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思雁就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南惜親眼看著她坐著輪椅被推進去的。
楚思雁瘋瘋傻傻,臉上的紗布已經被拆了,但是那條猙獰的傷疤還在,讓她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怕。
南惜低頭看著輪椅上的楚思雁,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看了一會兒,對方還是自顧自地低頭玩手裏的枕頭,又轉頭對身後的工作人員道:“送進去吧。”
幾個護士走過來,熟練地推著楚思雁的輪椅走了進去。
大門剛剛關上,輪椅上的楚思雁就轉過頭來,朝南惜笑了一下。
那詭異的笑讓南惜瞬間皺起眉來。
“看好她。”南惜對身後的仲澤說道。
“是。”
說完,仲澤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眉頭不自覺地皺緊,緊接著才接通。
“是。我說過,我不會再……你去中東了?我知道了,嗯,你先等著,不要亂動。”
南惜一聽到中東兩個字,就轉過頭來看著仲澤,等他掛了電話。
問:“怎麼了?”
仲澤微微猶豫,似乎在這斟酌怎麼開口。
“格瑞絲……她去了中東。”
南惜眉頭一挑,那個州長的小女兒?
當初她被楚思雁欺騙,還企圖偷走公司的東西去幫助楚思雁,後來發現了真相,後悔莫及,還祈求南惜的原諒。
那天會議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沒想到她竟然去了中東?
難道是因為靳深?
仲澤點了點頭,繼續道:“她似乎找到了一些靳深先生的線索。”
南惜的瞳孔瞬間緊縮。
“什麼線索?”
仲澤打開手機,翻了翻,最後調出了一張照片給南惜看。
“這個。”
南惜接過來,一看清上麵的畫麵,身體瞬間一震。
那張照片上是一串被刻在牆角的數字,看上去十分淩亂,沒有規律,但是南惜卻能知道這些數字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仲澤在一旁解釋道:“格瑞絲說,在中東油田爆炸的周圍,出現了幾串這樣的數字,都是在十分隱蔽的角落裏,如果不是她不小心,也不會發現。他們統計之後,這些數字都是一樣的,而且出現的時間也在油田爆炸之後,所以她有些懷疑,拍了照片傳過來。”
南惜沒有說話,她盯著手機上的照片,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靳深和豆包的對話。
在楚家,靳深和豆包討論電子設備的時候,南惜拿著資料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
“你用這種方法添麻煩了,將漢字換算成英文,單詞分開計算,用數字來代表。”
“怎麼計算?”
“質子數和電路的簡單相加,加上羅斯福密碼……”
南惜記得當時自己正在看一份公司的企劃,覺得靳深說的仿佛有趣,就聽了一會兒,後來兩人越說越深奧,她聽不懂了,隻好放棄。
此時南惜一看到這一排數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靳深那種獨特的記憶方法。
她拿出紙筆將上麵的數字記下來,仔細觀察了一遍。
但是當初靳深說得很複雜,她早就已經忘記了一半,不過豆包應該還記得,他一定能解讀出來。
南惜一想,開始匆匆往回走,一邊吩咐仲澤。
“好好檢查,看看周圍還有沒有類似的密碼。替我跟格瑞絲說一聲謝謝。”
說完,她就飛快地上了車。
仲澤站在原地,立即聯係了中東的人,想到這件事關乎靳深的安全,又換了一批值得相信的人,讓他們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