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病,是從幾年前開始的,”趙嘉坐到床邊,一雙手放在床上,似乎似乎是因為緊張,所以不住的亂動。
“哥哥自小體弱,但是三四年前突然加重,起初郎中說是身體太虛,便叫我們拿參湯吊著,我們也隻好照做,但是突然有一天參湯就不管用了,哥哥的身體也慢慢變成了這樣,後來幹脆臥床不起了。自那時起我們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娘親命人把冥帝廟的侍者請來了,那侍者替我們算了好久,說這幾天到街上尋一位袖靈,而且隻有那個袖靈才能幫助我們。”
“那你如何知道就是我的?”葉瞳撐著下巴問道。
趙嘉的手又不安的動了動,說:“因為……那侍者指出是外鄉來的袖靈,最近這裏來的外鄉人隻有你們。”趙嘉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香爐,小心翼翼的點起了熏香。
葉瞳看著那雙正在倒香的手,目光閃爍了一下,繼續問道:“那還有誰為你哥哥看過病嗎?”
趙嘉搖了搖頭,又坐回了床邊,仔細的為熟睡中的哥哥掖好了被角,之後笑著說:“沒有了,不過你來了,哥哥便不會有事了。說起來,你們兩個的這條賤命終於能有些用處了,你們應該會覺得榮幸吧。”
從見到趙嘉的那一刻起,葉瞳就覺得這個人有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而現在他終於明白到底是那裏違和了:從不把別人的性命當做性命的人,怎麼會跟他好好說話?
“榮幸之至。”葉瞳勾唇一笑,之後準備站起身離開,可是他卻突然又做了回去,變成了袖靈的大小。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趙嘉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貼滿了符咒的籠子,“進去休息一下,等一會兒那個蠢奴才——你的主人死了,你便可以解脫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葉瞳揉著腦袋問道。
趙嘉陰險的笑了笑,將葉瞳拎了起來、扔進了籠子裏,動作粗暴的險些摔疼了葉瞳。“這是侍者從冥界帶回來的香,效果不錯吧。”
“你,你不要傷害我的主人!”葉瞳跪在那個鳥籠子裏吼道,“若是你敢傷他一根毫毛,我定叫你償命!”
“不要傷害你的主人?”趙嘉像是逗鳥一般的看著被囚禁在籠子裏的葉瞳,“若是那個蠢奴才剛才答應我,不是就沒和麼多事情了?不過也正是如此,我才省下了那麼多錢啊。”
“他不蠢,也不是你的奴才!我不準你這麼說他!”葉瞳咬著牙說道。
“嗬嗬,”趙嘉一笑,“你不準,你是個什麼東西?他們那些肮髒的窮人本就都是奴才,?隻有奴才才會在路邊給人說好話,難道不是嗎?不過仔細說起來,他們連奴才都不算,一點都不叫人省心,反倒是處處叫我們煩心,還是死了的好。你是袖靈,你不同,但是他還說你是神變成的袖靈,可笑。冥頑不靈,同那些奴才沒有什麼差別,也就隻有救了哥哥你這條賤命才能有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