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帶著豆包才走了一會兒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身後的人絲毫沒有隱藏自己聲音,光明正大地跟著距離南惜不遠的後麵,就差昭告天下了。
“媽咪……”豆包也察覺到了不對,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你也發現了?”南惜沒有回頭,她可以肯定,身後的人不是這次的殺手,那笨重的步伐聲,哪家的殺手能這麼蠢?
“別管他,我們回去。”
可是南惜不想管,不以為身後的人就會放棄,他們才走了不一會兒,就發現那人還是緊跟著不放,讓人有些不快。
“難道我這幾天太溫和了,這些人都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南惜拉著豆包飛快地轉過一個拐角,卻沒有繼續向前,而是等在原地。
過了幾秒鍾,那人果然加快腳步跟了上來,似乎擔心會把南惜跟丟了似的。
在他轉彎的同時,南惜飛快地抬手在他的脖子上砸了一下,那人沒有提防,突然的衝力讓他砸得他向後一道,笨重地摔在地上,南惜感覺地麵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仔細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剛才在沙灘上的一員,剛才南惜可是看著魏芝她們好幾個人圍在這人身邊,遠遠看去就像是美女與野獸的組合。
他怎麼會跟在自己身後?
南惜眼中還帶著狠厲,抬手直接踩在他的胸口,微微彎下腰,眯起眼睛威脅地看著他。“你跟著我幹什麼?”
陳勇安已經年過四十,家裏尚有妻兒,不夠他威高權重,在中央也有一席之地,早就已經和家裏的妻子貌合神離,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又一個情婦。
他平素看管了別人對她千依百順的樣子,猛地一見道南惜,心裏就動了歪念頭,再看別人都覺得有些乏味,按捺不住心裏的念頭,就悄悄跟了上來。
他本來的打算是想要把南惜成為自己眾多情婦之一,就算她已經有個孩子了,但他也不介意。隻要他一亮出自己的身份,對方一定會答應的。
此時猛地被南惜打得倒在地上,胸口上還被毫不客氣地踩著,陳勇安卻沒有半點不高興,由下至上看著南惜的樣子更是心動不已,就連她眯眼睛滿是威脅的動作也十分誘人。
他激動地舔了舔嘴唇,動作看上去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你好,我是陳勇安,如果你經常看新聞,你應該認識我的。”
南惜仔細看了看他的樣子,想起來了。
這人確實經常在新聞上出現,好像是什麼地方的常委。
隻不過認出來是一回事,南惜踩在他身上的腿連挪都沒挪一下,踩得嚴嚴實實的,甚至還加大了力道。
“你跟著我幹什麼?”
陳勇安眼睛裏閃爍著**的光。“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配知道。”他的目光再直接不過,南惜皺起眉,不滿的加大了腳下的力度,又問了一遍:“你警告你,不要隨便跟著我,小心哪天就把你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
她惡狠狠地放著狠話,隻不過陳勇安卻絲毫不介意,反而眼睛更加發亮,似乎南惜對他越凶,他就越喜歡,是個典型的抖m。
他還不知死活地繼續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什麼?”南惜一臉荒唐地看著他,覺得剛才隻是打他一拳太便宜他了。
這人將敢把腦筋動到她頭上?
陳勇安還以為南惜這是太高興了,得意道:“我看上你了,如果你願意當我的情婦,你隨便開個價都可以,保你吃穿不愁。”
他之前從別人口中聽說了,南惜隻不過是個十八線小明星,最大的一個角色也隻不過是女二號,沒什麼勢力,這樣的人是最好收買的,隻要給她一點甜頭,她就會……
南惜氣得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踢在了陳勇安的肚子上,打斷了他的癡心妄想!
就連豆包聽見這句話,也趁亂跟過來,對著陳勇安踢了好幾腳。
“我剛才沒聽清,你在說一遍啊。”南惜笑眯眯道。
“隻要你願意當我的情婦……啊!”
南惜又是一腳,一腳比一腳用的力氣大,這裏她剛才就看好了,正好是幾個攝像頭的盲區,所以她根本不怕以後會有人找她麻煩。
陳勇安被踢在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他的身體本來就肥胖臃腫,現在更是疼得渾身發紅,看上去有些惡心。
南惜皮笑肉不笑道:“你讓我當你的什麼?我還是沒聽清。”
陳勇安嚇得抖了一下,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你、你聽錯了……”
南惜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把腿收了回來,臉上的笑容消失,變成一片冰冷,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陳勇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她又轉過身拉著豆包離開。
一大一小的兩人腳步輕快,一邊走還在一邊討論著待會兒晚餐要吃什麼,全然沒有剛才的狠勁兒。
陳勇安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被踢得好幾處又青又紫。
他怨恨地看著南惜和豆包消失的背影,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個人竟然敢拒絕了他的要求,不僅拒絕了,還打了他!
陳勇安一拳砸在牆上,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他有一百種辦法把人辦了!
察覺到有些異樣的魏芝跟著陳勇安的身影走了過來,陳勇安是這次活動中地位最高的人,雖然家裏已經有妻兒了,但現在位高權重的人誰還是單身?
她也不怕,就算是陳勇的年級是她的兩倍大,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隻要傍上了這棵大樹,她以後還愁什麼?
如果再努力一把,把她的正妻弄下來,自己就能登堂入室,成為她的妻子,到時候所有人都要對她恭恭敬敬。
他本來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和陳勇安接近接近,可沒想到才剛走過來,就看到陳勇安滿身青紫地靠在牆上,嚇得瞬間尖叫起來。
“啊!陳先生!你怎麼回事?你被誰打了?你沒事吧?”
她著急地跑過去,對著陳勇安仔細查看,發現他身上好幾次青紫,又關心地問了幾句,最後道:“您放心,這附近都有監控的,我這就讓工作人員過來,把那個人抓起來!”
“閉嘴!”陳勇安不滿地打斷他,覺得和這個女人有些聒噪。
他現在渾身是傷,怎麼能讓人知道,要是被人看了視頻,發現他是追著一個女人來到這兒,還被對方打成這樣,以後還怎麼活?
他對魏芝厭煩得很,但是轉念一想,她剛才好像和楚南惜說過話,又問:“你認識楚南惜?”
魏芝一聽見南惜的名字瞬間皺起眉,剛才陳勇安就是跟著楚南惜出來的,難道他身上的傷也是楚南惜打的?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不太可能,陳勇安是什麼人,楚南惜怎麼敢打他?
隻是她看陳勇安竟然對楚南惜這麼感興趣,心裏頓時有些不滿。
這個楚南惜,天天和她作對!
陳勇安見她不說話,抬高聲音道:“說話!你認不認識她?”
魏芝隻好諂媚地笑著道:“知道,她和我都是這次音樂會的表演嘉賓。”
陳勇安眼睛一亮,道:“既然這樣,那你安排一下,我想要見見楚南惜。”
“陳先生,難道你……對楚南惜感興趣?”
陳勇安點頭:“我想要收了她。”
魏芝一聽,瞬間咬緊牙關,暗暗握緊了拳頭,又在心裏把南惜咒罵了一遍。但轉念一想,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
她瞬間笑了起來,提著陳勇安的身體說道:“陳先生,既然你喜歡楚南惜,這還不簡單?她也就是表麵上看上去正經,其實心裏比誰都想要跟您。既然你對她這麼感興趣,我就幫您出個主意,保證她跟了你。”
陳勇安眼中露出一絲興趣,問道:“什麼辦法?”
魏芝衝他招了招手,湊在陳勇安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陳勇安一聽,得意地笑了起來,渾濁的雙眼中閃爍著**的光。
“好!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要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一定。”魏芝點點頭,轉頭看向了南惜離開的方向。
楚南惜啊楚南惜,誰讓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就等死吧!
她得意地笑了一下,扭著腰肢離開了。
——
南惜帶著豆包回到家裏,洗澡換了衣服就出門吃飯去了,根本沒有把今天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第二天,趁著南惜去練習的時候,豆包卻換了一身衣服悄悄出門了。
他沒有告訴南惜,而是自己坐車來到了市內最大的一家珠寶行。上下六層的建築都是同一家店,裏麵的東西應有盡有,隻要你說得出來,都能在這兒買到。
甚至還有人曾經在這兒訂購了一條一百萬的狗鏈,一個月之後也成功取走了,從此這家珠寶行一炮而紅,成為了國內首屈一指的店。
一樓到三樓都是對外開往,剩下的三層隻對vip客戶開放,等級當然也是不一樣的。
豆包不著急,從一樓慢慢看了起來,隻不過看了一圈也沒有看中喜歡的,又往二樓走去。
裏麵的工作人員看到他隻有一個人,本來還以為是跟著大人過來逛珠寶的小孩,可見他的動作十分認真,微微皺著眉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愛,目光也忍不住跟在他身邊打轉。
豆包才剛剛上了電梯,心裏計劃著什麼樣的首飾才又漂亮又符合要求。本來他還有大把的時間來籌備,可是發現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他就覺得把計劃提前,早一步將禮物送給媽咪,才會趁著南惜出門的時候跑來珠寶店。
他低頭想著,沒有看到正要關閉的電梯門重新又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電梯裏本來還有兩個人,看到眼前這人都愣了一下。
男人直接走到了豆包麵前,抬手就揉了一把他柔軟的頭發。
豆包正仔細思考著,頭發突然被人搓了一把,心裏怒火暴漲,凶狠地抬頭看去,準備給這個膽敢揉他頭發的人一個教訓,可剛抬起頭來,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他。
靳深這幾天去海外出差,幾個小時前才剛聽說了昨天南惜和豆包遇到的暗殺,丟下工作連夜做飛機趕了過來,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自己都寶貝得不行的媳婦和兒砸,氣得讓大A帶著那天的人去自己領罰,剩下的人都派出去把幕後背後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