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傻子(2 / 2)

“傻子,你喜歡我嗎?”在洗手的時候,張彩鳳把手絹遞向他問。

傻子的雙頰“刷”地變成兩個大紅桃,憨憨地一笑,頭搖得像撥浪鼓,但他還是接了她的手絹。兩個人相對而視,發出了會意的微笑。

選自:1983年9月23日《黃河報》

說明:

《傻子》是自1963年不幸的婚姻使我流落到西安後,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我曆盡磨難。在死亡線上掙紮中,在一個烈日炎炎的中午,我躲在一棵為我送來一片綠陰的大樹下,坐在瓦礫堆上,用一個多小時匆匆一氣嗬成後,花了八分錢,投給了《黃河報》。這是我在西安二十年囚徒般的坎坷生涯中,在貴報刊出的第一篇拙作。頓時提高了我的人生價值,使我精神大振,並受到有思想的讀者的認可和鼓勵。

我從內心感激時任《黃河報》的總編趙新成,編輯、記者張瑞青、曹維貞、李培英、澤宏年、韓春。是他們扶我跨上戰馬,馳向理想的疆場,提攜我從這裏起步,登上文學創作的階梯。他們的善良、正義、平等待人、公正取稿、高尚的職業道德,使我終生銘記。

《傻子》發表後,趙新成總編誠懇地說:“編輯部當時收到十幾篇文學類稿件,唯獨采用了《傻子》。當時在研究這篇稿的取舍時,全體編輯一致同意采用。”

張瑞青編輯閱了《傻子》後感慨地說:“沒想到在那樣一個陰暗角落裏,竟埋沒這樣一個人才!”

和藹儒雅的曹維貞編輯也客氣地鼓勵我多寫好稿投給該報。那天中午,我突然萌生寫《傻子》的念頭,目的為了賭氣和爭這口氣!

因為當時,由於不幸婚姻所導致,從河南到西安,從裏到外,我遭受一連串無情而致命的打擊和精神折磨。尤其從1970年至1983年刊出《傻子》的十三年裏,我被折磨得身患重病的情況下,邪惡者和市儈小人們仍然變著法子喪盡天良地逼迫我去賣苦力,幹男人們都承受不了的髒活、重活。時時刻刻我還得無故遭受勢利眼、昧心者、市儈、潑婦、無賴們顛倒黑白的刁難和攻擊!邪惡者們狹隘的鼠目寸光和對我的嫉妒,一心要把我踩在其蹄下踐踏,歹毒地對我的心靈和精神進行百般折磨!

在我忍無可忍的苦難境遇裏,我多次沉思:無論從哪方麵講,無論從哪方麵比,我都不比那些欺軟怕硬、見風使舵、吃了果子忘了樹、過河拆橋、令我作嘔的壞心眼們差!甚至大大超過他們,何該遭受小人欺淩侮辱?不信咱們就試試看!憑人格,憑尊嚴,憑才幹、理智,憑做人的道德和良心。麵對惡棍、貪婪、刁婦、利欲熏心者,我都理直氣壯!於是,我一怒之下造就了《傻子》稿。

在我的精神正處於崩潰狀態中,《傻子》與讀者的見麵,使我重新振作,由絕望看到了希望!頓時,喚回了我已失去二十年(1963-1983)的歌聲,使我笑靨重現!

《傻子》雖粗淺、稚嫩,不屬大手筆,可它卻是在當時我連字典都不會查,隻有小學文字基礎的情況下,在文化饑渴,方方麵麵遭受致命傷害瀕臨危難時,采擷的一顆滋潤心脾的甘甜果實。這篇提高我人生價值,給我帶來讚許和欣慰的處女作,我已珍存二十多年,今特入此集,以示永久紀念和對上述幾位有遠見卓識的伯樂的感恩,別的回報我實在沒能力。可我有良心,凡是信任、幫助、重視、扶持過我的好心人,我都銘記心底。還有宣傳部的高恩喜同誌曾對《白雪》一書是那樣重視,及時進行了采訪報道,我銘記至今,一並致謝!

《黃河報》雖是企業報,但有恩與我,我從不輕視。就如黑龍江的《阿什河》雜誌,雖屬市級刊物,但文章質優。凡是我文,全收照發,效果甚佳!我向報刊投稿從不劃分等級,隻要有正義感,保持文風純真和善意、不俗氣的下眼觀我,符合選題標準,我都樂意投稿。因為,平等對待人和事物就意味著尊重!

借此機會,特向時任黃河廠黨委書記的楊大旭致以衷心感謝!他不但在《黃河報》編輯那裏坦誠表示對我的關注、支持和高度評價,而且在我身處絕境的特殊時期,我屢遭市儈們欺負折磨時,楊大旭書記多次為我伸張正義,盡職盡責,極力維護我的人格和尊嚴,使我少受許多折磨。他的善良和正直我終生不忘!牢記他是個受人尊敬和擁護的好領導!

2006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