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這話說得太委屈,讓南惜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又見靳深動也不動地拉著她的手,露出一臉沉思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南惜放柔了聲音。
靳深迅速回神,笑了一下,一雙眼睛燦若星辰。
“我在想,我們可以重新補辦婚禮了。”
南惜眉頭一皺。“靳深,你……”
“嗯?”
“算了。”南惜無奈地搖頭,這家夥根本就是自己的克星,在別人身上管用的招數,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靳深眼中露出笑意,深邃的眼睛像是要直接將南惜吸進去。
“我父母想要見你。”
南惜挑起眉,看了靳深一會兒,終於妥協。
“什麼時候?”
“當然是越快越好。”
南惜點點頭。“好。”
靳深眼中閃現出驚人的光芒,湊上前在南惜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先蓋個章。”
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南惜剛反應過來,他就迅速離開了。
南惜挑起眉,拉了一下靳深的領帶,將他直接扯了過來,微微抬頭重新吻住了他,舌尖飛快竄入,和靳深交纏起來。
綿長的一吻作罷,南惜才道:“這才是蓋章。”
“惜兒的蓋章方式,我很喜歡。”
好不容易把靳深送走,南惜剛回過頭,就看到廚娘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她。
“小姐,要準備衣服嗎?”
“嗯?”
廚娘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靳深先生人不錯啊,都說女孩子嫁出去可能會受欺負,您過兩天去靳家,得好好打扮一番,不然以後可能會被欺負的。”
南惜聽了有些哭笑不得。
“真的不用,這事兒您不用管,我自己會處理的。”南惜轉身上樓,才走了兩步,又扭頭道:“這事兒你別告訴我爸。”
“是的,小姐。”
廚娘笑著答應了。
可是當天晚上,南惜就知道她想得太簡單了。
廚娘答應不告訴楚岸,可是沒說不告訴陳露啊。
等南惜正在給豆包準備衣服的時候,陳露突然走了進來。
“小惜。”陳露笑眯眯的看著她。“聽說你要去靳家了?”
南惜微微一愣。
“廚娘告訴你的?”
陳露直接走過來才南惜身邊坐下。“你們的婚禮之前是我們著急了,可你和靳深這也算是緣分。你看你當初跑那麼遠,就連楚家都找不到,靳深就去開了個公司,在大洋彼岸,你們還遇見了,這不就是緣分嗎?”
南惜有些無奈,這哪兒叫緣分?
分明就是靳深那個家夥派人找到了她,悄悄過去的。
陳露又道:“雖然之前豆包因為他受了傷,可我都問清楚了,人靳深是幫豆包訓練呢,雖然早了一些,也嚴格了一些,但也是為了豆包好。我覺得靳深不錯啊。”
南惜被她的語氣逗得笑了起來。
“媽,你就這麼想讓我嫁出去?”
陳露搖頭道:“總不能讓你這樣一直單著不是?更何況你爸太衝動,說什麼要重新選繼承人,你走了這麼久,現在楚家的情況變了很多,如果有靳深幫你,你勝利的可能也大一些。”
南惜扭頭看了看豆包正在擺弄的工具,伸手幫他扶住,一邊道:“我不是因為這個才決定和他在一起的。”
“我知道。”
“媽。”南惜轉過頭來道:“我和靳深在不在一起,不會對繼承人的選擇造成任何的改變。如果靳深主動提出要幫我拿到繼承人的位置,那我反而就是看錯他了。還是媽,你對我沒有信心了嗎?”
陳露啞口無言,她當然對南惜又信心,但是楚家有一些小人,防不勝防。
有個靳深幫忙當然是好的。
可是她忘記了南惜骨子裏有自己的傲氣,不會輕易妥協。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你多注意一些。”
“我知道。”南惜知道陳露擔心,伸手抱了抱她。“媽,你忘記我當初是怎麼拿到繼承人的位置了嗎?”
陳露歎了一口氣。
“就是因為記得,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
幾年前南惜成為繼承人的道路十分艱難,那個時候她年紀還小,楚家幾個旁支的孩子都比她要大很多,卯足了勁兒要把楚家搶過去。
南惜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生生將所有人打敗,坐上了繼承人的位置。
陳露記得自己當初在醫院裏看到南惜的樣子,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疼。
外人都覺得南惜身為楚家家主的孩子,是名正言順地繼承了楚家的位置,可誰知道,她當年是從血泊中走出來的。
“南惜,答應媽媽,這次一定不要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