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鍾虎先開了口:“你就是張夢陽吧?”
“嗯。”
“鄭虎說的不錯,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是麼?我跟他早晚也會有一戰。”
“你應該會贏。”
“或許吧......”
“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麼來跑來城東跟我們白虎堂幹?”
“鍾虎,你也是個老大,你肯定會明白一個道理。當你滅掉無數團夥而走向頂峰時,就應該有個心理準備,那就是自己也會隨時被滅掉。”
“嗬嗬......”鍾虎搖著頭無奈的笑了笑,無言以對。或許是因為自己站穩了這麼多年,早已忘記了這個道理。
張夢陽見鍾虎不說話,繼續說了下去:“其實我們倆本來無冤無仇,不應該針鋒相對。不過當我在陸山成立陸山十字組時,咱們就必定會有一戰,就是今天。”
“唉~如果我早點知道你來城東,或許你贏不了。”
“未必。其實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畢竟白虎堂是全市數一數二的團夥。不過今天看來,如此強大的團夥裏竟然也有扔下自己大哥逃命的。這個不良因素,對於你來說也是打擊性的,不是麼?”
“嗯,我也沒有想到。”
張夢陽笑了笑,撚滅了煙頭,站起身來:“今後,城東這邊陸山十字組一家當大,鍾虎,你好自為之。”
“張夢陽,如果未來我翻了身,我還會與你來上一戰!”鍾虎也將煙頭按在了地上,重重的說道。
“好,不過你得看看陸山十字組給不給你翻身的機會了。”張夢陽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轉頭走了,北戰君禁衛團、雙十字組緊隨其後。鍾虎看著15輛黑色麵包車離去時的尾燈,又看了看身邊倒在地上那些剩下的白虎堂成員,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隻是半個晚上,全市聞名的白虎堂走向了覆滅,在未來的日子裏也漸漸的雲淡風清。取而代之的是陸山十字組這個新興的名字,這個陸山區一個不起眼的小組,成為了城東最強的一隻野獸,城東一帶再無任何一個團夥可以與之抗衡。
當晚,一場空前絕後的大盛會在戰君區天外天大飯店隆重舉行。除了傷勢實在過於嚴重的兄弟們被送往醫院,北戰君禁衛團、陸山十字組、新北十字組三方近百號兄弟齊聚一堂。張夢陽高興至極,把天外天整個二樓都給包了下來,十多張大圓桌坐滿了人。張夢陽也給大家下了死命令,今天晚上所有人必須吃的多喝的多,不醉不歸。怎麼開心怎麼玩,怎麼高興怎麼玩。城東這一戰兄弟們打的都非常不容易,所以這頓飯大家可以為所欲為。這次聚會也是三方力量首次全員聚在一起吃飯,意義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這頓飯也同時改變了許多人的道路,在過程中意外的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席間,張夢陽、陳燕、周全、許飛、王順、程建南、董豪、陸悅、陳亞斯共九人坐在了一張圓桌旁吃飯喝酒。而喝的麵紅耳赤的程建南、董豪、陸悅、陳亞斯四人竟拜了把子,結義金蘭成為了把兄弟。這四個人可以說是一見如故,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聚在一起辦事,可坐在一起的四人越聊越高興,越聊越激動,最後董豪提議說要拜把子,四個人無一人反對,而且都非常的願意,成為了真正的異性兄弟。
就這樣,四個人跪在桌旁,端著大碗白酒三個頭磕在地上掰了把子。第一個頭磕的是天,第二個頭磕的是地,而這第三個頭由於飯店裏沒有關二爺,所以這第三個頭磕的是張夢陽,四個人一齊跪在張夢陽麵前磕頭拜大哥。這個提議是程建南提的,程建南認為,如果沒有張夢陽,就沒有兄弟四人的今天,張夢陽是兄弟四人共同的大哥,磕頭拜大哥,這一點問題也沒有。大家也都紛紛讚同,他們都打心底敬重張夢陽,所以這個頭既拜了大哥也拜了把子。四個人跪在張夢陽麵前一個頭磕在地上的時候,張夢陽落下了淚,在場的多人也都落下了淚。男兒膝下有黃金,對於張夢陽來說,這四個弟弟磕的這個頭意義實在是太大了。張夢陽是他們的大哥,也是個稱職的大哥,帶著他們打遍了天下。自打這一個頭起,紅著眼圈的張夢陽暗自發誓,隻要有自己一口吃的,絕對不讓四個弟弟餓著。
按年齡排程建南是老大,陸悅老二,董豪老三,陳亞斯老四。四個人既是張夢陽最得力的四個弟弟,互相也成為了把兄弟。在未來的日子裏,將會有太多的磨練和考驗在等待著他們。
第二件大事其實也算不上是大事,反而還頗有幾分搞笑,隻是為未來的新北十字組迎來質變做了一個鋪墊,這個鋪墊就是陳亞斯的眼淚和鼻涕。拜過把子後的陳亞斯因為高興又喝了很多酒,後來可能是有點喝大了,倒在陸悅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給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陸悅也傻眼了,看著陳亞斯的眼淚和鼻涕順著自己的褲子往下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眾人。張夢陽等人連哄帶勸,這才問出了陳亞斯痛哭的原因。陳亞斯感覺今天的新北十字組給大家丟人了,尤其是扯了陸山十字組的後退。
確實是這樣,此戰更加證實了新北十字組的戰鬥力真的不怎麼樣,與北戰君禁衛團和陸山十字組的差距太大了。張夢陽送受傷的兄弟去醫院處理的時候算過,北戰君禁衛團有五個人傷勢較重,陸山十字組的兄弟都是輕傷無一人重傷,而新北十字組的20多號人裏竟有16個人見了紅,這數據實在是太慘了點。陳亞斯是個非常要強的人,他認為新北十字組成立的要比陸山十字組早,所以在他眼裏,新北十字組再怎麼樣也不能比陸山十字組弱。可今天這一戰,兩個十字組的戰鬥力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陳亞斯能不傷心麼?能不難過麼?雖然陸山十字組的兄弟絲毫沒有責怪陳亞斯的意思,都是自家兄弟,但陳亞斯真的問心有愧。自打這次陳亞斯大哭天外天一事後,新北十字組在未來真的發生了質的變化,陳亞斯這次也真的沒白哭一回。
與白虎堂這一戰後,一切都顯得非常平靜。陸山十字組和新北十字組也開始了各自的蛻變。先說說陸山十字組,自從拿下白虎堂後陸山十字組在城東可謂是風生水起。城東多數娛樂場所有事基本都找陸悅幫忙,甚至有很多都得靠陸悅罩著,防止一些人來尋釁滋事。陸悅可以說是繼承了陸天浩土匪式的性格,隻要城東三個區任何一個團夥有要出頭的跡象,無論規模該團夥的規模大小,實力強弱,陸悅定會帶隊前去毫無芬說的一頓毒打,打完再嘮。先把手動了再解決問題,用武力去征服一切,土匪,純正的土匪。城東的多數混混也慕名前來投奔陸山十字組,陸悅在這一點上抓的非常嚴格,不是幹將他不要,打架不勇猛更是不行,要的必須是百裏挑一萬夫不當的善戰軍。如果陸悅收人抓的不夠嚴格,那麼不出一個月陸山十字組的人力肯定能達到200往上。
新北十字組本次的參戰目的雖說是支援,此戰在新北區本地也沒造成多大多深的影響,可新北十字組在此戰過後無疑比陸山十字組的變化還要大。陳亞斯大哭天外天一事後,回到新北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和思考,最後他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那就是請陳燕為新北十字組來一次鐵血般的訓練。這次陳燕身手的恐怖程度陳亞斯盡收眼底,他立誌一定要讓新北十字組所有人的身手都像陳燕一樣優秀。那段時間陳亞斯天天往戰君跑,死皮賴臉的纏著陳燕去新北。開始時陳燕根本就不願意去,他認為這件事太麻煩,還不如在家多睡幾覺。後來張夢陽找陳燕長談了一次,陳燕才勉強答應了下來。但陳燕對陳亞斯聲明,訓練可以,可新北十字組能不能堅持下來就不管了。陳亞斯對於陳燕的回答的十分堅決,無論陳燕的訓練有多魔鬼,隻要新北十字組有一個人堅持不住,新北十字組全員發誓自廢雙手。這陳亞斯看起來比誰都硬,陳燕這才也下定了決心離開戰君去了新北。