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聲,終於找了滿意的東西,得意地抬頭看了一眼。
目光掃過牆壁上的掛鍾,上麵的時間立即把他嚇了一跳。
“哎呀,媽咪快回來了!”
他抱著盒子,急急忙忙地往樓下走。
靳深連忙跟上他的腳步,突然想起自己手上還拿著豆包剛買下來的黑鑽項鏈,突然覺得有些礙手。
於是剛剛才在心裏教育了豆包一遍的靳少,直接回頭把手裏的項鏈扔在了櫃台上。
碩大的黑鑽砸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幾個服務員一天之中連續受到了兩次驚嚇,臉色慘白,心驚膽戰地看著桌上那串項鏈,心差點也跟著碎了,身體抖如篩糠。
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名貴的項鏈,怎麼總是被人丟來丟去的?
剛才那個小朋友年紀小,丟一丟就算了,怎麼就連眼前這位大人物也滿不在乎地丟了回來。
這是價值上億的黑鑽啊!不是玻璃!
靳深可不管他們心裏怎麼想,別說是一顆黑鑽,就算是一噸黑鑽在他麵前,也比不上他家媳婦和兒砸。
頭也不回道:“送去環球影視。”
說完,就直接跟上了豆包的步伐,離開了。
——
南惜正在綠宇度假山莊的大廳中準備練習,因為今天開始配合練習,就連一直很少露麵的辰哲也出現了,所以接受的時間稍微有些拖延了。
好在自從上次在她這兒吃了虧之後,辰哲和魏芝都沒有再有下一步動作。
南惜收拾好東西轉身搖頭,突然看到魏芝朝自己走了過來。
“楚南惜,你能幫我送個東西嗎?”她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遞過來,笑得十分親密,不像之前那樣,一看見南惜就恨不得翻個白眼。
南惜掃了她一眼。“不能。”
魏芝眼睛猛的瞪大了,五官也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笑得更甜,帶著陰謀的味道。“大家都是朋友,你不要拒絕得這麼快。要不是我現在還有事,也不會麻煩你了。”
“你可以叫別人,我也有事。”南惜直接道。
魏芝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其實早就露出了馬腳,這明顯就是一個陰謀,難道自己還能自己踩進去上當?
平時南惜倒是還會配合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陰謀,可是今天休息時間有些晚,豆包可能已經等著急了,她就更不可能耽擱了。
看著魏芝著急地樣子,南惜突然彎了彎唇角,接過她手裏的盒子看了看,輕飄飄的,直接動手打開。
“啊!等等!”魏芝連忙叫起來。
盒子被打開,裏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南惜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就是你說的特別重要的東西?下次騙人的時候,想仔細一點,不是所有人的腦子都和你一樣。”
南惜直接把盒子丟在桌上,轉身走了。
魏芝的臉色發青,五官扭曲著,但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
——
很快,南惜就來到了別墅的門口,一邊推開門,心裏還好奇著,剛才魏芝究竟是想要把她引開到什麼地方?
她才走進去,目光在客廳一掃去,卻沒有看見豆包,好奇地走進了臥室,房間裏也同樣空蕩蕩的。
“豆包?”
南惜皺著眉走出來,正準備每個房間都找一遍,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眼熟的人。
“楚南惜,你沒想到是我吧?”陳勇安站在她麵前,肥胖臃腫的身上套著一套西裝,但就算這樣,也掩蓋不住他碩大的啤酒肚。
他從剛才就一直等到南惜的家裏,眼睛裏閃爍的都是**的光,色眯眯地看著南惜。
南惜一看到他,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豆包呢?”
陳勇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在這兒當然是在等你了。”
陳勇安淫笑著,伸手要去抓南惜的手。
南惜側身閃過,冷冰冰地看著他。“豆包呢?”
“什麼豆包?”說完,他眼珠一轉:“隻要你陪我一晚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南惜危險地眯起眼睛,眼底有風暴在醞釀。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誰是她的軟肋,那毫無疑問就是豆包,別人就算是想要殺她,三番五次在她麵前挑釁,南惜也可以當做看戲。
但是豆包不一樣,豆包是她自己都舍不得碰一點的寶貝,別人就算是傷了他一根頭發,南惜都會讓對方後悔,死得很難看。
陳勇安見南惜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同意了,淫笑著搓了搓手,再次伸手要來抓他。
南惜抬腿就是一腳,十足的力道直接踢在陳勇安的膝蓋上,脆弱的膝蓋處似乎傳來一聲脆響。
陳勇安臉色瞬間慘白,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似乎是膝蓋骨裂了!
他像個人都向前一倒,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本來已經裂開的膝蓋骨再次受到撞擊,破碎得更加厲害。
南惜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冰冷地視線仿佛在看一個即將死的很難看的死人,眼前的陳勇安隻不過是一隻脆弱的螻蟻,她隻要輕輕攆一下,就能把他攆死。
“我再問你一遍,你來的時候,房間裏有個三歲左右的小孩,他去哪兒了?”
陳勇安跪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膝蓋傳來劇痛,便知道自己的膝蓋骨可能是碎了,疼得臉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臉色慘白,卻還在不知死活地叫囂。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要把你弄進監獄!讓你生不如死!”
“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南惜厲聲打斷他,隨手拿過了手邊的一把水果刀。“看來你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鋒利的水果刀在眼前晃動了一下,陳勇安嚇得動也不敢動,盯著南惜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個惡魔。
他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水果刀垂直而下,直接紮進了他的手掌,將陳勇安的右手釘在地板上,鮮血瞬間湧出,染滿地麵。
南惜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豆包答應她會在家裏等她回來,就一定不會離開。雖然之前她教過豆包一些防身術,但終究是個孩子,一個人他也許可以應付,但要是來了一群人……
南惜突然想起來昨天在涼亭遇到的殺手,臉色一變,目光更家冰冷,一腳將陳勇安踢在地上。
“之前的殺手是不是也是你派來的?你來這兒幹什麼?”
陳勇安倒在地上,跟殺豬似的嘶喊著。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對待,都怪給他出主意的魏芝!
昨天魏芝知道他對楚南惜有意思之後,就給她出主意,說隻要他強上了楚南惜,對方就一定會同意跟著他,還告訴了他楚南惜住的地方和回來的時間,讓他帶著東西準備好。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楚南惜竟然這麼厲害,下手這麼狠。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殺手,不要再打了,我的手都快斷了!”
南惜抬腳踩在他被水果刀洞穿的手掌上,低頭俯視著他,理智也開始漸漸回籠了。
陳勇安是昨天他們遭遇暗殺之後才出現的,況且以這人的模樣,要說他能派人來暗殺,南惜覺得不太可能。
南惜想了想,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又問:“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的?”
陳勇安一聽,再次掙紮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是魏芝告訴我的!魏芝不僅告訴了我你住在這兒,還讓我趁著你離開的時候潛進來,等你回來了,再……再……”
南惜用力攆著他的手掌。“再什麼?”
陳勇安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對你不軌……是她!都是她出的主意!不關我的事!”
他大聲叫喊起來,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位置身上。
南惜勾起唇角,但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冰冷得可怕。
原來是魏芝。
難怪她見天的樣子有些異常,原來不是讓她去送東西,而是想要拖延時間,讓陳勇安順利潛進來。
魏芝,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好好給你一點教訓,是不會安分了。
南惜眼睛中閃過一道危險光,漆黑的瞳孔中再次恢複了平靜,低頭看向陳勇安,頓時覺得有些惡心。
“你進來的時候,房間裏的孩子呢?”
“我進來的時候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楚南惜,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看到有孩子!”眼淚不斷從渾濁的眼睛裏流出來,陳勇安看著自己傷口中不斷流出的血,臉色慘白,驚慌地喊:“好多血!我需要醫生!我需要醫生!”
南惜覺得聒噪,又加大了力氣。“閉嘴!”
陳勇安疼得身體亂顫,但是卻不敢再說話。他真的是怕了楚南惜,擔心自己要是再說話,對方會在他身上又割開一個口子。
南惜皺著眉,陳勇安說他來之前,豆包就已經不見了,是他自己離開?還是有人過來帶走了他?
昨天那個殺手任務失敗,血色夜闌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肯定會派別的人過來。
難道他們是為了威脅自己而帶走了豆包?
正想著,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南惜動了動耳朵,清楚地辨認出來人是一大一小,筆直地朝別墅走來。
她抬腳迅速在陳勇安的後勁踢了一下,等陳勇安昏迷之後,飛快地拔出水果刀來到了門口,整個過程沒有一點聲音。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南惜伺機而動,迅速衝了過去,身形一晃,匕首就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對方的動作也同樣迅速,身體向後微微一撤,同時抬腿踢了過來,每一招都正中要害!
南惜翻身躲過,動作不停,用更快地速度反擊!
鋒利的刀刃切開空氣,發出清脆的聲音。
南惜一隻手為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右腿虛晃一踢,見對方果然閃身要躲,南惜幾不可見地彎了一下唇角,手中的匕首下一刻再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對方的動作停住了,一道帶著寵溺和無奈的聲音卻同時響起。“媳婦,沒想到才幾天不見,你就這麼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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