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南惜換了衣服,洗去一身的血腥味,將豆包哄得睡著了。
她悄悄關上門回到客廳,果然看到靳深正在等著她。
他似乎還在生氣,直勾勾地盯著南惜。
南惜看了他一眼,他生氣?自己還生氣呢!
她直接走了過去,坐在靳深對麵:“你有事情瞞著我,靳先生。”
靳深表情不動聲色,反問:“什麼事情?”
“這件事不是還得問你嗎?”南惜微微壓低了聲音,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豆包休息。
回來的一路上她都在思考,靳深出現的時機,他背後的勢力,還有他對自己莫名的感情,這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神秘。
雖然前兩天她才讓理查德幫忙查過靳深和靳家那位的關係,可她還是選擇相信閻致奇。
靳深身上有太多疑點,但如果他就是靳家那位年輕的掌權人,這些疑點就都能想明白了。
南惜板著臉,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靳深就欺騙了她,她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靳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的身份,告訴你瞞著我的一切。”
南惜直視他的眼睛,但是靳深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靳深才緩緩開口:“你想問的是,我是否是靳家的人?我是否是靳家的掌權人,三年前想你求婚的人?”
聽到這句話,南惜在心裏幾乎已經認定了,眼前的靳深就是靳家的人。
她的目光尤其鋒利,筆直地看著靳深。“你是嗎?”
“是。”
啪!
一直放在桌下的手槍被南惜抽了出來,直接抵在了靳深的頭上。
南惜的動作飛快,才靳深話音剛落的時候,她就已經完成了把槍,上膛,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靳深。
“你騙了我。”南惜的語氣冰冷,如同寒冬中凜冽的寒風。
槍就抵在靳深的頭上,隻要南惜的食指微微一動,對方的腦袋就能被打出一個窟窿。
靳深臉色不變,朝黑暗中微微擺手,讓那些差點跳出來的保鏢退下。
“我沒有騙你。”
“什麼?”南惜冷笑了一聲。“到現在你還是騙我?你覺得這很好玩嗎?我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
南惜手中的槍向前頂了一下,抵著靳深的頭讓他微微抬起頭來。
南惜的眼中一片冰冷,靳深毫不懷疑,南惜隨時可能會開槍。
“你從未問過我,是不是靳家的人,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一直在告訴你我的身份,隻不過你沒有在意。”靳深的表情有些無奈,好像他真的在努力,但隻是南惜不信而已。
南惜皺起眉:“怎麼可能?”
靳深抬起頭,不畏眼前黑洞洞的槍口,朝南惜笑了一下。“我一直在叫你媳婦,可是你根本就沒問過我為什麼。”
南惜聽見這句話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靳深叫她媳婦,就是在捉弄他,誰會想到後麵還真有這層關係。
南惜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不滿道:“我和你根本就沒有關係,誰會想到!”
“有關係。”靳深一本正經道:“三年前,媳婦你……”
南惜厲聲打斷他。“再這麼叫我,我一槍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