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惜和劇組的人一起出發,越是北邊走,天氣就越是寒冷。
南惜裹著厚厚的羽絨服,低頭正在發短信。
這裏天寒地凍,室外溫度達到了零下二十多度,要是不小心,隨時可能會被凍壞。而且此時他們需要拍攝的場景在冰湖上,低溫讓在這裏的湖水大範圍結冰,厚厚的冰層很結實,隻不過相對的,溫度也更低。
南惜此時身上已經換上了鎧甲,冰冷的金屬製品一點也不保溫,更別說待會兒她還要把外麵的羽絨服脫了,隻穿著單衣和鎧甲上陣。
旁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凍得把全身上下都捂得結結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看到南惜還在玩手機,十分驚訝。
觸屏手機帶著書套是不能感應的,南惜就隻能把手套摘了,那人看著南惜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舞動,驚訝道:“南惜姐,你不冷嗎?”
“冷。”
南惜低著頭,心裏卻在咒罵著靳深。
她實在是低估了靳深的變態程度,惡狠狠地在手機屏幕上戳來戳去,那力道就像是要把手機戳出一個窟窿來。
南惜現在就是在完成之前靳深讓他做的事情,每天給他發一條短信。
剛開始,南惜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答應了。等一開始發的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和靳深說的話。
她冷著臉,本來外麵的氣溫已經夠冷了,她還要在時間內摘掉手套給他發消息。
南惜迅速打出了一個“冷”字,在後麵加上了一長串的感歎號!敷衍了事地發了出去。
點了發送,南惜看也不看,把手機直接丟進口袋裏,迅速戴上手套取暖。
攝影機已經就位,裹得嚴嚴實實的袁皓轉過頭,還沒說話,南惜就站了起來。
“開始了嗎?”
袁皓點點頭,看著南惜裏麵的鎧甲和單薄的衣服頓時有些猶豫。
他們在來之前沒有想到這裏的溫度會這麼低,本來隻有零下兩三度,可是他們剛好遭遇了寒流,氣溫一下就拉低了十多度,所有人穿著這麼多衣服都覺得冷得不像話了,待會兒南惜和其他演員還要穿著單衣拍戲。
群眾演員是可以輪換的,可是南惜需要一直拍攝,這樣的戲一共有二十多場。
“要不等寒流過去再拍吧?”袁皓擔憂道。
南惜已經開始脫外麵的羽絨服了。“這次的寒流要一直到春天才會離開,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春天,國內外各大電影節開幕,如果那個時候他們拿不出電影來,就相當於輸給了楚思雁的《宇宙病毒》。
南惜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迅速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穿著單衣和鎧甲走上前來。
“開始吧。”她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氣體瞬間變成一團白霧,足以見得,這裏的溫度有多低。
眾人看著南惜麵不改色,連忙活動了起來。
“快點!開始!”
而在地球的另一邊,環球影視內部正在展開一場高級會議,在場的人均是環球影視主管以上的員工,所有董事全部到場。
靳深坐在最前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一位主管正在報告最近一個季度的公司近況。
現場十分安靜,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正在演講的主管小心地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方的靳深,見他臉上一片肅殺,感覺更緊張了,吞了吞口水,差點結巴了一下。
這場會議中,靳深無疑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隻要他稍稍一動,大家都會緊張得把心都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