橋梁的作用,成為殺手和神秘人之間的傳聲筒。
閻致奇和阿罪說過,他們和血色夜闌的主人從來沒有正麵接觸。
這樣一來,眼前這人應該比外麵那些殺手更加了解這個血色夜闌的主人。
南惜微微上前一步,走到了他身後。
“請問能告訴我血色夜闌的主人叫什麼名字嗎?”
“先生。”
那人十分冷淡地開口。
先生這個稱呼隻不過是一個代號,南惜就曾經在阿罪的口中聽到過。
南惜再接再厲。“我的意思是,能告訴我他的真名嗎?”
那個人回頭看了南惜一眼,目光冷淡。
這種冷淡和阿罪眼中的冰冷毫無波瀾不同,而是一片死寂,就像是對生命和未來失去了信心,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如同一個死人。
他就這樣看了南惜一眼,淡淡地轉過頭。“沒有。”
說話間,他的腳步停也沒停,繼續向前麵走去。
接下來的時間中,無論南惜說什麼,對方都不肯再多說一個字,顯然是對南惜有了戒心。
很快,他就將南惜帶到了位於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先生在裏麵等你。”
南惜見他走了,伸手推開門,剛走進去兩步,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說話聲。
“你為什麼不殺了她?”
這個切斯底裏的聲音十分熟悉,南惜甚至不用多想,在聽到的第一瞬間就辨別了出來。
一天之前,她還在想著什麼時候能看到楚思雁,沒想到說來就來,這個聲音分明就是她的聲音!這麼熟悉,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
她果然在這裏!
和楚思雁的徹斯底裏相比,另外那個人的聲音就平淡了很多。
“這是我的地方,一切事情由我來決定,你沒有任何權利插手。不要忘了,我讓人將你從醫院中救出來,你就已經欠了我一個人情。”
但是楚思雁還在不滿地叫喊著:“既然你不殺了她,你將他帶過來幹什麼?”
緊接著就是砰一聲,楚思雁將手砸在了桌麵上,腦海中突然想起的一個想法:“難道……難道你喜歡上了她?”
那人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但是南惜卻能從裏麵聽出了一絲冷漠。
“這不關你的事。”
楚思雁幾乎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推測,抬頭大笑了起來。
“根本不可能!她喜歡的是靳深,根本沒有你的份!你就算留下她,她也不會喜歡上你,你死心吧!”
南惜剛好走了進來,看著了楚思雁的背影,心中更加肯定,微微勾起唇角。
“楚思雁,好久不見。”
站在前麵的人渾身震了一下,猛地轉過頭來!
一張猙獰恐怖的臉出現在南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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