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單手托著臉頰,蔥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動著,這是她思考時候的小動作。
閻致奇的目光被她袖長纖細的手指吸引,目光盯在上麵一動不動。
南惜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一年前,那個時候楚思雁應該剛剛準備回楚家,應該已經和文森認識了。”
閻致奇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她的手指上拉回來。“你的意思是,紐曼的病是因為楚思雁?”
南惜輕笑一聲,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斜睨著閻致奇:“是病還是毒,有時候很難分辨。”想起楚思雁第一次露出這副嘴臉,就是在她的水中下了毒,南惜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微光。“她很擅長這個。”
閻致奇的目光緊跟著南惜,近乎貪婪地追逐著安心的一舉一動。
自從上次將阿罪救走,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南惜,盡管南惜拒絕了他,但是自己卻還是不斷受到南惜的吸引。
南惜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舉動,繼續道:“紐曼應該還沒有死,文森還沒有完全繼承家族的產業,這樣的老牌家族,除了能力,更重要的是血統。拿不到遺囑的一天,他不會讓紐曼死。”
閻致奇目光一斂,終於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你想做什麼?”
“實現對一個朋友的承諾。”南惜笑了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便,斬斷楚思雁身邊的幫手。”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閻致奇跟著站起來,擔憂地皺眉。“對方是歐洲的黑手黨,涉及軍火,近期還開始毒品販賣,涉及黑白兩道。”
“我知道,所以這樣才會有挑戰性。”
南惜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底迸發出一道精光,轉而又道:“你可以把阿罪帶走了,她中了毒,應該身上有解藥。”
南惜抬腳朝關著阿罪的房間走去,到了門口又轉過頭來,轉頭對閻致奇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阿罪寧願自己有危險,也要幫你完成任務?”
閻致奇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怔。“她一向將我看做偶像。”
又聽到這個回答,南惜嘖了一下嘴,不再提醒他。
她本以為閻致奇很聰明,但是現在看來,情商堪憂啊,就連她都能看出阿罪的心意,他竟然不知道,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阿罪被帶走的時候還掙紮了一會兒,南惜一知道了她的心意,此時再看阿罪的表情都發生了改變。尤其是阿罪看著閻致奇的那雙冰冷的眸子,閻致奇把她抱起來之後,她拚命的掙紮,分明就是在害羞。
南惜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兩人,一個沒意識,一個不肯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豆包看著好不容易抓到的殺手就這麼被帶走,無異於是放虎歸山,不解道:“媽咪,真的要讓她走嗎?萬一她以後又來暗殺怎麼辦?”
南惜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阿罪被閻致奇背在背上,還在不斷掙紮著,但是很明顯能看出她在手下留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當是還了我牽閻致奇的人情。而且,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十一月,各大頒獎典禮正式開幕,各種各樣的電影節會從十月一直延續到第二年的二月,足足五個月的時間,網絡和電視上的新聞都會被各種各樣的紅毯消息覆蓋,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十一月末的金棕獎。
這是亞洲最重要也是最盛大的一個頒獎典禮,橫跨整個亞洲地區極其附近一些小國家。如果說奧斯卡獎項是全世界電影明星心目中至高的榮耀,那麼金棕獎就是亞洲地區對電影和演員最大的肯定!
南惜之前和袁皓商量過,其他一些濫竽充數的頒獎典禮大可以不去,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金棕獎的年底最佳電影這個大獎。
出發的前一天,袁皓告訴南惜,楚思雁主演的《宇宙病毒》也會參加這場頒獎典禮,到時候他們或許會見麵。
南惜手中一頓,笑道:“正好,我就喜歡和人正麵對抗。”
她伸手將桌上的盒子打開,從裏麵提出了一條長裙,上下看了一眼,皺眉:“這是什麼玩意兒?”
長長的白色晚禮服,裹得嚴嚴實實,從頭到腳不留一點縫隙,竟然還是長袖的!
現在竟然還能買到長袖的晚禮服?上麵一直裹到脖子,下麵一直遮到腳踝,這真的是裙子?
南惜抬頭看到對麵的高睿,前腳她才受到了電影《女將》被提名的消息,要去參加頒獎典禮,後腳靳深就讓他身邊的高助理把晚禮服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