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八節 歸來的改變(2 / 3)

張夢陽回到戰君時已是晚上,陳燕等人早就在天外天擺了一桌子美味的菜肴等著張夢陽回來。張夢陽下車後直奔天外天而去,手中提著大大小小各種包裹一把推開了包間門。陳燕、周全、許飛、王順、程建南、董豪、陸悅、陳亞斯誰也不缺,眾人先是把張夢陽團團圍住,然後瘋狂的搶奪張夢陽帶回的廣州特產,純正的一群餓狼。

鬧了一通後,眾人紛紛落座,董豪最先開的口:“陽哥,你比以前精神多了!”

陳燕也點了點頭:“嗯,這倒是真的,當了男模就是不一樣了。”

張夢陽哈哈一笑:“我現在會跳舞了,要不要給你們跳一段?”

周全聽罷連連擺手:“別別,你這麼大一個,別給家人天外天蹦塌了。”

張夢陽笑意不減:“我說的是真的,學會了很多。”

陳燕笑著拍了拍張夢陽:“別鬧了,先吃飯,南方的飯菜你肯定吃不慣,咱們邊吃邊聊。”

“好!咱們先不喝酒,先聊天,一會去歌廳再喝,來!開吃!”張夢陽說罷眾人紛紛動筷,看樣子大家等張夢陽也等餓了。

“這三個月發生的大事小事都跟我講講,好讓我回到節奏。”張夢陽說道。

“小事不值一提,大事有三件想告訴你,第一件讓亞斯說吧。”陳燕回答。

陳亞斯聽罷笑了笑:“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新北十字組把戰堂給滅了。”

“啥!?”張夢陽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進屋時張夢陽就發現眾人裏唯獨陳亞斯的變化最大,感覺像是成熟幹練了不少,這想必定是陳燕訓練新北十字組的成果。張夢陽擦了擦嘴問道:“是新原區的那個戰堂?控製O中學那個?”

“嗯,對!”陳亞斯點了點頭。

張夢陽驚歎了:“我中學時就跟戰堂打過交道,不過都是校內社團的事。戰堂的在O中的校內社團那時就非常強大,更何況校外團夥了。這麼多年戰堂依然存在可見其實力在新原區還是站得穩的,快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通過陳亞斯長篇大論般的講解後,張夢陽知道了此事的全部過程。而且聽罷還笑了,新北十字組是真的不一樣了,實在是太恐怖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陳燕帶領新北十字組消失了一個多月後便回到了新北。陳燕帶隊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了一下新北區當前的狀態和動向。大大小小的團夥來到新北紛爭不斷,最後被近鄰新原區的戰堂給一錘定音。在那時的紛爭中也出現了南戰君虎堂的影子,但南戰君虎堂最終都沒有比過新原區戰堂可見其戰堂的實力非同小可。陳燕得到這個消息後隻對陳亞斯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說完陳燕便離開了新北回到了戰君。

“你們這一個多月的努力是否有成果,我不問你們,但我要你們給我一個答案。一個禮拜的時間,把戰堂徹底打出新北,我隻要這個答案。”陳燕留下這句話後就真的走了,一切全憑新北十字組自己發揮。其實陳燕心知肚明,一個禮拜的時間讓一個組打掉一個大型團夥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換成已經成型的陸山十字組來打,也是強人所難,陳燕隻是想多給新北十字組一點壓力罷了。但陳燕萬萬沒有想到,新北十字組僅在自己留話後的第二天晚上,就把戰堂全員70多號人全部送進醫院,而且仗打得那叫一個服帖,給戰堂嚇得不敢踏出醫院半步。

陳燕留話的當天晚上,七個戰堂的小兄弟在新北某高校門口閑逛。逛著逛著,七個人突然被麻袋套住了頭,而且是從身後套的。七個人裏沒有一個人在此之前有所察覺,更沒有人聽見身後的腳步。如果是一個人被暗算也就罷了,可七個人同時毫無防備的遭到襲擊這事有點不現實。沒錯,新北十字組出手就是這麼的不現實。頭部被套上麻袋的戰堂小混混又被一陣狂踢,由於所有人都被套住了頭,誰也沒有看見襲擊者的模樣,但他們清楚的聽見了一句話:“明天晚上九點,S高校門口,滅了你們戰堂。”

S高在新北的最北邊,雖然學校附近都是破舊的小平房和二層小樓,但S高這所學校是全市最好的高中。第二天,這天是禮拜日,S高校內沒有學生上課。晚九點,寂靜的S高校門口處聚集了70多號人,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一看就是準備來打群架的。

眾人剛集合完畢後不一會,毫無預兆“啊!”的幾聲慘叫,戰堂十多號人突然倒地不起,雙手捂著大腿痛苦的**,隻見每個人的大腿上都插著一兩根大鋼針。戰堂大哥見多識廣經驗非常豐富,他認識這大鋼針,是弩所射出的弩箭。弩這東西在混子們的鬥毆中非常少見,由於過於陰險價格又比較昂貴,所以混子們很少使用這種武器。戰堂大哥看著手下幾名兄弟腿上鋼針所插的位置,立即抬頭望向自己左前方馬路對麵的一個胡同,隻見胡同內一片漆黑,可若隱若現的有人影晃動。戰堂大哥已經判斷出這弩箭定是由這個胡同裏射出的,大喝一聲下令所有人衝進胡同,務必將胡同裏射弩的人給抓出來。

可戰堂所有人衝進胡同裏時全都傻了眼,胡同裏空蕩蕩的連半個人也沒有。這個胡同左右是二層小樓,胡同內寬約五米,長約二十米,胡同盡頭是個平麵的水泥牆,完全是個死胡同。戰堂大哥犯起了嘀咕,自己肯定不會判斷錯誤,除非是見了鬼。正在所有人都處於猶豫時,胡同入口處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與此同時,完全是同一時間,胡同兩側的二層小樓樓頂撒下大量石灰粉,飄滿了整個胡同。這時戰堂的所有人全都慌了陣腳,胡同裏本來就很黑,現在因為有石灰粉還不能睜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亂作一團。而且胡同口還著起大火,又不能往外跑,這埋伏遭的實在是太狠了點。

就在胡同內戰堂眾人大呼小叫一片慌亂時,胡同口的大火裏頓時衝進胡同20多號人,這些人都是一身黑色皮夾克的裝束,身上都濕漉漉的。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防風眼鏡,每個人手裏都握有一把軍用槍刺。十分鍾後,胡同口的大火被熄滅,石灰粉也漸漸的散去,而胡同內的一幕慘不忍睹,70多號戰堂的人全都躺在地上雙手抱著大腿痛苦的**著。這70多號人隻受了一處傷,無一例外都傷在大腿,每個人的大腿都被紮了一槍刺。戰堂大哥打仗無數,但頭一次被打成了這樣。他的第一感覺是被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給收拾了,但不然。當石灰粉散去,躺在地上的他慢慢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胡同牆壁上印著的一個大大的十字架圖案,十字架兩旁還有一對黑色羽毛的翅膀。戰堂大哥的表情凝重了起來,這翅膀十字架正是城東剛剛興起的陸山十字組所使用的圖案,每次與敵人交手後陸山十字組都會在現場留下這樣的一個圖案。可陸山十字組十字架兩旁是白色羽毛的翅膀,而他眼前這個圖案是黑色羽毛的翅膀,難道除了陸山十字組以外還有別的十字組?想到這裏,戰堂大哥的眼睛頓時圓睜,他想起了一個已經被自己淡忘掉的小團夥,那個新北區不成大氣的新北十字組。新北十字組成立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為,在戰堂大哥眼裏新北十字組根本談不上是個對手。而這新北十字組消失了一個多月,回來後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戰堂大哥想到這裏,滿身石灰粉的他仰麵癱軟在地上,苦笑了起來。

晚上十二點左右,市醫院門口處走出70多號人,這些人走路搖搖晃晃一瘸一拐,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暗淡。正當這些包紮好的戰堂成員剛剛走出醫院大門時,從他們身後突然竄出來十多號人。這些人還是一身皮夾克的裝束,手裏還是握有一把槍刺,隻是防風鏡已經變成了口罩。他們身手敏捷,見人就捅,如果你左腿傷了,他就捅你的右腿,如果你右腿傷了,那你的左腿說不定什麼時候從某個方向挨上一槍刺。戰堂大哥是真無奈了,這些人下手也太黑了太狠了點,自己一方已經敗了,這新北十字組竟然還是不依不饒。捅了不一會,這十多個黑衣人四散逃去,戰堂大哥一口氣還沒歎完,剛準備扭身回醫院,醫院門口兩側的草叢中又突然射出無數根大鋼針,都是衝著眾人的大腿射的。戰堂眾人已經不再顧及腿上的疼痛,哭爹喊娘瘋狂的跑回醫院大樓,這下衝擠一番後之前的傷口又裂開了,新北十字組把戰堂全員又送回了醫院。後來聽說戰堂全員被嚇的一夜沒敢走出醫院,等到天蒙蒙亮時才分批從醫院後門溜走的。自打這天過後,全市再沒任何一個團夥膽敢擅自踏入新北半步,此戰也徹底轟動了全市混字輩,都知曉了此戰的全部過程。新北十字組在所有人心中成為了全市有史以來最黑、最毒、最陰險的團夥。戰堂70多號人馬讓人收拾成這樣,竟然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看見,可見這新北十字組是有多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