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處在昏迷之中,閻致奇和那人的對話,南惜聽不太清楚,就連“阿罪”這個名字,都是南惜好不容易才聽到的。
對方也是被楚思雁收買要買取她性命?還是說另有隱情?
南惜心中滿是疑惑,隻不過現在比起這個,還有另外一個人更讓她不滿。
她扭頭看了一眼牛皮糖一樣跟上飛機的靳深,不滿道:“你不是有直升飛機嗎?為什麼要和我們一起擠飛機?”
靳深大刺刺地和本來坐在南惜身邊的沈秋柔換了位置,坐下來道:“惜兒的身體還沒有好全,我留在這邊能照顧你。”
南惜簡直為他找借口的本事折服。“醫生說我已經完全好了。”
“庸醫。”靳深直接就給那位享譽國際的名醫套上這麼個帽子,看著南惜道:“如果好了,為什麼這兩天卻在躲我?”
“有嗎?”南惜目光晃動了一下,從靳深身上移開了。
沒想到靳深又走過來,讓自己的臉出現在南惜視線中。“還是說,你還在介意,那天我脫光衣服幫你取暖……”
“住口!”
南惜臉色一變,迅速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緊張地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也沒人聽見剛才靳深的話,這才放心下來。
她轉過頭,凶狠地瞪著靳深。“你敢再說!”
靳深眼中帶著淺笑,將南惜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湊近南惜的耳邊低聲道:“畢竟我們孩子都有了,媳婦你在擔心什麼?”
南惜一瞪眼:“誰是你媳婦?”
說著就想去踩他。
一腳踩在靳深的腳背上,用力壓了壓,看著靳深臉上出現一絲痛苦,南惜得意地揚起嘴角。
“不準告訴任何人那件事!”
靳深裝傻。“什麼事?”
“少貧!你明明知道的。”
“要我答應也可以。”靳深又靠近了一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南惜的耳朵上,蠱惑道:“那麼,就給我一點封口費吧。”
南惜感覺他說話的氣流不斷吹著自己耳朵上細小的絨毛,癢癢的,剛要伸手去抓,剛抬起手,就被靳深抓住,不分由說地同她十指相扣。
南惜看著眼前慢慢逼近的靳深,一點一點往後退,一直到後背抵上了椅子,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靳深的臉靠得靳深,視線中都是他帶著些得逞的笑。
南惜咬咬牙,又不是沒被親過?
她直接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預料中的親吻。
南惜睜開了一隻眼睛,看到靳深眼中笑意漸濃,揶揄地看著她:“惜兒的腦袋裏在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到底是誰不健康?”
靳深拉著她的手抬起來,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道:“我隻是想要陪你一起睡一覺,你可以靠在我肩上。”
南惜狐疑地看著她。“真的?”
“當然。”靳深露出一副傷心的模樣:“惜兒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當然是壞人。”
南惜瞬間放鬆下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緊張的身體,剛好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有些困倦。
靳深動手給他蓋上一條毯子,動作輕柔。
南惜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將手從毯子裏拉了出來,靳深的手還和她十指相扣。
南惜皺眉:“一定要這麼拉著?”
“一定。”
南惜撇嘴,重新用毯子蓋好,再次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到身邊的人呼吸漸漸變得平穩,靳深轉過頭,凝視著睡夢中的南惜,眼中的深情洶湧,仿佛眼前的是一份天下無雙的至寶。
他伸出手,輕輕將南惜的頭撥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南惜不知道夢見了什麼,蹭了蹭靳深的肩膀,沉沉地睡了過去。
靳深嘴角露出一抹笑,靠在南惜的耳邊道:“我的寶貝媳婦。”
袁皓坐在飛機的另一個角落,目光一直鎖定在南惜的方向,隻不過椅子擋住了視線,視線讓他看不清靳深和南惜在做什麼。
“靳總對南惜真好。”身邊的沈秋柔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感歎地說道。
她嘴角帶笑,眼睛裏滿是羨慕,是真心祝福南惜。
袁皓聽見這句話,心裏有些不舒服。“南惜不會和靳總在一起的。”
沈秋柔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見袁皓的目光帶著愛戀,一直鎖定在南惜身上,怎麼會不了解他的心思,心頭頓時一疼,又酸又澀。
她緩緩搖了搖頭,眼睛一熱,在心裏暗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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