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是一個怎樣的人,在安吉拉看來,寧萌自以為是,凡事以自我為中心,得寸進尺且不知感恩,長得還可以,但距離美人還差得遠。
學問是不錯,讀過很多書,這點安吉拉是承認的,但這也是寧萌唯一且僅有的優點,除此之前,安吉拉看不出寧萌還有哪點過人之處。
事實證明那些想要得到阿蒙的女人大都和她一個看法,安吉拉曾無數次看到過那些覬覦阿蒙的馬德裏名媛,那些妄想一朝成鳳,成為灰姑娘的女人,拿著幾本書,幾套畫冊,康德的,黑格爾的,畢加索的,雷諾阿的,都是一些寧萌曾在facebook裏提及過的,被偷拍的照片裏出現過的書。
每次看到她們拿著那些書在阿蒙周圍晃悠,抓住每一個機會在阿蒙這個小學才上到四年級的人麵前,高談她們對文學,對藝術的見解時,安吉拉都覺得可笑。
真是愚蠢至極。
誰也不能取代寧萌在阿蒙心目中的位置,寧萌的獨特不在於她有多漂亮,她讀過多少書,而在於她出現在阿蒙最落魄,最自卑,最需要旁人關注的年少歲月裏,阿蒙愛的是那個在他最落魄的少年時光裏給過他溫暖,希望,和支持的人。
所以那些仿冒的寧萌軍團所做的一切都隻能是徒勞,五年前在巴斯克的那個髒兮兮的,又瘦又小的少年已經不在了,現在存在的是身家豐厚,萬眾寵愛的皇馬當家球星。
那個時機已經不在了,再也不會有下一個寧萌出現了。
安吉拉想要得到阿蒙,但她沒想要把自己變成寧萌,她深知寧萌在阿蒙的心中是無法取代的,她能諒解阿蒙在心裏永遠給寧萌留一個位置,她需要的隻是她和阿蒙在一起。
……
安吉拉半閉著眼瞟著鏡子裏,小心翼翼地在睫毛根畫著眼線,轉過頭去問安立奎,“你說我畫不畫眼影?”
安立奎正躺在床上翻著雜誌,他聞言,把雜誌拿下來,一條手臂撐著身體,斜躺著端詳了一下安吉拉,說:“看你,現在這樣就已經蠻好了,你眼睛本來就大。”
安吉拉湊近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黑眼圈,“我的黑眼圈好像很嚴重。”
“是有一點。”安立奎無所謂地睥了一眼,繼續低頭翻雜誌。
“誒,我昨天晚上明明還敷了眼膜。”安吉拉懊惱道。
“你要去哪了這麼緊張。”
安吉拉手腳麻利地在眼臉下塗上厚厚一層遮瑕霜,“阿蒙那啊,他現在應該到家了。”
“還去阿蒙那?”安立奎放下手中的雜誌,詫異道:“我還以為你今天沒跟他去巴爾德貝巴斯是放棄了,原來你還沒死心啊。”
“我為什麼要死心?”安吉拉合上手中的定妝粉盒,輕飄飄地說,她並不直接看向安立奎,身形未動,隻側抬著下巴,用餘光瞄了一眼鏡子那頭的安立奎,“我就是要一直盯著他,阿蒙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有這個責任照看好他。”
“好朋友?別逗了,安吉拉。”安立奎站了起來,絲條慢理走向梳妝台,背靠著桌沿,稍稍俯身,饒有趣味地捕捉安吉拉閃躲的目光,“是不是隻是朋友,你心裏清楚,但作為哥哥我有必要再一次認真地重複一遍我給你的忠告,別在阿蒙身上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