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些年零零碎碎發表的和最近寫的短文挑選出來,像穿透紅的羊奶小辣椒把它們穿成串,為不失落。這是我輟筆前夕,采擷的一個不太甘甜、有點泛青酸澀的鮮果。
為了有個好心情,我杜絕提及過去那不堪回首的遭遇和煩惱!然而在此,我不得不說明一點:1972年秋,因月子裏我的精神遭受意想不到的打擊,突患重病(至到1989年才痊愈,曆時17年)!為發泄心裏的憤懣、悲傷和無助,我寫了那幾首拙詩……後來,為逃生路,我成為“獨身女人”後,我母女無家可歸!我攜幼女先在郊區小寨租住農房。剛上小學的女兒來回上學跨越鐵路和田野,經曆了風雪雨濘,吃盡千辛萬苦,為此,我隻好在廠南門外樹林裏用玉米稈搭個小窩棚避難,便於小丫頭上學。日子雖苦,食不飽肚,衣摞補丁,可我的心境卻無比快樂!又寫了《登山》等,隨時遇境抒發的那些詩。這些詩,雖算不上詩,隻能算順口溜,但我十分珍惜。當時,如艱難跋涉在荒漠裏生命垂危時渴望綠洲清泉那樣絕處逢生,對前景充滿信心和希望!這些詩雖拙對不起讀者,卻襯托出當時我的處境和心情!請讀者朋友寬容!理解!
就在我母女困在玉米稈棚裏達兩年多時間,無家可歸,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給時任黃河廠黨委書記的石先寫了封求助信,說明我母女的處境。石書記十分重視,迅速派人到窩棚裏調查落實了情況後,當即批示等新平房竣工後,破例分給我母女一間住。
1979年,我和小丫頭順利搬進這間新平房,一住就是12年。石書記至今不認識我。她隻憑一封求援信,竟那樣負責地關心一對陌生母女。後來,石先書記調到別處,至今我不知她的去向和情況,但她的恩德我感恩不盡,終生銘記!是她使我母女有個臨時的家。同時,對我後來能專心寫作也創造了有利條件。她功不可沒!
還有1983年9月刊於企業《黃河報》上的《傻子》,雖粗淺,卻是我母女在生活極度困苦,我身處逆境,身患重病,曆盡磨難,在坎坷路上掙紮時,因受人欺淩,我不服氣。各方麵我都不比那些市儈差,何該受此類欺?不信咱們比試比試!一怒之下,為了賭氣,在一個烈日炎炎的中午,我躲在瓦礫堆上花了一個多小時匆匆寫成。《傻子》的刊出頓時提升了我的人生價值。對未來充滿信心和希望!
很感激時任《黃河報》的總編趙新成,編輯、記者張瑞青、曹維貞、李培英、澤宏年、韓春。在他們正義、善良的扶持下,這是我流落西安20年後發表的第一篇短文。我視為珍寶珍存至今。
是他們的遠見卓識,膽略和高尚的職業道德造就了《傻子》。是他們扶我登上文學創作的階梯,向前邁了一大步。
我相信讀者朋友會以博愛大度的胸懷接納《傻子》這個醜小鴨。畢竟,在寫此文時我連字典都不會查。
借此機會,衷心感謝時任黨委書記的楊大旭。感謝他在我的處境處於極其困難的特殊時期,對我的信任、關照和高度評價。若幹年前,我身處劣境,無端受市儈們欺淩時,楊大旭書記以他的一身正氣和光明磊落,堅持原則,為我伸張正義,維護我的人格和尊嚴。他是個受人尊敬、擁護、平易近人、為底層人辦實事的好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